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剛出了客店的大門,門外就是一隊崗哨,一個隊長模樣的正要開口,戰神對着那個隊長大叫:“快跟上來,敵人就在那邊。”說着隨手向遠處一指,然後催馬向前:“快點啊,別讓他們走了。”
隊長一時定了鏡,他們這些門崗不象巡邏隊,巡邏隊都是騎着馬的,門崗可是站定在地上的,一楞神間,戰神幾個已經全部越過了,開始加速衝向黑暗當中。
一個機靈的門崗這時大叫:“咦,那是殿下的馬。”
隊長連忙一看,該死的,最前面的戰神騎着的果然是二王子愛馬,大怒:“停下,你們停下。”看到戰神他們聽到後反而騎得更快了,隊長立即醒悟過來,一邊大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一邊爆出只屬於高級鬥士的黃色鬥氣,縱身飛撲向最後的一騎,而其他的隊員也立即追過去,黑夜中燦爛的鬥氣光華閃爍不停。
斷後的是肥豪和王子,馬匹剛開始加速,還沒有達到最大的速度,看到那個高級鬥士幾個飛撲下越追越近,兩人也不敢怠慢,肥豪反手一揮,‘碰’黑夜中霰彈銃所爆出的火花分外的醒目,而巨大的聲響也已經吸引了不遠處巡邏隊的注意力。
高級鬥士應聲被打得倒飛而回,身上數道血箭亂飆,滾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他身邊的同伴也被嚇得一驚,動作不由得慢了慢,抓緊這個機會,戰神他們已經脫離了門崗的糾纏,但是附近的巡邏馬隊卻也緊隨而至,和他們保持着幾十米的距離吊在後面。
王子一拍旁邊肥豪的肩膀,將自己坐騎的繮繩遞過去,肥豪伸手接住後對着他點了點頭,王子定了定神,然後雙手扶鞍將身體轉了過去,變成是臉對着馬屁股坐在鞍上,小腿夾着馬鞍撐起身體,屁股離開了馬鞍,腰腿隨着馬匹的起伏屈伸,將自己的身體始終保持在一個水平面上,而魔銃已經用手扶着抵在肩膀上面,冷靜地將腮貼在護木上,黑暗中的眼神閃爍着凌厲的光芒,護木上方激發魔晶裡面火元素光輝將他的面額映照出一片妖魅的紅色。
說起來簡單,但內行人自然知道這個動作的技術含量有多大,騎射對於很多騎術精湛的騎手來說並算不上什麼,但象王子這樣倒着騎射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因爲馬匹沒有了騎手的控制,隨便的一個小跳或者轉向都會將毫無準備的騎手拋出去,而且在黑夜中飛馳,對人和馬的要求就更高了。
不過幸好身邊有值得信賴的同伴,肥豪一手一條繮繩,瞪大了牛眼盯着前面的夜路,盡最大的努力使得王子的坐騎跑得平穩一點,現在王子的安危就掌握在他的手上,半分都大意不得。
高風險的動作換來了極佳的穩定性,‘碰’精準的射擊將最前面的一個馬頭打了個稀爛,騎士被連人帶馬揪翻在地,王子的選擇是冷靜而正確的,後面的騎士被地上的騎士和馬匹影響,不敢踩到他們身上,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碰’另一匹僥倖衝出重圍的馬也被爆了頭,騎士重韜了第一騎的覆轍,更加將後面緊跟着的一騎也帶到了在地上,不算很寬闊的小鎮官道被前面的三騎完全堵住,整個巡邏隊都被擋在了後面。
王子的神情依舊冷靜,將魔銃掛回後背,反身恢復了騎姿,接過肥豪遞迴的繮繩,右手大拇指對着肥豪舉起,迴應了他同樣舉起的大拇指。
當後面的巡邏隊整理好隊形時,戰神他們已經遠遠地隱沒在黑暗之中。
二王子的夜間巡邏主要防範的是外部入侵,萬萬沒有想到戰神這些‘自己’人竟然會做出窩裡反的事情,而且還是往外衝,所以匆忙之下被戰神等人順利地奪馬逃竄。
客店的某個房間中,二王子和身邊的近臣聚在一起聽着一個部下的彙報。
“他們瘋了,爲什麼要這樣做?”剛剛收到部下報告戰神等人行動的菲肯忍不住大聲叫道。
特洛斯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後徐徐地說:“明天就要進入原葉城,如果他們是那老狐狸的人,沒理由在現在做這種事情的,這樣看來,他們應該不是那老狐狸的人了,他們帶來的那封信卻又確實是真的,難道他們殺掉了老狐狸的人自己替代進來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這幾個身懷神器威力武器的人到底想幹什麼啊?”
塞巴斯提安皺着眉頭問面前跪着彙報的部下:“會不會是那邊派來的人呢,仔細搜查過沒有,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走了?”他口中的那邊,是指大王子。
“是的大人,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清點所有的東西和檢查他們能夠碰到的每一樣物事,他們確實沒有做任何的手腳。”二王子的屬下果然是幹練非凡,戰神他們還沒有跑遠,這邊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事後檢查工作。
和部下們略顯緊張的情緒相反,亞利文正淡定地看着手上的那杯猩紅瑪麗,這是他很喜歡的一種永度裡特有的刺激性酒精飲料,去到哪裡他都會帶在身邊,以便隨時品嚐。
搖屹的燭光映照下亞利文的目光也閃爍不定,而那一抹令人迷醉的憂鬱卻是已經當然無存,代之而的是一種與其年紀格格不入的深邃沉穩。
只見他淡淡地說:“他們肯定不是城主的人,明天見到老狐狸後馬上就會穿幫,當我們知道他們的底細後,那種威力強大的武器將會永遠離開他們,所以今晚他們纔會在這最後的機會動手逃跑,竟能在我的營地裡殺了我那麼多的手下後還逃之夭夭,你們以後不要再小看這幾個所謂的‘垃圾’了。”
幾個部下同時神色一暗,被幾個垃圾搞掉一個高級鬥士和好幾個中級鬥士,說出來他們這些人疏忽輕敵的責任是走不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