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苦笑不得,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司貝解釋,只能沉默以對。
這個時候,他自己都是糊塗的。
難道韓晨陽又出賣了自己?
他不耐煩地捉緊了手機,撥通了號碼,但卻很久都沒人接。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而對於司貝,如果不跟她說些什麼,就好像之前在飛機上自己所說的那些都是信口開河似的。
“貝貝,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打算要跟別的女人結婚。顧清漓的事,不過是爲了我們兩家生意,對外的***,也許我家裡有些人以爲這婚事是真的,但實際上我跟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怎麼可能結婚!”
楚銘解釋完之後,司貝臉上的疑惑跟震驚並沒有減少。
“等我回去查清楚,一點會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你!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着,楚銘捉緊了司貝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然後讓司機在前面停車,他要先回B都,不管是韓晨陽搞什麼,還是顧清漓又玩什麼花樣。
助理姜明全權接手了帶司貝去醫院做檢查的事,壓力莫名有點大。
司貝擰緊了眉頭,楚銘這種雷厲風行的個性,在他的生意上確實是很有魄力的,但對她而言,卻無比陌生。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楚銘安排好了一切,但他自己卻忙別的事去了,這讓司貝很沒有安全感。
汽車沿路繼續行駛,朝着餘城最大的綜合醫院去了。
司貝忽然發作,讓司機停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姜明,一頭的冷汗,趕緊勸道,“司小姐,楚總交代過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別讓我們難做,只是檢查一下,很快的。我們要去的這家醫院比B都的所有醫院都要大,而且在國內都是領先水準的……”
姜明絮絮叨叨地介紹着,希望讓司貝改變主意。
“我真的沒事,現在只想早點回家休息。不用去什麼醫院了!”司貝雖然堅持不想去做什麼檢查,但她說話柔柔弱弱的,哪裡像楚銘那樣一個眼神就能把底下人都鎮住。
所以司機跟姜明都沒當回事,依然按照原定路線繼續前行。
姜明也怕把司貝惹急了,畢竟這還是老闆的女人,只好轉頭一直賠笑,“司小姐,我們也是聽楚總的吩咐,您真,覺得自己沒事兒的話,咱們到了醫院,確定了立馬就送您回家。現在讓您下車,我跟司機明天都不用回去上班了。還希望您能體諒我們打工的也不容易,我還得還房貸呢,談了一個女朋友,三年多了,要是這會兒沒工作了,女朋友肯定也吹了……”
姜明這也算是打感情牌,司貝嘆了口氣,只好沉默了。
等到了醫院,有專人接待,雖然專項檢查都是走特殊通道,不用一個一個排隊,但一系列的檢查一做,差不多就是用了快一個小時。
其中有幾個化驗結果需要再等一等,司貝實在是沒了耐性,就說自己要先走了。姜明一看,趕緊讓邊上的司機去拿結果,自己跟着司貝到了門口,“司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這個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要是讓你一個人回去,楚總肯定會罵我的。”
司貝正歪着腦袋想借口時忽然聽見後面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她回頭一看,驚喜道,“思衡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傅思衡也沒料到會在隔壁城市的醫院裡撞見司貝,“我今天過來開交流會議的,就在旁邊醫學院,這會兒剛結束,本來是要參觀科室……”說着,他回頭看了一眼與自己同行的幾個同事,對他們比了個手勢,對方馬上心照就先走了。
“你呢?怎麼會在這兒?”傅思衡上下打量了一眼司貝。
眼尖的他立馬就發現司貝胳膊上的紗布,以及她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司貝苦笑了一下,“說來話長。”
“走吧,也差不多吃晚飯,這麼巧咱們遇到了,一起吃個飯,你要是準備回去的話,還能一起回去,怎麼樣?”傅思衡雖然不認識跟在司貝身後的姜明,但根據他的經驗來看,肯定不是司禹的人。而司貝的表情也有些不勝其煩,所以他的提議,司貝立馬就接受。
“好啊。那還等什麼!”
姜明再不識趣,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跟着了,只好退到邊上,趕緊給楚銘打電話,簡單彙報了一下這裡的情況。當然他也不是傻子,沒有直接說司貝跟傅思衡走了,而只說司貝做完檢查要回家,不讓他們送。
楚銘剛趕到韓晨陽的公寓裡,正準備跟他對質,聽到助理的彙報,也沒多想。
“不讓你們送就算了,遠遠跟着吧,保證她平安到家!”楚銘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司貝的脾氣有點倔,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眼前。
韓晨陽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楚銘,“沒想到阿銘你也有如此頭疼的時候!”
“現在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楚銘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韓晨陽聳了聳肩,攤手道,“這事確實也怪我,要不是我打草驚蛇,清漓也不會主動泄漏給她父母,也不會傳到楚家去。雖然我可以肯定她現在的懷孕,十有八.九是假的,但既然她敢這麼大張旗鼓地放消息出來,恐怕又是真的!”
“什麼假的又變真的?韓偵探,你這不能查清楚一些嗎?”楚銘擰緊了眉頭。
韓晨陽起身拿了一個文件袋過來,遞給楚銘,楚銘接過來之後,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照片。右下角的時間顯示都是最近一個月內拍攝的,晚上或者早晨。
楚銘不由得擡頭多看了韓晨陽一眼,跟他商量查顧清漓的事,也是上個禮拜才決定的,看來韓晨陽老早就已經懷疑顧清漓了。
“你這心思有夠縝密啊,我都有些好奇,你到底是喜歡她呢?還是想整死她?”楚銘揶揄道。
韓晨陽勾起脣角,“必要時,我會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只能在我身邊。”
“這麼說,你有應對的方法了!先幫幫我解決一下,我家裡這傳瘋的婚訊吧!”楚銘拱手做了個拜託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