真是個好孩子,無音摸了摸霧的頭,然後往廚房走去,扭頭看到Mist跟在自己身後,忍不住送出一堆白眼球,“你還是乖乖回去養傷吧,不要在這兒瞎鬧了。”
“嘛,不用擔心,我已經叫某個頑劣的孩子給我輸送精神力了。”Mist笑眯眯地說道。
青蛙你有個這樣的師傅好可憐……無音黑線。
你現在才知道嗎?某天音幫某青蛙說出他的怨念。
所以說Mist那傢伙就是特意冒出來刺激他家兒子的,無音纔剛走進廚房,哪裡還能看到那個小屁孩的身影,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休養去了,所以說做人不要裝,特別是半死不活的時候裝特別容易遭雷劈。
拋開那隻只會標題黨的死菠蘿,無音看到休息中的山本少年和里包恩正坐在廚房裡喝茶吃點心,於是直接把自家受到打擊的兒子遞給山本讓他照顧,自己走過去和可愛的少女們一起做曲奇。
“說起來,山本少年,今天有什麼口味的曲奇想吃的嗎?”打蛋攪拌,無音轉過頭問道。
啃了口仙貝,山本想起了什麼,燦爛地笑道:“巧克力曲奇,學姐做的巧克力曲奇最好吃了!”
無音想起去年在家政課裡做的最後大部分都送去風紀委員會的巧克力,確實那次做的曲奇送了包給山本而他也似乎並不討厭自己做的曲奇……現在想起來,爲什麼背景都是粉色的呢?果然人的心態真是神奇而詭異的啊~“哦哦,我知道了。”
“巧克力對恢復體力有幫助,不過山本你也要注意分量,胖了的話谷山會嫌棄你的,”義正嚴詞地吩咐了山本一下,里包恩轉過頭,說得理所當然,“我要咖啡味的。”
“里包恩,不要把我說得跟美型協會榮譽成員那樣只會看臉可以吧……還有我不是點餐檯。”扶額,這個嬰兒就不能稍微語氣溫和點嗎?每次都這麼理所當然真讓人覺得欠扁。
嘴角勾起嘲笑般看着無音,“你不是嗎?”
“……”拿起刀子開始切巧克力,無音想了想,“要說的話其實我也很欣賞蘭奇亞和路斯利亞,不過當然,長得好看是比較容易產生好感,泡妞也比較容易嘛。”
“媽媽喜歡的是家庭經濟適用男嘛,長相不是大問題,但要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從被Mist打擊的影響中恢復過來,霧歪着頭把自家媽媽的事都爆出來,“說起來,媽媽曾經去勾引過蘭奇亞叔叔,就因爲人家能做出地道的意大利菜。”
山本瞪大眼睛,然後看向沒有轉過頭的無音的背影。
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女們也把目光移過來,無音只好停下手,“不就是向蘭奇亞請教怎樣做意大利菜嗎?什麼勾引……要勾引也去勾引雲雀或者獄寺纔有趣……”
勾引他們去壓山本麼……某天音說出某人的心聲,然後華麗被揍。
“學姐……”山本有點無奈,自家學姐好像從來不肯直率把話說出來,他就這麼沒有魅力嗎?明明他都有點覺得無音看自己時的目光已經有所不同了。
“哦哦,當然要勾引的話更應該去勾引山本青年,山本你以後就是一吸引萬千少女的好男人啊,記得不要被隨便勾搭,如果你被什麼奇怪的女人碰過的話……我就不把你娶回家了~”語氣輕鬆地拍了拍山本的肩膀,無音笑得無比燦爛。
“我不會的。”少年說得肯定。
少年你爲什麼總是這麼肯定啊,讓她這個連自己的心意都還不瞭解的人情何以堪……
“無音!(粵語)”
無音還在糾結,一個男人闖進廚房,一下子抱住了無音,很是激動地大聲喊着:“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某位少女還沒反應過來,抱住無音的男人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柺子,穿着黑色西裝的鳳眼青年對某男散發着殺氣,而澤村手上的手槍指着某男,笑得甚是溫和而燦爛:
“林凌,你找死啊!?”
推開男子,無音打量着眼前這個人,黑頭髮,黑眼睛,身上是穿得有點隨意的悠閒服,最重要的是他剛纔說話是用粵語……“林凌?(粵語)”
“抱歉抱歉,有點太激動了,之前我還聽到無音你要出事的消息,現在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實在太好了!”黑髮青年在柺子和手槍的威逼下終於稍微走開一點,然後看到黑色短髮的少年把無音拉到一邊。
不明白林凌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無音只是歪着頭看雲雀和澤村把林凌拉到角落去狠揍,然後問道:“林凌你爲什麼會在這兒?這兒是日本哦,你沒去錯地方吧?”
“我們沒有去錯地方,我們就是爲了找你才特意從香港過來的哦,親愛的公主。”
溫婉的女聲,引起衆人的注意,和小春京子她們一起轉過頭,就看到穿着簡單的淑女裝的黑色長髮女性靠在廚房門口,笑得風情萬種。
“……吳笑!”
雲雀番外·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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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我,大概是挺在意你的。”
說出這句話,大概只是惡趣味使然,看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愣然感覺比較有趣,平時裝出一臉廢柴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觀察什麼、甚至一臉瞭然的時候簡直就是讓人想揍。
和小嬰兒談完正事後,身穿着和服的雲雀悠閒地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上喝茶,頭上窩着一隻可愛的黃色小鳥,可是某個人的眼神實在太詭異了,他只好放下茶杯擡起頭瞥了那個人一眼,“有事快說,你這種眼神好惡心。”
繼續用着奇怪的眼神看雲雀,澤村摸了摸下巴,道:“其實我覺得……恭彌你如果是喜歡無音的話應該趁現在山本還沒把到無音時出手,否則等無音迴應了山本你就沒機會了啊。”
“有沒有人告訴你,聽牆角是會有報應的,”雲雀倒不是很生氣,反正他沒有說什麼不能讓別人聽的東西,“而且到底我哪句話有說過我喜歡谷山無音了?”
“呃?那句話不就是告白的意思嗎?”澤村瞪大眼睛,莫非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所以纔會理解錯誤?他智商那麼高,沒有理由啊……
鄙視地瞥向某個明明已經把眼鏡摘下來了還裝得一臉廢柴的混賬,雲雀只是低下頭繼續喝茶,“在意和喜歡差很遠的,而且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什麼嘛,真沒趣……”
“要說的話你幹嘛不自己去搶先一步,十年前你可是被拒絕了還不死心的……啊,我忘記你這沒節操的傢伙已經變心去另一個學妹身上了。”
忍不住紅了臉,澤村猛咳幾下,最後只是嘆了口氣,“恭彌你越大越不可愛了,明明以前很可愛很坦率的,爲什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呢?嗯,用無音的話來說就是……鬼畜?”
淡定地往茶杯裡倒茶,雲雀毫不在意,“不用擔心,我對性格扭曲的雙面怪人沒有興趣,要說的話……還是小動物比較有趣。”
“啥?”
只是嘴角勾起,雲雀不再說什麼。
十年前的時候,他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或者是因爲當時只想着怎麼變得更強,對於那種感情的事完全沒有興趣,也或者是他比較晚熟所以沒留意自己的感情,但反正所謂的在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是並盛的王者,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完全不把別人看在眼裡,說好聽點是天涯孤獨一匹狼,說難聽點就是難以合羣爲人孤僻。
被人用恐懼害怕的眼神看着的時候,他承認一開始是覺得很不爽的,但習慣了也就覺得沒什麼,反正他本來就更喜歡一個人,偶爾看到人聚在一起會覺得很礙眼,然後乾脆去把人毆打一頓,久而久之,他就真的天涯孤獨了。
不過不怕他的人還是有那麼幾個的,並盛前學生會會長澤村和前書記大和就是其中兩個,當然這兩個人把他當成小屁孩的態度讓他很噁心就是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就連不知道爲什麼草壁會主動來做自己的部下這事情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什麼?
其實沒什麼重點可言。
他只是很理所當然地當上了風紀委員長,很理所當然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衆多的學生畏懼而已,反正這樣自己做什麼也不會被老師教訓,還挺方便的,於是雲雀也懶得理會那麼多,繼續自己的孤獨一匹狼之旅。
遇到那個女生打架只是個意外,她對付幾個小流氓時的氣勢不得不說很強大很彪悍,從她說話的口氣來看似乎認識他,可是如果見過這樣強勢而且身手不錯的女人他沒有理由忘記的,那原因是什麼呢?
直到幾天後,在學校樓頂看到那個戴着眼鏡半低着頭的少女他才明白自己爲什麼一直沒有發現這麼個人,那裝模作樣的卑屈樣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想抽過去把那無害的外皮趴下來,不過當時他沒有那樣做,既然對方要裝了,那就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不也挺有趣的嘛。
直到上二年級後他纔有點後悔,自己應該當初就把她那僞裝的外皮趴下來……不,或者算不上僞裝,那只是她面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來應對而已。
而他只是覺得那個對某幾個學弟笑得溫和而燦爛的少女很礙眼而已……
谷山無音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也是個毫無挑戰性的女人。
那種一面對自己就一臉狗腿的傢伙到底哪裡讓小嬰兒覺得有趣,一直是雲雀難以明白的疑問。
一邊吃着某個毫無挑戰性的女人進貢過來的巧克力曲奇,雲雀翻看着草壁整理好的部份需要他審閱的文件,其中包括一些學生會批覈文件,看到某個文件最後簽署的學生會書記的名字,雲雀靠在靠椅上,轉過身望向窗外的棒球場,社團活動中的少年們正進行着棒球揮棒練習。
估計只要眼睛沒有瞎的人都能看出來某隻犬科動物對谷山有意思,那種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就雙眼冒出閃光,頭上冒出兩隻耳朵,身後的尾巴還搖啊搖的,加上那傻帽得過分的傻笑,真是怎麼看都有夠白癡的。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些人眼睛沒瞎卻留意不到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每天沒心沒肺地活着,該裝模作樣的時候依然在裝,該囂張的時候囂張個夠本,當然在大部分人眼中她依然是溫和純良好脾氣的好學姐就是了。
哼,那種腦內只有腐蝕物的傢伙哪裡溫和純良了?
雲雀恭彌的智商並不差,連草壁那個三八的吐槽男都知道的事他怎麼可能沒發覺,特別是某次某個白癡進貢上來的便當裡用醬油淋出來的幾個數字……這樣一想,雲雀覺得自己當時還能一臉淡定地把便當吃完真是脾氣好啊。
不過不得不說,某人的料理天分實在很不錯,特別是甜食方面做得很好,不算太甜又不會膩,吃多了也不會熱量過多積儲在體內變成脂肪。
把碟子上的曲奇吃光了後,雲雀拉開手邊的櫃子,從裡面拿出另一袋曲奇。
“谷山,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吧!”
巡邏中,雲雀因爲傳進耳中的話語而蹲下腳步,張望了一下後,就發現樹叢中央的空地裡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同班的學習不錯的眼鏡書呆少年,女的是看起來很純良好學生實際怎樣大家心知肚明的僞眼鏡少女。
只見少年手上拿着一支紅玫瑰,紅着臉向那個一臉平常的少女告白。
少女呆了呆,像是從什麼思考中回過神來,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田中同學,我並不打算在國中時期和人交往,現在是學習的重要時期,如果和人交往的話會影響到學習,田中同學也打算以後考個好學校吧?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迴應你的告白。”
似乎早就預料到少女的回答,田中並沒有被打擊到,“就算不能馬上交往也沒關係,但希望畢業後谷山能先考慮讓我成爲你的男朋友。”
“那個……”有點苦惱地笑着,谷山無音一時間找不到拒絕的話語。
“哇啊,無音她的行情居然還真是不錯,這種從來不會吸取教訓做事完全唯心主義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地方好了,那些人的眼睛瞎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雲雀腳邊的藍髮小孩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低頭瞥了小男孩一眼,再看了一下那邊的狀況,雲雀覺得甚是無趣,這種狗血淋頭的場面就不能少出現在學校裡嗎?
沒說什麼,他轉身離開往別的地方走去。
“抱歉,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雖然那個人絕對不會喜歡我,但我還是不想輕易接受別人的心意,如果我答應了你後不能迴應你的感情那豈不是傷害了你了嗎?”
放學時間,雲雀身上披着黑色的風紀委員制服外套,往接待室走去;少女手上捧着學生會的文件,往學生會走去。
兩人在走廊上相遇,少女向少年點頭恭敬地打招呼,少年冷淡地點頭,然後──
擦身而過。
少年不知道,在他毫無感覺地往接待室走去時,身後的少女悄悄瞥了下頭在偷看什麼。
“學姐,你手上的文件很多啊,我來幫你拿一些吧。”
那邊,準備跑去參加社團活動的黑髮棕眼少年看到手上捧着一堆文件的走得很是緩慢的學姐,忙跑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