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芬芳來說,樑鈞韜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一開始是她爭寵的工具,到後來是爭奪家產的工具,而現在,則是讓她重新過上美好生活的工具。
從小到大,他甚至連母親的一個擁抱都沒有得到過。
樑鈞韜呼出一口濁氣,看着何芬芳,沒有讓她下不來臺,但是語氣卻是堅定的不容半分商量,“母親,這件事你別管了,我能處理好,你相信我。”
何芬芳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現在竟然開始不聽自己的話了,爲了他,自己做了這麼多,放棄了這麼多,他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不等何芬芳說話,樑鈞韜就說,“媽,你該去睡覺了,我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罷轉身朝臥室走去,不等何芬芳有一點反應。
何芬芳看着樑鈞韜“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兒子長大了,竟然敢跟她這個母親甩臉色了。
可是畢竟以後還要依靠他,何芬芳只能嘆氣,她又不能真的去對他做什麼。
心裡憋悶極了,何芬芳踹倒一個椅子,也氣沖沖的走回到自己的臥室。
樑鈞韜回到臥室,柳純穎正在熨燙衣服,樑鈞韜正在氣頭上,剛剛所有的怨氣不能對着母親發泄,現在這個房間裡只有柳純穎和他兩個人,即便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人管到他頭上來。
樑鈞韜脫掉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朝着柳純穎走過去,椅子的腿絆了他一下,差點將他絆倒,樑鈞韜頓時怒火中燒,現在他在外面受氣還不夠,就連個椅子都覺得他好欺負?
擡起腳來將椅子踢開,椅子倒在地上滾了兩下,剛好滾到柳純穎的面前停下。
柳純穎嚇了一跳,擡起頭看着樑伯承一臉黑氣的朝自己走過來,頓時驚悚的往後退了兩步,樑鈞韜看到她這個樣子,更加怒火中燒,她還想逃?
“你喜歡樑伯承,”樑鈞韜咧着嘴看着柳純穎,冷冷的說,“他那個爛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說着,又往前走了兩步,柳純穎看到樑鈞韜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裡有些慌,連忙說,“我不喜歡他,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既然是你的人,你放心,我就肯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
然而身後已經退無可退,身體緊緊的看着牆壁,聽着樑鈞韜繼續冷笑着看着她,“不喜歡他?開什麼玩笑,喜歡一個人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眼看着樑鈞韜越來越近,柳純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放過她的。以往每次樑鈞韜有這樣的表情和語氣,都意味着她要受苦了。
柳純穎心裡慌亂如麻,手裡緊緊的抓着熨斗,熨斗的電源還沒有關掉,上面騰騰的冒着熱氣,她將滾燙的那一面朝着樑鈞韜,看着樑鈞韜雙腿虛軟,聲音顫抖,“你……你別過來……”
樑鈞韜就像是沒有看到那個熨斗一樣,毫不在意麪朝着自己的危險,繼續朝着柳純穎靠近,“別過來?哈哈,你在威脅我嗎?小穎。”
柳純穎的身體一下子僵了起來,“小穎”這兩個字是自己的噩夢,從小到大,除了父親之外,只有樑鈞韜喊過。
而且他只喊過一次,就是當初強行跟自己發生關係的那次,也是因爲這一聲“小穎”,讓她本該可以拒絕的動作順從了下來。
也許,現在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吧。
樑鈞韜就像沒有看到柳純穎臉上的驚恐,他甚至還露出了笑容,如惡魔一般的看着柳純穎,他已經離得很近,大手一揮就抓住了柳純穎手中的熨斗。
柳純穎驚叫一聲,樑鈞韜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讓她的抓着熨斗高高的舉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柳純穎皺了皺眉說,“你放開我。”
樑鈞韜看着柳純穎,目光似乎透過她看到別的東西,迷離而狠厲,他的嘴脣逸開冷笑,看着柳純穎,聲音幽幽的,“他就那麼好嗎?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他?爲什麼他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柳純穎使勁的想要掙扎開他的鉗制,可是怎麼都掙扎不開,心裡開始急躁起來,看着樑鈞韜,沒好氣的說,“你幹什麼!你瘋了?鬆開我!”
樑鈞韜缺笑了,看着柳純穎點了點頭,目光中隱有瘋狂之色,“沒錯,我是瘋了!都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柳純穎,你不是喜歡他嗎?哈哈,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美麗的臉蛋毀了容,他還會看你一眼嗎?”
柳純穎驚悚的看着樑鈞韜,聲音顫抖着說,“你……你開什麼玩笑!你快鬆開我!”
說着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可是樑鈞韜的力氣太大,她怎麼都掙扎不開,心裡着急起來,她知道樑鈞韜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會這麼說,一定是心裡已經起了瘋狂的念頭。
樑鈞韜雙眼閃爍着瘋狂的光芒,看着柳純穎,臉上的笑越來越凌厲,去死吧,都去死吧,反正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喜歡他,在意他,那他還留着這些人幹什麼!
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樑鈞韜手上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將柳純穎的手換了個方向,讓那個熨斗衝着她的面龐,緩緩的往下壓去。
柳純穎的臉色因爲驚恐而變得有些扭曲,她眼睜睜的看着熨斗朝着自己的臉越來越近,拼命的想要推離,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樑鈞韜一手揪住她的頭髮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推着熨斗狠狠的壓了下來!
疼,火燒火燎的疼,柳純穎有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只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還伴隨着一點“嘶嘶”的聲音,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彷彿已經死了,又彷彿重新活了過來。
樑鈞韜拿着熨斗狠狠的在柳純穎嬌嫩的臉蛋上碾來碾去不住的動作,看着柳純穎痛苦不堪的表情和絕望的眼神,他的心裡覺得特別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