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回過神來,喬寶貝怒火直衝腦門兒了。
她氣得一躍而起,手腳並用地反擊,十八般武藝全數用盡,可是,男人的身軀猶如銅牆鐵壁,力量狂肆又野蠻,威勢和武力遠遠凌駕於她之上。
幾個回合下來,她被賤四叔壓制得死死的,半點都不能動彈。
越反擊,被箍得更緊。
怒極攻心!
喬寶貝直接就上了一個大耳巴子。
戰少尊何等身手?
只單手就扣住了她,挾了她的手腕就往頭頂上舉,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往上擡,他狐狸眼兒眯起。
“挺橫,看爺怎麼整治你!”
“戰、少、尊!”三個字,她說得咬牙切齒,“你混蛋!”
“不說實話,還有更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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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喬寶貝是一頭倔驢子,死不服輸地怒罵:“姓戰的!你放開!無恥小人,你還是個爺們嗎!我做什麼事關你屁事兒!”
手被他捏得生痛,憤怒之下,她擡起膝蓋就往男人的要害處頂——
“喬寶貝!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惡魔般的目光掠過一抹躁火,戰少尊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脖子,細細地啃咬,不用力卻令人酥麻難抑。
又怒又羞恥!喬寶貝腦細胞飛快地運轉着。
危險,很危險,怎麼辦?
很顯然,她快要落入狼口了。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淺吻輕啄,被逼退的情潮又掀上來,喬寶貝倒抽了一口氣,難受得要撓牆了。
她又怒又躁,小聲喘氣兒抻掇:“……戰少尊,你個死王八蛋!我到底哪裡惹你了!我告你,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能。”他惡狠狠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就在她以爲這男人今兒個真要收拾她的時候,他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擡頭瞅她一眼,眼眸裡是暗沉的慾望火焰,“寶貝,四叔再給你一次機會。”
雖說淫威不能屈,但是,這個時候能屈能伸才能脫離魔爪。
喬寶貝細細地喘着氣兒,說:“好,我說實話,你先放開我。”
“說!”戰少尊態度冷硬,手一用力,在她腰上箍得更緊。
她怒火滔天!
被姓戰的王八蛋以這種極不和諧的姿勢威逼利誘,這種感覺,太糟糕!
深深呼吸,喬寶貝忍了怒意,乖咪咪地說:“第一,六年前我以福利院優秀學員的身份出國留學,不信,你可以查。第二,靳天司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第三,今晚上我的確去了酒吧,至於怎麼被下藥的,事實上我也不清楚,因爲中途我喝了三杯飲料。”
男人明顯的生理反應,搞得她嬌小的身體緊繃着,僵硬着,“四叔,你滿意了嗎?”
染上欲的黑眸望着她,戰少尊倨傲冷冽的氣勢不減,只一直沉默地盯着她。
這種感覺,像是準備被人慢慢凌遲,要命的節奏!
心尖直打顫,看着陰沉着臉的男人,喬寶貝心裡悸悸的。她心裡明白得很,現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她不能再惹毛這個男人了。
就在她警惕賤四叔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戰少尊終於放開了她,眼中的慾望退卻。
她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兒,看着男人慢條斯理地扣好釦子,繫上皮帶,完全一副衣冠禽獸。
“喬寶貝!”已經衣冠楚楚的戰少尊挑起她的下頷,舉止輕佻,說出來的話,也沒一個字兒中聽,“聽好了,你是我戰少尊的人。”
男人的眼神專注得像世界上最溫柔的情人,她被迷惑了一秒,一秒後穩穩心神,低聲咒罵:“渣男!”
一雙涼沉的眸子染了冰霜,戰少尊摟過她就把人按在了牆壁上。
“罵順口了你?喬寶貝,我警告你,下不爲例!”
眉頭擰成了團兒,喬寶貝見他一副匪氣樣兒,煩躁得心裡直搓火兒,“四叔,還有沒其他事兒?”
“好好睡覺。”
男人留下四個字,離開了她的房間。
心有餘悸的喬寶貝靠在牆壁上,捂着胸口,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此刻,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感覺:劫後餘生!
——
次日,正是週末。
喬寶貝洗漱好,從樓上下來,臭不要臉的賤四叔早就不在了,很早就出門去了戰氏皇朝,想起昨晚上,心裡憋着一股氣兒沒處灑。
一箇中年婦人從開放式廚房裡走出來,看到她下來,微笑。
“喬小姐,起來啦。”見她微愣,中年婦女笑得一臉折皺子,不過很親切,“我是戰四爺派來伺候喬小姐的,叫我黃嫂就可以。”
難怪她覺得面生,水景山莊清一色男人,她來了兩次都沒見過女人。
她也笑着打招呼:“黃嫂早,你叫我寶貝就可以啦。”
“那哪行!”黃嫂忙搖頭擺手,“這是戰四爺定下的規矩,規矩不能違。”
喬寶貝無語,那男人真是一身的臭毛病。
這個黃嫂是個話嘮,將早餐端上來之後,就一邊在旁伺候着,一邊磕嘮着,說她看着賤四叔長大,一臉懷念地念着賤四叔小時候的趣事兒。
說他小時候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這一點,憑良心說,她表示認同。
可黃嫂說他性格開朗,內心似火如驕陽,她悚然無語。
那頭陰晴不定的大野獸?
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和黃嫂口中活潑開朗的大男孩能是一個人麼?
那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惡劣事兒,才能讓姓戰的養成了一身的臭毛病?
喬寶貝一邊喝着牛奶,一邊思忖着,沒由來的,她忽然又想起那位和四叔秘密註冊登記一個月的四嫂。
“黃嫂,那你見過四嫂嗎?”她側過臉,好奇地打斷了滔滔不絕陷入回憶中的黃嫂。
黃嫂吃了一驚:“哪來的四嫂?喬小姐可別胡說,戰四爺都還沒結婚呢!”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喬寶貝“哦”了一聲,狀似無意地說:“我還以爲四叔這歲數應該結婚了。”
“唉,是啊,戰四爺都二十七了,人家這個歲數小孩都能滿地跑了,他啊,就是個工作狂……”黃嫂一念賤四叔的事兒就沒完沒了。
她默默地吃着盤中餐,好奇心很沒出息地浮上心底。
看來,賤四叔註冊登記沒一個人知道,那他的三位金三角護衛知道麼?
像他那樣的人,登記不都應該風風光光,昭告天下的麼?怎麼到了他那裡,就成了偷雞摸狗,巴不得不讓任何人知道似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就連老闆都查不到四嫂是誰。
去!關她啥事兒!
吐一口氣,她回神,吃好了早餐,又上樓去了,打算好好收拾自己的行李。
昨晚上被賤四叔這麼一折騰,她都沒收拾自個兒的東西,直接躺牀上呼呼大睡了。
穿過廊道,轉過彎,喬寶貝忽然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
是上次那間充滿少女氣息的粉嫩公主房。
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一圈兒,確定沒人,她沒忍住搭上門把,開門,一側身走進了房間。
雖然查探別人的隱私很不道德,但她就是好奇,好奇這間房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將門輕輕關上,喬寶貝步履輕盈,踏在高檔木質地板上,一轉視線,居然又看到了牀頭櫃上,那個被扔了的八音盒。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兒能讓那男人心心念念?
嚴重的八卦心佔據了她的心窩子,她走到了衣櫃前,拉開,裡面掛滿了一排粉嫩可愛的各式連衣裙。
她驚愕了!
看衣服的尺寸,應該是八九歲小女娃穿的。
無恥的好奇和八卦心已經膨脹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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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地望着連衣裙,喬寶貝的思維有點兒發散,忍不住在心裡狗血了一把。
難不成是賤四叔的私生女?
像所有言情小說的老套劇情路線,賤四叔少年時期一夜荒唐,睡了人姑娘,留下了種。幾年之後,姑娘帶着女娃回國,兩人重逢,一直對姑娘念念不忘的賤四叔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
灰姑娘遇上白馬王子,賤四叔又不好意思對外承認,所以他纔在一個月之前秘密註冊登記?
順理成章的想法在她腦中形成,可是想起昨晚,喬寶貝卻覺得眼前卡哇伊的連衣裙很刺眼。
尼瑪,這叫什麼事兒!
明明有了媳婦兒,連娃都有了,那男人居然還對她搞七捻三!
真真兒渣男一個!
皺了皺眉,喬寶貝關上了衣櫃,探究的好奇心被一盆涼水澆滅了,一轉身,打算離開房間,卻在看到衣櫃邊上的一扇門,停下了腳步。
好吧,無恥就無恥吧!
走過去,她打開了那扇門,入目的是黑白兩色的冷色調,和她身後的粉嫩公主房完全不在一個格調。
房間的擺設和格局有點眼熟……
喬寶貝望了片刻,才若有所悟,訝異。
這間房和賤四叔的書房居然是想通的?
咋舌一番,像小偷進了房間,一種偷窺別人隱私的害怕和緊張密密麻麻包裹了她,可是,犯賤的好奇心,以及揣着的對那男人探究的心理,她小心翼翼地進了書房,書房和臥室只隔了一道旋轉玻璃門。
書房裡,一股子男性的陽剛味兒,冰冷又清冽。
喬寶貝視線一掃,目光落在了青龍木書桌上的一本紅本子,窗外的陽光反射,她看不清本上面的字兒。
心裡像貓爪子在撓,女人天生的八卦心趨勢下,她走過去,湊臉一瞧——
結婚證?
艾瑪,她沒看錯兒!真的是結婚證!
賤四叔的?
喬寶貝拿起結婚證,慢慢地翻開——
噗通。噗通。
心臟詭異地跳動着,快跳出嗓子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