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第一個起身,來到了導演面前,抽走了一根籤,醫生緊隨其後,拳皇起身,也準備抽籤,就在他選好一根籤準備拿走時,有人搶走了本屬於他的那根籤,是光頭。
拳皇面色難看,但自知理虧,竟沒有說些什麼,而是重新抽了一根籤,在他心裡,早已經把光頭劃入了必殺名單。
陳海和女孩拿走了最後兩根籤,陳海抽中了2號籤,女孩抽中的是3號籤,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即便是死,他們也不願意死在對方的手裡。
抽籤結果出來了,光頭和醫生都抽中了1號籤,毒蛇和陳海對臺,而女孩,對陣的竟然是拳皇,拳皇憐憫地看了一眼女孩,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毒蛇看到自己沒有和拳皇撞上,也暗暗鬆了口氣,只有光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籤,臉上露出強烈的不甘,他能活到現在,在醫學上已經能算作奇蹟了,但這還不夠,他發誓,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着拳皇一同陪葬。
在沒有達到這個目的之前,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
而另一邊,陳海和女孩兩人經過短暫的絕望也就釋然了,此時的他們,只想珍惜生命的最後時光。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陳海這纔想起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林雅。”女孩躺在他的懷裡,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陳海。”抱着她,陳海覺得自己已經滿足了,黃泉路上,有她作伴,倒也不顯得那麼孤單。
儘管他們都未向對方表明愛意,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有一種愛情,無需言語,只要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他們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下午兩點,正主終於出現了,生死擂臺正式開始。
導演宣佈了第一輪出場名單,光頭、醫生緩緩站起身來,向着擂臺走去,走上擂臺,一瘸一拐的光頭深深地看了拳皇一眼,隨手挑起一把軍刺,率先來到了擂臺中央。
醫生看着琳琅滿目的冷兵器,猶豫了許久,最終選擇了砍刀,兩人相對站好,導演一聲槍響,擂臺賽第一場,正式開始!
醫生倒退了兩步,拉開身位,緩緩舉起了手上的大刀,光頭一動不動,眼神死死地盯着醫生,握緊了手中的軍刺,兩個人都沒有殺過人,但是在如此殘酷的賽制下,他們別無選擇,足足對視了一分鐘,兩個人還是沒有動。
底下的少爺,看的有些不耐煩了,導演馬上察言觀色,扯着嗓子喊道:“一分鐘時間,再分不出生死,別怪我不客氣了!”
醫生大叫一聲,一刀砍向了光頭的手臂,光頭艱難的往後一跳,但還是沒有躲過,鮮血汩汩流淌,瞬間染紅了手臂,醫生乘勝追擊,光頭再躲,身上又多了一個口子,醫生殺紅了眼,只想儘快解決對手,只要殺了他,他就能活下去。
“去死!去死!”醫生心中瘋狂的吶喊着,光頭在他的“狂轟亂炸”下根本不是對手,節節敗退,醫生越戰越勇,已經完全放開了手腳。
突然,他的身子僵住了,緩緩低下了頭,看向自己的左胸口,軍刺深深地捅進了他的心臟,醫生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解,爲什麼我砍中他那麼多刀,光頭還是沒有死,帶着遺憾,醫生“轟”的一聲倒在了擂臺上。
贏了的光頭也成了個血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還不敢相信,就是這隻手,殺死了醫生,光頭被帶了下去,醫生的屍體也被拖了下去。
“少爺,您看,要繼續第二場嗎?”導演一臉諂媚。
“嗯。”少爺心不在焉的答道,說句實話,他剛纔的心思完全不在擂臺上,擂臺下的那對男女,反而吸引了他更多的注意力,他們全程沒有理會上面的生死博弈,他只看到女的在男的耳邊說了什麼,男的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親了女生的臉頰。
在之後,兩個人又緊緊依偎在一起,少爺的內心有了一絲觸動。
“生死擂臺第一輪,第二場,對陣雙方:毒蛇,陳海,上擂臺。”導演高喊道。
毒蛇率先走向了擂臺,陳海起身,摸了摸女孩的頭。
“我去了。”
女孩擡頭看他,沒有說話。
陳海轉身,走向了擂臺。
“等一下。”少爺突然開口了。
導演連忙叫停,看向少爺,等候吩咐。
“管家,把藥劑拿出來。”
柳管家立馬心領神會,從座位下提出了一個銀色的手提箱,打開之後,兩瓶粉色的藥劑靜靜地躺在裡面,柳管家一一取出,遞給了導演,告訴了他使用方法,導演眼睛一亮,馬上安排了下去。
“這一輪,只許肉搏。”柳管家特別叮囑道。
導演照做,擂臺上的兩個人,並不清楚被叫停的原因,毒蛇仔細觀察着對手,尋找他的破綻,雖說對方實力弱小,但毒蛇的性格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習慣性的研究對手,是他能活到現在最重要的原因。
但陳海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擂臺上,從知道對陣名單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好運到頭了,只是有些遺憾,爲什麼沒有早點認識她,想到剛纔安雅在自己耳邊說的話,陳海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甜蜜,這個小妮子,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不早點告訴他!
一羣僱傭兵走上擂臺,二話不說,摁住了兩人,毒蛇大驚,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給你注射一些好玩的東西。”藥劑師嘿嘿笑道,隨後,毒蛇親眼目睹了一針管粉色的不明液體注射到了他的體內,另一邊,陳海也享受了同樣的待遇,他還沒搞清楚情況,藥劑就已經注射完了。
僱傭兵來得快去的也快,臨走之時,還撤掉了擂臺上的所有兵器,偌大的擂臺上,只剩下毒蛇、陳海兩人。
“柳管家,打個賭如何?”這場戰鬥,年輕人的興致明顯比之前高了。
“哦?不知少爺想賭什麼?太大的我可玩不起。”柳管家笑道。
“這個簡單,就賭他的命。”少爺一指,玩味的看着導演。
被指的導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瞬間,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