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靡同鏡子裡的樑伯承對視,看到他臉上嚴肅的表情,想了想,說,“在國外的時候,我想反正你又不在我身邊,再美的頭髮,沒有你看,也是枉然。所以就把它們剪短了,我是打算回國之後重新養起來的。”
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注意樑伯承的表情,不過林靡卻失望的發現,他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怎麼能這樣嘛,她這段話說的這麼好聽,自己都被感動了,他樑伯承居然沒有感動?
樑伯承的眼睛眯了眯,低下頭來再次看了一眼手裡抓着的這一把不明顏色的毛,“回國養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天在醫院裡碰到林靡的時候,她的髮根已經帶了些黑色,如今髮根的顏色跟髮梢一樣,都是那種半死不活的顏色。
養?樑伯承勾了勾嘴角。
林靡看着鏡子裡樑伯承的反應,小心翼翼的點頭,說,“是,是啊,我最近一直在養頭髮,打算養長養黑的,回到原先你喜歡的樣子。”
樑伯承點了點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林靡以爲他相信了,鬆了口氣,放鬆了防備,又聽到樑伯承很自然的在她耳邊問了一句,“上次染頭髮,花了多少錢?”
“會所在打折,才花了不到三百塊……”話沒說完,林靡就猛的頓住了,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緩緩的擡起頭跟鏡子裡樑伯承對視,樑伯承嘴角掛着笑,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彷彿他手裡的林靡,不過是一隻被抓住了兩條腿的麻雀,怎麼都跑不出去。
林靡對上樑伯承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樑伯承很高冷的回了她一個笑,說,“怎麼?”
林靡連忙搖頭,“沒怎麼,沒怎麼,”然後又看着樑伯承淺淺的笑,“……你怎麼發現的?”
樑伯承笑了笑,摸着手底下半乾的頭髮,已經吹得差不多了,他將吹風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雙手支在林靡兩邊的梳妝檯上,緩緩的低下身子,將頭擱在林靡的肩膀上,從鏡子裡看着她。
“下次再跟我撒謊的時候,先把自己的痕跡抹去。”低沉的嗓音傳進林靡的耳朵裡,直接對林靡的腦子和心靈造成了毀滅性的撞擊。
樑伯承的聲音她向來無法抗拒,如果說愛一個人首先要被他的一點所吸引住,那林靡想,當初自己一定是被樑伯承的聲音先吸引住的,就像是這世界上有那麼多手控,音控也是很正常的。
聲音所造成的殺傷力還沒褪下去,林靡的雙腿還在酥軟,樑伯承又在林靡耳邊輕輕的吹氣,林靡的身體頓時一抖,渾身無力差點摔下椅子去。
樑伯承揪住她的肩膀將她扶正,輕笑了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
林靡嚶嚀一聲,半推半就的掙扎了一下,然後終於是沒忍住,很是主動的勾住了樑伯承的脖子。
樑伯承本來只是逗逗林靡,她緊張起來的樣子太好玩了,可是小女人勾住他的脖子之後居然去解他的襯衫釦子,本來就沒繫住幾個的扣子沒幾下就被林靡解了開來,有些冰涼的手覆上男人如火滾燙又堅硬的胸膛,惡作劇的動了幾下,樑伯承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琥珀色的眸子裡染上情慾,樑伯承突然擡手將林靡抱了起來,自己旋身坐在她剛剛做過的椅子上,然後大手一揮將她身上的浴袍褪去,將她雙腿分開坐在自己的身上。
極其曖昧的姿勢,嗯……也是以前沒有嘗試過的姿勢。
林靡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牀邊的涼涼,小小的人兒仍舊在熟睡,林靡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有鬆完,胸口突然覆上來一隻滾燙的手,林靡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到男人的手上微微用力,她的身體頓時一軟。
樑伯承鐵了心要治治她的不乖,極盡所能的挑逗她,大手在她的身上不斷的遊走,又在敏感地帶不斷的停留,林靡顧及着孩子還在一邊睡覺,一直死死地咬着嘴脣不敢發出聲音,樑伯承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大手突然用力的撫弄了一下手下的柔軟,林靡再也忍不住,“吚吚啞啞”的哼了兩聲,發覺失態,連忙又閉起嘴。
樑伯承看着林靡情動的樣子,眸光深邃起來,下身的某個地方已經堅硬似鐵,漲的發疼,只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覆到林靡的耳邊,低聲問,“想要嗎?”
平日裡樑伯承的聲音就屬於有些低沉,聽起來很性感的那一類,如今染了情慾,聽在林靡的耳中,又是另一種的勾引,她的身體簡直要爆炸了。
害羞的,悄悄的,林靡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臉色因爲這樣的動作而更加泛紅,看在樑伯承眼中忍不住又是下腹一緊。
樑伯承將林靡抱得更往前一點,將將碰到他格外渴望的那個地方,磨蹭了兩下,樑伯承在林靡的耳邊再次說,“想要,就求我。”
聲音因爲憋的難受而沙啞了幾分,林靡聽的身體一抖,全部的情慾已經被樑伯承挑起來了,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是後退無門,林靡低下頭,聲音微不可聞,“求你……”
樑伯承“嗯”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償她的所願,強忍着身體的衝動,樑伯承問,“下次,還敢不敢不跟我商量就跑了?”
林靡連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聲音和表情都是無比的真摯。
樑伯承點點頭,似乎對她的答案很滿意,又問,“還敢不敢跟我撒謊了?”
林靡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敢了,不敢了。”一邊說一邊挪動身子,不住的向樑伯承靠近,想要讓身體裡的空虛得到滿足。
她終於明白一件事,老話說一個男人在牀上是最容易答應女人要求的時候,因爲這個時候男人的智商爲零。
其實這句話完全可以反彈,對女人同樣適用,只要你能碰上忍耐度超級高的男人。
樑伯承對林靡的回答很滿意,林靡看他點頭,以爲自己終於要解脫了,哪知樑伯承又在她耳邊問,“你剛剛,求我幹什麼?”
林靡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管都要炸開了。
那種話……叫她怎麼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