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這就是五年前那晚的女人?(加更)
這幾句話,只有翁杭之才聽得到,然後杭靖楓就看見翁杭之的臉色變了,就連握着杯子的手都攥那麼緊,怎麼回事?
翁杭之幽深的瞳眸猛地收縮,下一秒,他抓住曾小蓓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可把杭靖楓和兩個美女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什麼情況?
翁杭之將曾小蓓拉着走到對面馬路的一棵樹下,這兒清靜。
曾小蓓怯生生地看着他:你……你放開我,你把我捏疼了。
曾小蓓心情複雜,既高興又有點心虛。
翁杭之沒有放開,而是加大了力道,俊臉佈滿了陰霾,沉聲說:你怎麼知道那件事?誰告訴你的?
一聽這話,曾小蓓那懸着的心頓時安了大半,楚楚可憐的神情說:我就是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在休息室裡的人啊……我……
什麼?是你?翁杭之心頭突突地跳了跳,彷彿有什麼東西捶了一下,眼底流露出的震驚中夾雜着幾分不信的神色。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曾小蓓被問得心裡發慌,可還是強作鎮定,另一隻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暗說:不能退縮,都到這地步了,必須裝下去!
曾小蓓也是臨時起意,本來是要想着好好計劃一下選個合適的機會再約見翁杭之,可先前在酒館裡見到他,他身邊有別的女人,這讓曾小蓓急了,腦子也抽風了,不加考慮就走過去。
翁杭之,那晚是我先的休息室,後來跟進了兩個男生,他們企圖欺負我,可是你出現了,你及時制止了他們,還把他們嚇跑,然後休息室就只剩下我倆,我們就抱在一起……就……那個……那個……後來還停電了。曾小蓓顯得很害羞的樣子,咬着脣,欲說還休的模樣。
翁杭之放開了曾小蓓的手,盯着她的每個表情,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五年前那晚,他當然記得,當時那種美妙的感覺,即使是在停電的情況下,也依舊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爲了紀念那晚,他還特意將那間休息室封鎖,不準外人進去。
一直不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他也不曾想要去查,只想將美好都留在記憶中偶爾回味,可誰知道曾小蓓居然說她就是?
但翁杭之怎麼可能立刻就相信,他冷冷看着曾小蓓,如透視般的目光緊緊鎖住她。
當時我們都沒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就停電了,時隔五年,你又通過什麼方式來確認是我?
曾小蓓在顫抖,背心上都是冷汗,但她必須要裝作沒事,不能前功盡棄,如今這架勢,不由她退縮了。
我是在龍京大酒店的時候聽到有一個部長跟人在聊天,他說曾經有一次他路過休息室,聽到你和沈馳說話,沈馳問你爲什麼不去找那晚同學聚會上的女人,還說如果不是停電的話,你興許會收了她……曾小蓓說完,手心已是浸了不少汗,生怕翁杭之看出什麼破綻。
翁杭之不爲所動,眸光沉靜而犀利: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因爲偷聽到部長跟別人談話而想要來冒充那晚的女人?
這話,讓曾小蓓心尖一顫,越發慌了,可還是儘量保持着冷靜,硬着頭皮說:我沒騙你,真的是我……那時候雖然停電,但是我也摸到你的背上有傷疤,我沒說錯吧?
聽到這裡,翁杭之纔算是有點半信半疑了,難道說真的是曾小蓓?
那時翁杭之確實背上有傷,一條口子,結痂了還沒脫落。那是他唯一一次背上受傷流血,直到現在那疤痕都還有淡淡的一點,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曾小蓓怎麼會知道的?不得不說,她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她接近樑雪瑞,經常和樑雪瑞一起,話題總是有翁杭之的,有一次樑雪瑞無意中說起五年前她去翁杭之家裡,看到他只圍着浴巾就出來了,當時她和媽媽都在呢,還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那時她就看到翁杭之背上有傷,她還幫他擦藥……其實樑雪瑞是想表示自己曾經跟翁杭之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並且也親眼看見過他的健美身材有多棒。
可樑雪瑞不知道曾小蓓心機這麼深,當即就隨口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樑雪瑞說那個時間正是在聚會之前不久。因此,曾小蓓剛纔慌神了就大膽地說翁杭之背上有傷疤。她是在賭,而且還賭對了。
翁杭之的沉默,讓曾小蓓更加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在他這刀鋒似的眼神之下,曾小蓓有種被看穿的危機感。
好一會兒,翁杭之才悶悶地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裡?
曾小蓓驀地驚喜……他相信了嗎?他沒有再追問,還說要送她回家,這是不是代表她有希望了?
曾小蓓早已經暈了頭,纔會想到要冒充五年前那個人,在她心裡,她其實知道那個人就是文箏,而文箏已經離開了,她當然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能得到翁杭之,她纔不管後果是什麼呢。她不信當她和翁杭之真的發生關係後,他會不憐惜她。
曾小蓓又嬌羞地笑笑,很淑女的樣子。
翁杭之因爲是坐小舅舅的車出來的,現在要送人,他也只有坐出租了。
兩人坐在出租車後座,都沒說話。翁杭之漠然盯着窗外,看不透他在想什麼。而曾小蓓是不敢多說話,怕言多必失。但她還是暗暗興慶,畢竟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要更努力了。
曾小蓓心裡已經樂開花……文箏算什麼,樑雪瑞又算什麼,算來算去還不是她得到了最後的勝利麼?等翁杭之成爲她男朋友的時候,她會讓全世界都大吃一驚——這個極品男神是她的了!
翁杭之是不是真的信了?不然怎麼會送曾小蓓回家呢?
是真是假,也只有翁杭之自己知曉了。
曾小蓓的家也是住別墅的,翁杭之送到門口就走了,曾小蓓有點失望,但她覺得可能是翁杭之還需要時間接受她所說的事。
曾小蓓在車上的時候已經問了翁杭之的電話,她以後有的是機會,今晚應該回家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第二天,杭靖楓不到中午就打電話來了,翁杭之卻還在被窩裡……因爲昨晚失眠,早上天亮時感覺眼睛撐不住了才沉沉睡去,還沒睡得香呢,杭靖楓已經迫不及待來八卦了。
杭之……喂……在聽嗎?你昨晚是不是跟曾小蓓一起過的?你小子畫風轉變挺快的嘛,竟然被曾小蓓給俘虜了……
電話那端傳來翁杭之慵懶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小舅舅,我只是把她送回家就走了,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啊?就這樣而已?我還以爲你們有戲呢。
小舅舅,你在我家門口嗎?你在按門鈴?
嗯?我在外邊吃飯呢,怎麼了?杭靖楓納悶兒,翁杭之幹嘛那麼問?
因爲翁杭之聽到門鈴響了,他也被吵醒。
披着睡袍就出來,翁杭之一看,智能門鈴上顯示了樑雪瑞的身影。
她怎麼來了?
翁杭之現在還有些頭暈,鼻子還塞着還有點流鼻涕的正裝,感冒加重了。
打開門,樑雪瑞一個閃身就進來了,笑盈盈地看着他。
翁哥哥,你吃午飯了嗎?我們一起吃吧?樑雪瑞一邊瞄着翁杭之睡袍下露出那結實的胸膛,眼神格外火熱。
翁杭之感冒了只覺得頭重腳輕的,當即就皺眉,擺擺手:我不出去了,休息一下還要去偵探社。
什麼?偵探社?樑雪瑞詫異,一時沒懂。
翁杭之這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若無其事地說:是去事務所。
原來是去事務所,說成是去偵探社了……他是因爲想念文箏嗎?
樑雪瑞心裡窩火,可還是耐着性子說:你總不能不吃飯吧,如果不想出去吃,我就叫外賣來吧,一起吃。
翁杭之還想說點什麼,感覺頭昏眼花,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扶着沙發靠背,臉色有些蒼白。
翁哥哥你怎麼了?樑雪瑞貼了上來,伸手扶着他。
翁杭之這是給餓的,昨天只吃了半個麪包,今天還是滴水未進呢,能不暈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就好了。
不舒服?樑雪瑞一聽,頓時明白了,這是她的機會來了,趁現在對他關切照顧,不信他會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