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青說,“所以?林靡,在我面前裝傻有意思嗎?我叫你離開樑伯承,不然你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笑了笑,嘲諷的看着她,我說,“程青青,你搞清楚,現在是樑伯承把我摁在他身邊不叫我走。你以爲我很想過這種沒有尊嚴的日子嗎?我早就跟你說過,對你來說價值千金的東西,其實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程青青說,“這種話,你說出來忽悠誰呢?要不是你勾引樑伯承,樑伯承怎麼會放不開你?歸根到底,還是你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讓他重新迷戀上你的身體!”
我不明白她這是怎樣的邏輯,索性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吵架你來我往的是最愚蠢的行爲,如果不是把我惹到底線上我一般是不願意跟別人吵吵的。對程青青這樣的人,不變應萬變就是最好的方式。她總會沉不住氣的。
果然,程青青看着我的目光憤怒起來,她說,“你說話啊?林靡,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心虛了吧!你這個賤人,爲了勾引樑伯承不擇手段,可是我告訴你,樑伯承他是我的,他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說,“哦,是嗎?”
這些老掉牙的話我早已在她嘴裡聽到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話對我的殺傷力減值爲零。
程青青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我,她說,“林靡,你以爲自己穩操勝券?我告訴你,你想的太美好了!樑伯承是喜歡你,是想娶你,是爲了你不惜跟他父親鬧的僵硬,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再喜歡你,也絕對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還不知道吧,他父親可是雲城的市長,天子腳下也能一手遮天的人物,他要想弄死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
她再次提起樑啓明,我的手捏的更緊,面上卻是一絲情緒也沒有露出來,我說,“市長又怎麼了?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想要我的命總需要一個理由吧?可是我似乎找不到呢。”
其實心裡早就有數,樑啓明如果要針對我,完全沒有必要。跟他不清不楚的是程青青,樑伯承若真的娶了我,程青青就可以跟樑啓明在一起,大和的結局。
怎麼也想不透,樑啓明在這段關係裡,扮演着一個怎樣的角色。
程青青冷笑,她說,“林靡,你真是太天真了。樑啓明要你的命,需要什麼別的理由嗎?只憑你擋了我跟他的路,這一點,就足夠了。更何況,你還害死了他的兒子!”
我愣了一下,皺起眉看着他,“我害死他的兒子?程青青,樑伯承和樑鈞韜都活得好好的,害死他的兒子,這話從何說起?”
程青青歪着頭,一邊把玩自己的手指甲,一邊看着我,笑的深意,她說,“你難道忘了嗎?上次在伯承的辦公室外面,可是你因爲嫉妒推了我一把,我肚子裡的孩子才流掉的呢!怎麼,想不起來了嗎?”
我的心裡猛的一跳,死死的盯着程青青,“那個孩子,真的是樑啓明的?”
先前,我還只是猜測,如今從她嘴裡聽到肯定,竟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我想起那天,程青青誣陷是我推倒她才害的她流產,樑伯承臉上冰冷的防備,那個時候他不信我,他連一句話都不聽我說,就抱着程青青去了醫院,後來從醫院回來,還對我說了狠話。
我看着程青青,問她,“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樑啓明的,樑伯承也知道嗎?”
程青青笑靨如花嗎,她說,“樑伯承他當然知道,樑啓明也知道,每個人都知道。要不然,樑伯承怎麼會那麼着急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說出這樣的話呢?你愛的不是樑伯承嗎?那你跟他的父親……這樣,這又算什麼呢?程青青,我以前只以爲你手段多,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這麼噁心的一個人。”
程青青的目光泛着冷意,看着我冷笑,“別把自己說得多高尚,林靡,要不是你,我怎麼現在這個地步。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我苦笑,“這個都能怪上我,是不是我在你眼中,就那麼沒有一絲是處?”
程青青臉上的表情有些偏執的可怕,看着我,聲音憤恨,“當年你離開學校,樑伯承怎麼找也找不到你,我千方百計的接近他,卻始終徒勞無功。都怪你,明明你都走了!是你自己離開了,你都不要他了,可他還是對你那麼難忘!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去接近他的父親,我以爲我先討好他的父母,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可是樑啓明不是東西,他明知道我愛的是樑伯承,還那樣對我!林靡,都怪你,你怎麼不去死!”
她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我的腦海中剛剛閃現出小心的意識,程青青已經端起桌上未喝完的茶水朝我臉上潑了過來。
我閃身想避開,可還是有半杯水潑在了我的前襟。
我站起來,看着程青青,如今面對她早已沒了當初的怨念,我說,“這種事,如果你不給樑啓明機會,他怎麼可能就去碰你。程青青,分明是你自己不自愛,爲了男人,爲了錢,爲了你想要的不擇手段,你纔是不擇手段的那一個!”
程青青冷笑,看着我,“是,我就是不擇手段?那又怎麼樣?我懷了樑啓明的孩子,沒關係,我不要,我嫁禍給你,讓所有人都以爲是你害得我流產,我一箭雙鵰,樑啓明怨不到我的頭上!他心心念唸的兒子沒了,他只會怪你,他恨不得要殺了你!林靡,你以爲要不是樑伯承說要娶你,在樑啓明那裡保下你,你還能活到今天?你早他媽成了一柸黃土了!樑伯承他是被豬油蒙了心!”
我的手猛地攥緊,微垂下眼眸,我說,“樑伯承保下我?所以要跟我結婚?”
程青青說,“林靡,我真看不起你,我要是你,我早就離開樑伯承,不給他添麻煩了。我真不知道你怎麼還有臉待在他身邊。”
我想起那次在我媽家裡,樑伯承第一次提出要跟我結婚。那個時候我以爲他是爲了氣程青青,我以爲他愛的是程青青,我以爲他所說的婚姻不過是一個笑話。
我想起夜色下,他冷笑着說,“林靡,你說的沒錯,主人不可能娶一個寵物。”
心裡像是針扎一樣的疼,樑伯承竟然倔強至此,他寧願我誤會也不願意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