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馨在這個遊戲裡面的角色是大將,所有人都可以死去,唯獨大將不能死去,從一開始,蘇緋雪就下了命令,“即使搭上性命,也要保護大將的安全。”,事實上,大家爲了關馨的安全,確實付出了很多,沒有一個人是好好地站在當前的,但是關馨,卻選擇了放棄。
雖然敵人的強大確實是自己方面想象不到的,但是關馨就這樣選擇了放棄,沒有任何理由地選擇了放棄,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放棄了大家的期望!
江止有些不可思議,他覺得無法置信,這個人,是曾經並肩作戰的好友,是自己相信的人,而這個人,這樣放棄了大家對她的期待和希望。
“關馨!”江止喊了一聲,遊戲已經結束了,房間也無需再隔絕了。
江止走出房間,來到關馨的面前,剛纔躺得七零八落的傷員們紛紛站了起來,現在他們需要治療。
江止走到關馨面前,“關馨,你是怎麼了?這些人是因爲你而犧牲的,現在你就這樣隨便放棄了你,你不覺得太不負責任了嗎?”
“可是……”對方頓了很久,才說道,“還是會輸啊。”
江止聽到這一句話,氣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是會輸沒錯,可是,你去做了嗎?只有拼過之後,纔有資格議論是不是會輸,只有努力之後,纔有失敗的資格。而你!根本沒有失敗的資格,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放棄的!”
古手聿生看關馨被罵得這麼慘,心有不忍。“哎呀……江止,只是我們兩個人的小遊戲。你不要罵得這麼狠吧……要不,你打她解解氣?”
江止瞪他一眼。“我們家裡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古手聿生笑了起來,“確實是和我沒有關係,只是你也知道啦,這場遊戲……”古手聿生面色嚴肅起來,“遊戲已經結束了。勝負已分。你……輸了。”
江止沒有說話,自己確實是輸了,雖然生氣與關馨這樣莫名其妙放棄自己導致失敗,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話能繼續說了。
古手聿生說,“我們之前比的是什麼來的?哦……剛纔我們光討論你們贏了怎麼辦,你們贏了,我把時崎狂三歸還給你,然而現在我們贏了呀……那麼我們應該要點什麼呢?”
“你想要的東西,”江止說,“還得看看我們有沒有。”
“願賭服輸?”古手聿生確認了一遍,“輸了就是輸了,說要什麼。你們就要交出來。”江止點頭,“願賭服輸。”
江止是一個十分重視自己的承諾的人,既然說定了要比賽,現在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要……”古手聿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岑繼明站了出來,現在他血量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站立了。“古手聿生,你別提條件了。你想要的東西,他們都給不了。”
“哦?”古手聿生說。“難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知道,”岑繼明說,“你要的是能完成造神計劃的關鍵東西,而這個東西,只有江止這裡的人有,所以你纔會提這麼無聊的遊戲來玩的。”“是嗎?”古手聿生有些懷疑,“所以說,你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岑繼明點頭,“崩玉啊。”
古手聿生無奈地笑,“還在二次元啊?”
岑繼明點頭,“不是崩玉嗎?你要的東西,你想要的東西到現在都沒有知道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的,但是你知道那是一個容器,這個容器,可能是一個杯子,也可能是一個盆子,甚至……可能是一個人!”
江止有些震驚,“你說什麼?”
古手聿生的臉色沒有之前好看了,有些發青,“是嗎。”
岑繼明看他反應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了,“所以,你說的要的東西,一定就是你要找的容器……你已經確定了容器了嗎?”
古手聿生看向岑繼明,“岑繼明,你知道的有點多了。”
岑繼明沒有理他,繼續說,“你設計這個遊戲不會是盲目設計的,你還不至於無聊到這個程度,所以,你選定的容器,一定就在剛纔遊戲的環節中有出現的人,是嗎?”
江止腦子有點沒有轉過彎來,古手聿生之所以要比賽,是因爲想要自己這邊的一個人,而這個人是他的“容器”?容器是什麼?他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岑繼明這麼緊張?岑繼明現在才說這一切的意義又在哪裡?
岑繼明說這個人就在剛纔遊戲環節裡面,這個遊戲環節大家確實都很拼命,但是說到容器什麼的……這是誰?古手聿生已經確定了嗎?
古手聿生冷哼了一聲,“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再說好像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古手聿生看向江止,“剛纔是你說的,江止,你說願賭服輸的,你不會現在不認了吧?”
江止沒有不認,但是這個賭注未免太大了些,“我是願賭服輸的,但是你現在要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們社團的所有東西,你且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畢竟確實是我們輸了,但是如果你要的是人,是別人的生命,我就絕對不能替別人做決定。”
古手聿生頗無奈,“喂!哪裡有你這樣的啊,你剛纔的賭注也是人啊,你說你們贏了的話,我就要歸還時崎狂三啊,時崎狂三難道不是人嗎?難道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江止被噎了一下,“這……不一樣的。我們是要救出狂三,我們是救人,而你要的容器,我不知道爲什麼你要把一個人當做容器來說,但是你既然這樣說了,就給人感覺你不會善待這個‘容器’,所以,我絕對不會把我們這裡的人給你的。”
古手聿生看江止,“就是無賴,說什麼說的這麼好聽?再多的藉口都是藉口,再完美的藉口也是藉口。而你現在,就是這個不停在找藉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