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永進說苗小白他們根本沒用交通工具就出了柳城,我便是一陣蛋疼。
看來這事是個預謀很深的綁架,很有可能幕後主使者不是苗小白。
如果不是苗小白的話,那會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迷茫的看着滿地野草的荒野,以及那破舊的廢車場,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生出。
“老齊,能把苗小白和張倩最近一個月的電話記錄都調出來麼?分別查清楚來電人的姓名。”
我沉思了一下,這些對於現代公安局的設備來說應該很簡單,畢竟天網系統強大的超出我們地方想象。
齊永進點頭,打了電話,說最多半小時就能傳過來。
我有些驚訝,說怎麼傳,難道發短信或者微信?
齊永進說到車裡再說。
我們上車,齊永進拉開後備箱,居然拿出了一套設備,除了那臺傳真機,其它的設備我都不認識,也不會用。
不到半小時,十幾張紙就傳了過來。
“日,還不少,看來這倆貨沒少打電話啊!”
我拿過來看了兩眼,絕大部分都是一些接聽電話,很多都是一次性的,還有很多未接,而且全國各地到處的都有。
“艹他大爺的,絕大部分都是特麼的騷擾電話,不是賣保健品的,就是賣房地產的,要麼就是搞金融的,全都是詐騙電話。
這幫做電話營銷的真特麼煩人,擾亂視聽麼。”
我掃了一眼,罵了一句。
齊永進也是無奈道:“是啊,打電話又不犯法,誰還能攔着他們打電話不是,但是這樣確實給我們的偵破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我目標索性在了苗小白最近十天的通話記錄上,看來看去,發現了一個我很熟悉的名字!
白濤!
白雪的哥哥,那個曲家弄來跟關詩蕾相親的傢伙!
怎麼會是他?他跟苗小白能有什麼關係?
不管怎麼樣,苗小白和白濤有關係,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公安局之所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因爲不知道白濤這個人,而且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們不會做,所以不能索性嫌疑人。
可是我不一樣,我的直覺告訴我,白濤和苗小白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了一眼號碼,不是本地的,想一想,白濤不是本地人,沒有本地號碼也正常。
我立刻把這個號碼提了出來,交給齊永進說道:“齊哥,還得麻煩你,把這個號碼最近的通話記錄調出來。”
齊永進二話沒說,直接去調記錄。
很快,記錄出來,我看了一眼,發現其中有一個號碼不止給白濤打過電話,還給苗小白也打過電話,同時也給張倩打過電話!
一個號碼同時給這三個人都打過電話,那這個號碼肯定有問題。
而且這個號碼也不是本地的,實名認證的名字叫李大壯。
我把這個號碼給了齊永進,讓他查一下這個號碼的記錄。
很快,這個李大壯的通話記錄也出來了,號碼已經停用了,最近的通話記錄,也在三天前。
看來這夥人都換了手機號,或者是改用了其它的聯繫方式。
我好不容易查到的一點線索一下子斷了,讓我有種痛苦不堪的感覺。
這幫玩意實在太狡猾了。
“齊哥,幫忙查一下這個李大壯吧。”
我無奈的敲了敲李大壯的手機號,心如死灰,覺得希望渺茫。
齊永進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灰心,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你才第一次就這樣,以後其它的事情還不把你煩死了?”
我搖搖頭:“沒事,另外齊哥,監視一下白濤這個人,這事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指不定……”
我猶豫了一下,咬着嘴脣說道:“他就是幕後主使。”
齊永進看了看我:“我相信你,我這就去安排人。”
我擡手道:“別急,查出他的位置,我自己去。”
齊永進看了看我:“太冒險了吧?你去了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搖搖頭:“要是讓他們知道警察去了,纔會真的打草驚蛇,還是我去吧,我總覺得這個白濤不簡單。”
雖然我兩次都把白濤的面子給折了,但是我總感覺白濤好像在故意隱藏着什麼,他兩次給我放狠話,但是我一直沒事,我就覺得不對勁,白濤這種人,肯定是藏了一手的。
所以我說我自己去,因爲我想看看,白濤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很快,齊永進就把白濤現在的住址告訴了我,白濤住在錦雲大酒店,已經住了一個月了。
我冷笑一下,這件事跟他肯定脫不了干係了,自打上次跟關詩蕾和白濤見面已經過去了快兩週了,這孫子居然還沒走,還在柳城。
而且白雪是他妹妹,按道理說,白濤孑然一人,住自己親戚家也沒什麼,但是他卻住在酒店,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有自己的私事,甚至其它的事情,住在親戚家不方便!
另外,曲家佔據了萬華集團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曲家的勢力也都遍佈柳城,可是爲什麼白濤沒住曲家呢?
白濤籌謀這麼久,最後的目的,無非就是周小玉手裡那百分之二的股份!
我嘴角帶着笑,不管宋小寶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主要控制住白濤,他就不會有事,周小玉手裡的那股份也不會有事!
我想,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陳廣的股份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裡,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了的話,就對周小玉手裡的股份更加的看重,如果我放出消息去,會不會讓他們露出一些馬腳呢?
想到這裡,我直接撥通了關詩蕾的電話,問她合同的事情搞定沒有。
關詩蕾接電話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沒事了?
我說你知道?她說當然知道,媒體記者都是她找的。
我說你這招可夠狠的了,關詩蕾‘咯咯’笑了起來,說沒事就回來,老孃這可有事呢!
我說還有點事,合同如果搞定的話,要她把消息散佈出去。
關詩蕾問我爲什麼,消息散佈出去,一定會讓對方更加加緊收購剩餘的股份,到時候對方價格上揚,她就更被動。
我說只有把消息散佈出去,我們纔可能拿到一部分股份。
關詩蕾一個字都沒多問,就說了三個字——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