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詩蕾扒開我的頭髮時,我疼的一激靈,但是強行忍住了。
之前我還沒感覺多疼,現在她這麼一動,便感覺到疼了。
主要是我的頭髮都被血粘在一起了,她拿小剪刀一點點的給我剪開,然後又給我塗了一些藥水,剛開始我感覺後脖頸上有液體滴落,以爲是她不小心滴下的藥水,可是漸漸的,我聽到了一絲絲的抽泣聲,轉頭看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姐,你,你怎麼哭了?”
我看到關詩蕾居然哭了,心中便是抽動的一疼,莫名的心疼了起來,趕忙轉身。
關詩蕾卻是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進了她的胸口處,輕聲喊道:“你個傻子,都受傷了,你還管我幹什麼?萬一腦子被打壞了怎麼辦?”
一向暴力的關詩蕾突然溫柔起來了,讓我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再加上我的腦袋被她按着,緊貼着那豐滿的兩團,呼吸處,都是滿滿的香氣,讓我頓時心猿意馬。
好一會我才喘息過來:“我不能看着那兩個王八蛋欺負你啊!姐你對我這麼好,我就是拼了命也得護你周全纔是。
姐你跟我說說,你怎麼跟孫宇康那個衣冠禽獸湊一起了?我看你跟他不對付啊!還有那個曲總是誰啊?”
聽到我這麼問,關詩蕾咬牙說道:“那個曲總叫曲金波,是萬金集團的一個總監,這次來是想尋找合作伙伴,在本市搞一個大的地產項目,在咱們這個地方,就只有我們家的萬華集團跟孫家的泰潤集團最有實力。
原本這個曲金波是找的我們萬華合作,可是他一直對我都不懷好意,我對他也是敬而遠之,只談工作,不談其它,沒想到,這孫子居然跟孫宇康湊在了一起,設局害我。
今晚曲金波拿了兩份合約,說他們萬金集團的總部覺得我們單獨一家公司的實力都不夠,要三家聯手來辦這個項目。
我想着強強聯手的事情總是好的,所以就把跟孫宇康的恩怨放到了一邊,沒想到這孫子在酒桌上給我下藥,平時我都是千杯不醉的,今天喝了不到五杯就快倒了。
我眼看着情況不對,就要提前先走,兩個龜兒子不讓老孃走,我說要去上廁所,這兩個王八蛋拗不過我,便一起跟我出來了。
幸好你早就車場裡等着了,要不然今晚老孃就徹底被他們給禍害了。”
關詩蕾說到這裡突然住了嘴,眼睛盯着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接着雙手猛的一推我,把我推了個屁蹲,她自己想要起身,可是剛一動,就呲牙咧嘴的又重新坐下。
我自然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也知道她爲什麼起不了身,趕忙要伸手去抱她,卻被她厲聲喝止了。
“你別過來……”
我趕忙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愣是沒敢上前。
關詩蕾歪了一下頭,做了個表情:“去臥室給我拿牀被子,我今晚就睡沙發了,你該滾哪兒去滾哪兒去。”
“哦……”
我被她弄了個灰頭土臉,趕忙進屋拿了牀被子出來給她蓋好,還給她拿了個枕頭,然後向別墅外面走去。
她現在不想看到我,我留在這裡也挺尷尬的,我現在想的是回家後怎麼跟關詩雨和我表哥交代,我腦袋被人開了瓢,我表哥肯定要問的。
我這邊還沒走到門口,關詩蕾的質問聲就傳了過來:“你去哪兒?”
“啊,你不是讓我滾麼?”
我扭頭,很憋屈的說道。
“你想丟我自己在這啊?你個沒良心的,老孃現在走路都走不了,你幹完壞事就想跑是麼?”
喊着話,關詩蕾還把枕頭從腦袋下抽了出來,奮力的砸向了我。
我雙手接住枕頭,傻逼似的站在那裡:“那你讓我去哪?”
“去哪兒?你特麼給老孃睡地板,打地鋪!就睡在這!”
關詩蕾一指沙發和茶几中間的那條過道,氣憤的喊着。
額,我撓撓頭,想來想去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她剛破了瓜,確實挺疼的,我照顧一下也無可厚非,怎麼就想着走掉呢。
罷了,睡地板就睡地板吧,也不是沒睡過地板,這大別墅的地板上還鋪着厚實的地毯,比我們鄉下的那木板牀舒服多了。
我也確實有些累了,直接走過去,偏着身徑直躺在了地上。
我剛躺下,關詩蕾的小腳就耷拉了下來,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你傻啊?不知道去拿套被褥?就這麼睡地板上不怕着涼?”
我這個無語,想頂她一句有地毯不怕,又覺得她還在氣頭上,應該忍讓一下,只好又爬了起來,去客臥抱了牀被子出來,往身上一裹,躺在了地上。
我這剛躺好,關詩蕾又喊了一句:“關燈,開着燈老孃睡不好。”
我只好又被她折騰起來去關了燈。
等我重新躺下的時候,關詩蕾又憤恨的踹了我兩腳,罵了我兩句傻缺。
我當時挺懵比的,新說她這臭脾氣咋這麼難對付呢?不過想到今晚自己佔了那麼大個便宜,人家生氣也是正常的,雖然我也是處男之身,可是我畢竟是個男人啊!
說實話,這會一躺下,我滿腦子就都是當時關詩蕾在車上時的那個瘋狂樣子,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能夠讓一個男人瘋狂到去死,那個男人都不會說個不字的。
至少我覺得,我的人生有這麼一次,她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會心甘情願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着,關詩蕾突然輕聲問道:“小屁孩,你睡了麼?”
“啊?還沒呢!姐你有事麼?”
我趕忙翻身爬了起來,關切的問了一句。
“我睡這不舒服,想睡牀,你可以抱我過去麼?”
關詩蕾輕聲的說着。
屋子裡很暗,這一刻,她用這種詢問式的語氣跟我說話,讓我整個人都無法反駁。
“哦,好,我去開燈!”
“不要開燈,就這樣抱着我上去。”
關詩蕾的雙手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
她雖然有一米七的身高,可是卻沒有多重,我在老家的時候兩百斤的麻袋都扛過,抱着她簡直不要太輕鬆。
一手探到了關詩蕾的脖頸下,一手放在了她的腿彎處,我橫着把她抱了起來,在黑暗中摸到了她經常住的那間主臥,輕輕的把她放下,正要轉身出去,關詩蕾突然雙手一樓,把我整個人都給拽倒在了她的牀上。
“小屁孩,你今天保護了姐姐,我獎勵你跟我一起睡一晚。”
關詩蕾說着,把我按在了牀上,就這麼抱着我。
我有些畏首畏腳,關詩蕾也沒有其它動作,就這麼抱着我的頭,沒一會,居然有了沉睡的鼻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