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在一邊興奮着,外面徐徵突然急火火的闖了進來,看到我之後衝着我喊道:“南哥,廣哥他們來捧場了!宇哥讓我喊你下去。”
我一愣,陳廣居然親自來了,這我得抓緊過去看看。
想到這裡,我趕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徐徵從後門進了地下迪廳。
厚重的防火門一打開,我就聽到了裡面振聾發聵的聲音,震得我耳朵瞬間失聰,我趕忙捂了一下耳朵,適應了一陣子,纔跟着徐徵往裡面走。
陳廣他們坐在靠近中間的卡臺位置,一共來了六七個人,都是車隊的那些人,我都認得,王凱看到我過來了,第一個衝我打招呼:“南哥。”
陳廣坐在幾個人中間,看到我之後笑了笑,大聲喊道:“兄弟,我帶人來給你捧場了。”
我連忙擺手道:“今天我請,大家盡興。”
陳廣搖搖頭:“開張大吉,哪裡能讓你破費,兄弟幾個使勁喝,我來買單。”
王凱也笑着說:“是啊,大家來給南哥暖場的,怎麼能讓他請。”
幾個人吵吵嚷嚷的喝起酒來。
我跟他們一人喝了一杯,覺得有點肚子脹,陳廣讓他們自己喝,攬着我站在了舞臺邊上,指着上面的樂隊說道:“還行吧?”
逃跑計劃原本就是有名的樂隊,再加上此時還有一個網紅美女在臺上主持,這麼一招呼,下面人山人海的跟着互動,這場面,我感覺比朝聖還熱鬧,衝着陳廣一豎大拇指:“謝謝廣哥了。”
“自家兄弟,別客氣。”
陳廣微醺的臉上帶着滿足感,他眼尖,指着另外一個方向說道:“你看那邊。”
我扭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只見他指的方向,有一處圓形類似於小包間的地方,裡面有一圈沙發凳,坐着一羣人,其中最耀眼的一個,莫過於坐在最中間的一個美女。
我怎麼都沒想到她會來這裡,不由得苦笑道:“廣哥,你不過去打個招呼?”
陳廣搖搖頭:“你今天肯定很忙,我不耽誤你時間了,去吧,有什麼事回頭咱再聊。”
陳廣做了一個電話的手勢,我點點頭,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過去,只好衝着服務員招手,要了瓶紅酒,然後自己拿着紅酒走了過去。
我走到近前的時候,關詩蕾在這一羣人之中站了起來,衝着我肆意的一笑:“許老闆,你這場面可夠大的啊?”
我去,這真是人前一出,人後一出啊,她跟我說話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我們兩個有過什麼關係的親近樣子,反倒像是合作伙伴。
我對這種變化有些不適應,但是很快就沉靜下來,把那紅酒放在桌子上說道:“蕾姐,怎麼都沒想到你能大駕光臨。”
關詩蕾笑眯眯的看着我:“這些都是我公司的同事,我今天沒讓他們加班,專門來給你捧場!”
我只好表示感激之情,挨個的敬了一杯酒。
這一會喝了二十多杯啤酒,肚子更漲了,喝完酒,關詩蕾衝我招招手,我走了過去,她貼着我的耳邊說道:“小子,你越來越有料了啊,我真想看看你到底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她說話的時候貼的我特別近,昏暗的燈光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通紅的嘴脣嬌豔欲滴,我差點就一下子親上去了。
“好好享受當老闆的感覺吧!”
關詩蕾‘咯咯’的笑着,然後拉起了她的幾個同事:“走,去跳舞!”
我看着她領着一羣人走進了舞池,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搖頭苦笑。
正看着關詩蕾的時候,徐徵又走到了我的身邊:“南哥,那邊有人找事,要不要過去看看?”
嗯?
我眉頭一皺,剛開業第一天就有人找事,這頓時激起了我的反感,點了點頭,跟着徐徵往二層走去。
黃金水匯的迪廳構造類似於體育場,下面是跳舞蹦迪的,上面還有一層環形場地,安排了很多卡位,坐在上面可以看到下面的演出和蹦迪的人,相對下面略安靜了那麼幾分。
我跟徐徵上來的時候,發現兩夥人已經抄了起來,劉宇正站在一旁拉架,似乎跟對面說着什麼。
我快步走了過去,正要說話,聽到一個女人驚訝的喊了一嗓子:“許南?你怎麼在這?”
我一愣,往兩撥人之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李欣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詫異的看着我。
李欣今晚打扮的特別漂亮,穿着也很暴露,一件露肩露臍的束腰藍色小衫,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黑色的高跟鞋,頭髮打着卷,別提多妖豔了,她身前的男人不算出色,也算是有模有樣的,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像捱了打。
站在他們對面的,是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着流裡流氣的,領頭的傢伙穿着黑色的背心,肌肉爆炸,好像有兩下子。
這會正指着劉宇罵着什麼,劉宇倒是沒動手,只是怒目相向。
看到李欣喊我,他扭頭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哪裡又冒出來個管閒事的。”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偏頭看看劉宇:“怎麼回事?”
劉宇走到我身邊,低聲道:“還不就是男女那點事,看女的張得漂亮,摸了兩把,兩邊鬧起來了。”
我苦笑着了一下,看了看李欣,我這個班主任在學校裡就以妖豔出名,要不然胡超羣也不會被她迷戀住。
以她的這個形象在迪廳,招惹一些男人也屬於正常現象。
不過既然是對方惹的麻煩,我就不能不管,更何況她還是我的老師。
我挑了挑眉毛,看了看那個肌肉男,問劉宇:“他什麼身份?”
“這傢伙是練跆拳道的,叫張峰,在柳城開了個館子,有一號的人物。”
劉宇低聲說道:“今天開張,我不想惹事,不然就幹他丫的了。”
我點了點頭,劉宇一是不想惹事,二是這傢伙是練過的,動起手來,我們這邊雖然人多勢衆,不至於吃虧,可是也會影響很多生意。
我問話的這功夫,兩邊人又吵了起來,那個張峰罵罵咧咧的說道:“不就是摸了你一把麼?至於麼?你穿這麼騷出來不就是爲了給人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