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真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眼看着她離開的遠了,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女人生氣,最重要的,不管對錯,都是自己錯的。
我趕緊跑了過去,就要叫住她,還沒等我到的時候,就看到她又停了下來,我臉色一喜,但是等我過去,卻看到她面前,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二十歲出頭左右,長得很帥氣,穿着一身白色襯衣和褲子,帶着的是勞力士名錶,個頭一米八左右。
他正站在劉映雪的面前,一臉的驚喜的樣子,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出來了深情。
我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來到了劉映雪的面前,劉映雪笑面如花,更是讓我警覺性大大的提升了。
我不動聲色的說:“雪兒,這是誰?”
“雪兒?”劉映雪一愣,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更加美麗了。
對面的男人,看得呼吸都急促了,他的眼中帶着熱切:“小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還有,這個人是誰?”
“回來沒多久,辦理手續的。”劉映雪笑着說。
男人臉色一變:“你,你不是要退學吧?”
“不是。”劉映雪搖頭,“我是回來上學的。”
男人大喜:“真的?太好了!”
他激動的說:“當初你走的時候,我就勸你不要走,我可以幫你的。”
劉映雪搖頭:“我家裡的事,我不想麻煩別人。”
男人有些責怪的說:“我們什麼關係,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我有些蛋疼,我這是,被無視了嗎?這傢伙,說的那麼親近,好像兩個人關係很好的樣子。
我心裡很不爽。
“現在怎麼樣了?”男人說,“伯父伯母那邊……”
劉映雪微笑;“很好,他們都很不錯。”
她看了我一眼,眼中帶着異樣的眼神說:“有人幫了我們,讓我們渡過了難關。”
男人臉色一變,終於看向了我:“是他?他是誰?怎麼會叫你雪兒?”
我咳嗽一聲,終於肯正視我了?
我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挽住了劉映雪的柳腰,說:“我叫許南,是雪兒的朋友。”
雖然沒說是什麼朋友,但是這樣的動作,已經足夠說明什麼了。
他臉色大變,變得鐵青:“你幹什麼!”
他幾乎是怒吼着叫了出來,差點沒嚇到我,我驚愕的看着他像是憤怒的公牛一樣,漲紅着臉,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面目可怕,一點都沒有之前帥氣的樣子了。
這貨,不會是神經病了吧?
我有些擔心,這貨是不是腦子不正常,會不會,暴起傷人之類的,於是,我不動聲色的,把劉映雪護在了身後。
我伸出手臂,把劉映雪往後壓。
在我看來,這樣沒什麼,劉映雪一點都不介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多了,情義更濃了。
但是在這個男人的眼裡,那就是,我的手臂,正壓在劉映雪的雪峰上,那一對,挺拔渾圓的聖峰上,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寶貝,他雙眼噴火,死死的盯着我的胳膊,我才反應過來,但是,我並沒有收回手,他這樣,我更要小心了。
“鬆開你的髒手!”他的話,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我看到他太陽穴上的筋脈都凸出來了,有些擔心,這貨,不會因爲憤怒過度,然後筋脈爆裂而死吧?
“你聾了!”他怒吼着,“我叫你鬆開你的髒手!”
周圍的人,圍觀的越來越多了,一部分是被劉映雪吸引過來,一部分,是被男人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他們交頭接耳,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估計是要看好戲了。
我臉色奇怪,問劉映雪:“這貨誰?”
劉映雪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是我之前班裡的班長,叫薛皓然。”
我恍然,又問:“這貨腦子沒那啥問題吧?”
劉映雪噗嗤一笑,紅脣都貼到了我的耳朵上來,我身子一抖,打了個寒蟬,這小妞,也不矜持一下。
在薛皓然看來,更是怒火攻心,幾乎要滴血了。
“他很正常的好不好。”劉映雪忍住笑說。
“那他爲什麼這個樣子?嗑藥了?”我懷疑的說。
“你這人。”劉映雪知道我明知故問,也沒回答,而是對着薛皓然說,“班長,你還是先走吧,我們還有點事。”
“我們?”他聽到這個稱呼,更加憤怒了,“你們是什麼關係?”
劉映雪柳眉一挑:“我們是什麼關係,好像和你無關吧?你是在質問我嗎?”
薛皓然憤怒的說:“當然和我有關了?這個男人,憑什麼這麼對你?你知道他動手在哪裡嗎?”
被薛皓然一直這麼說着,劉映雪也有些憤怒了,她生氣的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樂意,和你無關!薛皓然,我們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你對我的生活橫加指責的地步!”
薛皓然如遭雷擊,呆呆的看着劉映雪:“你,你竟然這麼說我?”
劉映雪挽住了我的胳膊,靠在了我的身上:“你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了?”
薛皓然面若死灰:“你,你男朋友?”
劉映雪說:“你說呢?”
薛皓然喃喃的說:“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男朋友?你,怎麼能有男朋友?這纔多久?”
劉映雪冷哼一聲說:“怎麼不能?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
我一直沒有說話,讓她自由發揮。
說完,劉映雪溫柔的對我說:“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薛皓然一眼,這傢伙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看着我,看到我轉頭看他,臉上露出來了兇狠的表情。
我心中一動,不會是,又特麼多一個對手吧?
從這傢伙的衣着來看,估計又是個有錢人。
在省城這種地方,有錢人,比柳城可是多了去了。
反正就這樣了,想和解也不可能。
“看什麼看!”身後傳來薛皓然的怒吼聲,他是要把自己受到的火氣,發泄在周圍人的身上,他發出憤怒的大叫聲,“都給我滾!”
周圍人,像是避着瘟疫一樣,避開了他。
“真low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