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足足半個小時,他終於看到那個窗戶口的燈管滅了。
“你怎麼這麼傻,外面這麼冷,你......”
捂着嘴,寇清雨帶着哭腔,她也想狠心不管他,可她做不到。
“只要等到你,那就是值得的。”
明明凍的渾身冰冷,可林一舟一句怨言都沒有,尤其是在看到寇清雨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心中的煩悶便一掃而過了。
“我們去車裡說,你別凍感冒了。”
聞言,一滴淚珠猝不及防的從寇清雨的眼眶中滴落,爲了她他不顧寒冷,可因爲她的出現,他卻又開始心疼。
“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會受不了的......”
“那纔好呢,讓你完全依靠我,離不開我。”
林一舟不以爲意,甚至心裡泛起絲絲的甜蜜氣息。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能比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更重要。
“你......”
因爲這句話,寇清雨頓時破涕爲笑,再也哭不出來了,剛纔醞釀好的情緒都被一掃而光。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全感,填滿了她整顆心臟。
似乎在她胸腔的最裡處,也不知不覺的住進去一個人......
“阿銘,你什麼時候才讓我結束這個假期?”
“什麼假期,我聽不懂。”
楚銘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轉着懵懂的雙眼。
“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況且我並不想只依靠你。”
姚貝打小沒有父母,最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強大自己,雖說楚銘待她不薄,但她有手有腳,也不想讓楚家人認爲她是因爲錢才和楚銘在一起的。
“寶貝,我的就是你的,分的那麼清楚幹什麼?”楚銘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隨後一把攬過姚貝,將她摟在懷裡。
“既然你想去公司,那就讓你去,但,我這裡永遠是你停靠的港灣。”
薄脣親啓,順着姚貝的額頭印了上去。
姚貝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起,但終是沒有再說一句。
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刻,她的確感覺到了安心。
只是,這份溫暖,能依存多久?
第二天,果真如同他答應的那般,姚貝去了公司。
只是,她發現公司裡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頓時,令姚貝奇怪起來。
“小李,好久不見啊。”
遇到設計部的同事小李時,姚貝笑着打招呼,但對方只是勉強一笑,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奇怪,這是什麼反應?”
像是在躲着她似的,整整一天,凡是遇到她的人都躲着她。
短短一個星期,公司裡到底怎麼了?
午休時間,她苦着一張臉,神情懨懨的呆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了?”
楚銘看到她這幅樣子,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什麼壞話?”
搖搖頭,楚銘目光之中露出疑惑。
“不是你?”
“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沒有,只是他們見了我都躲着,好像很害怕我一樣。”
回想起公司里人的反應,姚貝搖搖頭,很不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話雖如此,但楚銘還是留心起了這件事,畢竟事關姚貝的事情,他一向都很重視。
此時,新聞中播報着關於楚錦的新聞,而唯一感到不開心的恐怕只有司凝雪了。
本想借着楚錦之手除掉姚貝,可這個傢伙居然這麼沒用。
區區一個孤兒,無人依靠,怎麼就動不了手了,三番兩次的被人護着。
如果姚貝能消失的話,或許,或許,楚銘就會變回以前的模樣……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便開始在司凝雪的心中生根發芽,她盼望着姚貝消失的同時,也希望能快點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現在,楚氏的人該是怎麼看姚貝的,呵,她很快就會得到應有的待遇了。
“阿嚏……”姚貝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心說不會有人在說她的壞話吧。
翻開網頁,她漫無目的的搜索,忽然一個消息窗口彈了出來。
公司一直有一個QQ羣,她也在其中,只是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話,也並沒有人知道她在羣裡。
平時羣裡都是大家在閒聊,她偶然也會翻開看一看,但今天,他們聊天的內容頓時讓姚貝眼前一亮。
“你們今天看到她了嗎?”
“看到了,但是我都躲着她,哎,你們說她會不會因此記恨上我啊?”
“別提了,以後離她遠點,她都有手段讓楚總下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明晃晃一排字醒目的出現在姚貝的眼前,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陷害,害楚錦下臺,這到底是誰在公司散佈的謠言?
怪不得那些人見了她都躲,原來是因爲,因爲……
姚貝忽然明白過來了,可很快她又皺起了眉頭。
知道楚錦事情的人不多,對外,是因爲楚錦工作能力有限,所以纔會暫時停薪留職,那麼,是誰刻意針對她,弄出這樣的幺蛾子?
想到這些,姚貝頓時長嘆一口氣,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不盼着她好的人啊……
這件事還是被傳入了楚銘的耳朵裡。
他猛的拍着桌子,氣憤不已。
楚錦可真不讓他省心,人都走了,還搞這些幺蛾子事情!
對他下不了手,所以想當然的針對起他的女人,什麼邏輯!
偏偏還有人相信,這是令他最生氣的地方。
看來楚錦的面具戴的太久了,突然之間迴歸真實的面孔,竟是令人開始質疑了。
“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你別擔心。”
“算了吧,你出面只會讓我更難堪。”
搖搖頭,姚貝並不想楚銘再爲了她解釋什麼
兩人之間的緋聞夠多了,沒有必要再讓有心人拿出來做文章。
但楚銘並不這麼覺得,他派人去調查,本以爲是楚錦臨走時挖的坑,可當他調查出背後之人的時候,頓時氣憤不已。
“司凝雪,又是她。”
本以爲已經消停了一段時間的女人不會再纏着他,或者說已經死心了,但現在看來是他低估了司凝雪。
“是她?”
“我以爲上次的教訓已經給足了,她不會再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