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屬蛇的人血是冷的,宮清溪不知道她的血是不是冷的,但是看到真正的蛇,她的血液確實有那麼一刻凝滯,因爲那條顏色鮮豔的蛇就在夜殞哲的正前方一棵樹上,她甚至看到了那冰冷的眸子,心跳停泊的那一刻身體竟然下意識的擋在了夜殞哲的身前,等到肖騏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宮清溪的後背已經被蛇死死的咬了一口,整個人抱在了夜殞哲的懷裡,如果不是她的後背,那麼對應的便是夜殞哲的胸膛,心臟的地方。
夜殞哲看着漸漸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嬌小女子,心中滿是訝異,這個自己平時百般羞辱的女人,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保護他。
雖然心中受了不小的震動,但夜殞哲並未失了分寸。在蛇咬上宮清溪後,肖騏任立即解決了這條蛇。看着地上的蛇,夜殞哲一邊命人處理它的屍體,以免被人發現他們的蹤跡,一邊抱起宮清溪繼續往前跑。
在穿過樹林後,夜殞哲坐上接應人的車,讓人極速趕往夜家的私人醫院,肖騏任和肖騏然則留下善後。
上車後,夜殞哲才發現宮清溪背上被咬的地方滲出了黑血。沒有過多猶豫,夜殞哲扯破宮清溪背上的布料,低頭吮吸着她背上的毒液。直到車在醫院的車庫停下,才停止吮吸。
夜殞哲看着懷中的女人,忽然覺得心煩意亂,高貴驕傲如他,竟然會爲她吮吸毒液,這是他說不能接受的!
將宮清溪放在病牀後,夜殞哲簡單囑咐了幾聲,便像沒事人一般徑直走出病房,心裡實則亂到了極點。
離開衆人視線後,夜殞哲坐在車上整理了一番思緒,平靜自己的心後,便聯繫肖騏然肖騏任。得知他們已經甩開那羣人後,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那羣人想跟他鬥,還太嫩了!
宮清溪醒來後已是第二天傍晚,她睜開疲憊的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牀上。
“宮小姐,少爺吩咐,若您
醒了,就喝下這碗粥,然後馬上回家裡。”沒等她弄清楚此時的狀況,旁邊便傳來了連姐的聲音。
宮清溪轉頭看她,腦中想起了自己爲夜殞哲擋蛇的場景。自嘲的端起一旁的粥,慢慢喝着。即使救了他又怎樣,他還是不會憐惜她,還是會把她往死裡玩。
喝完粥後,簡單的收拾一番,宮清溪便和連姐一起夜殞哲的別墅。在車上,宮清溪還在想着昨晚的事,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傻傻的上去護他,難道就因爲他沒在危急時刻拋棄她?
宮清溪視線一直望着窗外,心裡是一陣陣的迷茫。直到車子緩緩駛進夜家大門,才收回視線。
在走進房裡的一瞬間,宮清溪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緊張恐懼,這種恐懼與以往對夜殞哲的懼怕不同,而是一種不知該怎麼面對夜殞哲的尷尬。她害怕在裡面看見夜殞哲,因爲雖然當時已經暈厥,但她仍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人在她背上溫柔吮吸,而這個人只能是夜殞哲無疑。
“宮小姐剛回來想必非常勞累,少爺不在家,讓宮小姐回房好好休息。”連姐一邊說着,一邊不容置疑的將宮清溪往她的房間領。
聽到夜殞哲不在,宮清溪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心生一股莫名的失落。她跟着連姐回了自己的房間,看着再次被反鎖的房門,不禁苦笑,什麼好好休息,都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無非是怕她逃走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很快籠罩在上空。夜殞哲站在辦公室窗前,看着這個城市不勝繁華的夜景,緊皺眉頭。
往常這個時刻他早已回去讓宮清溪好好的服侍他,但今天他忽然不想面對她,尤其是想到昨天爲她吮血,更不想再見到她。
直到臨近午夜,夜殞哲才驅車回家,一個女人而已,他有什麼不敢面對的,真是笑話!
聽到門外傳來夜殞哲特有的腳步聲,宮清溪的心再次緊張起
來。原本以爲他今晚不會回來了,自己今晚能躲過一劫,沒想到他還是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宮清溪忙緊閉雙眼,希望夜殞哲能看在她昨晚受傷,現在又睡着的情況下放過她一晚。
夜殞哲一把將宮清溪扯起,“即使睡着了也給我醒過來,我沒讓你睡,你便沒資格睡。”
宮清溪幽幽的睜開雙眼,她怎麼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大主宰,是連續玩死兩個老婆的大主宰,她竟然還奢望他會放過她一次。
“自己動手還是我來脫?……”夜殞哲送開宮清溪衣服的領口,冷冷的看着她,彷彿一旦答錯,等待她的便是地獄。
宮清溪緩緩解開了睡衣的扣子,狠狠瞪着夜殞哲。夜殞哲近乎沒有人性的殘酷她早已領略過,但她還是無法掩飾心中的恨意。
看着宮清溪憤恨的眼神,夜殞哲並沒有過多的怒氣,而是如往常般靠近的耳邊,宮清溪的身體因爲恐懼開始無法自已的開始顫抖
“別動!”夜殞哲一邊命令,一邊繼續溫柔的將手中的藥膏往宮清溪傷口處均勻塗抹。
這句話彷彿帶有魔力般,讓宮清溪原本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乖乖的趴着。
上完藥後夜殞哲冷冷的看着宮清溪,沉聲問道:“爲何不用這藥膏?……”
聽到傭人說她不用藥膏,他煩躁的讓傭人別理她,反正再過一個月她也許都不在人間了,一個傷口算什麼問題。但此後他的心卻沒在平靜過,本不想回來的,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回來了,並且還破天荒的親自爲她上藥。
“忘……忘了……”宮清溪小聲回答着。連姐給她藥膏時,她的心正煩亂不堪,於是直接扔在了一邊沒有再看,沒想到連姐會跟他說,更沒想到他會回來幫她上藥。
聽到宮清溪的回答,夜殞哲一把扯起她的頭髮,讓她忍不住低聲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