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和他們豈不是牙齒印更深了,以後豈不是滿大陸的追着我們不放?”爬手又說:“我覺得現在搞他們的理由不夠充分,我們人少方便行動,大可以趁夜晚穿過他們的營地,也可以比他們快到底原葉城啊。”
大魔王也發言了:“既然都已經成爲敵人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我們也不會手軟,就應該有機會就出手,能令他們損失多少就是多少,惹了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明白了嗎。以後的事以後再算。”
爬手心中無語,對於他們的這種解釋,實在難以理解。
“腦子還不至於太差,只是不明白我們的粗獷風格。”這是肥豪對爬手的評語。
“看來他可以完成更復雜一些的工作了。”啊蟲堅定地望着大海,眼光中隱含的意思大海十分明瞭。
“更加艱鉅一點的工作。”王子以同樣的表情說。
未等爬手享受他們變相的稱讚,一邊的大海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嗯,以後洗個碗刷個地什麼的,就都交給他去做吧。”
戰神冷着臉向大海緩緩豎起了大拇指,重重地點了點頭。
爬手唰的拉下臉來,其他人則紛紛呵呵笑起,面對強敵的巨大壓力無形中爲之一緩。
笑聲過後,戰神正容環視周圍的同伴:“如果大家沒有其它的意見,那我們就從後面用力搞搞他們的屁股吧。”
一干膽大長毛的悍人同時地以堅定的目光作爲回答。
“好,幹他。”戰神落下最後的決定。
爬手有意見,很有不同的意見,但提與不提絲毫不影響戰神等人的決定,對此爬手只能默然無語,心中猛罵‘一幫瘋子……’。
人數實在相差太懸殊,一定要有一個詳細的方案才能成功達到目的,當下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對着啊蟲畫出來的敵方營地圖研究起來。
經過一番的研討,在狹窄的山谷中魔法師使用魔法後很難逃脫對方優勢人數的搜索,所以大魔王就不直接參加行動,主要全力通過溪谷後在集合地等待就可以了。
根據情報,對方不想在夜晚經過狹窄的峽谷,已經在山谷入口處安營紮寨。
執行行動以戰士爲主,決定首先全隊人趁着夜色潛伏至對方的營地旁邊,最善於潛伏的啊蛇和半神體大海進入對方營地,收到兩人潛伏成功的信號後,戰神開始在外圍製造動靜吸引敵人注意,等敵人的注意力被戰神所吸引,啊蛇和大海就設法打開關着魔獸的籠子或放開奴隸,在他們營地中造成一定的混亂,越亂越好,然後葫蘆、啊蟲和戰神就協助大海和啊蛇撤離,同時間毛毛和爬手就保護大魔王迅速通過峽谷,其他人也一起撤退,穿過峽谷後明天在最後的山脊後集合。
行動計劃以擾亂對方以到達己方全身而退爲目的,儘量給對方製造麻煩,不和對方直接接觸爲上,行動過程中不得做任何計劃外多餘的事情,如果誰被發現應該立即離開,不做無謂的糾纏,一切安全第一。
夜幕之下,紫隼失去了用武之地,它回到了毛毛的肩上。
計劃停當後,在夜色的掩護下,衆人摸到了對方營地的外圍。
在啊蟲的帶領下,大家和一直監視對方的啊蛇碰了頭,將大家剛纔的計劃詳細的向他說了遍,沒有任何的多餘表情,連商量都是多餘的,啊蛇基本想都不想就將他知道的細節再補充了一遍,在他看來,幹不幹他們好像沒有什麼分別,絲毫沒有將對方的強大實力放在眼裡似的,他只關心怎麼幹,怎麼才能殺得更加爽利。
爬手實在不明白這些人的神經和膽量已經粗大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十個人就夠膽去搞人家幾百人的營地,而且對方還是國家級的精銳部隊。
溪谷,顧名思義,是一道小河谷,從上面看下去,溪谷是一道狹窄的峽谷,峽谷首尾之間的距離非常的長,從頭到尾大概要走上一整天的光景,圍繞在它附近的都是崎嶇無路的山林,峽谷兩邊是高聳險峻的峭壁,谷底中間就是河道,河道兩岸由於長期有人通過,形成了較爲平緩的道路,除了兩邊峭壁底下還有些少的低矮灌木,中間的地方已經沒有多少植被了。
所以峽谷河道的兩岸,就成爲了附近唯一的一條通向原葉城的路。
前面的那羣人正正就在山谷的入口處,靠近水邊紮下營寨,他們準備得很充足,帶了大量的轆重甚至紮營的鹿角,將整個營地佈置得軍營般井然有序,大量的篝火佈滿在營地以內,儘量將光明帶到營地裡的每一個角落,但營地實在太大了,不少的黑暗還是攀附在營地上面,營地外圍有欄珊鹿角和櫓重車馬,中間是睡人的帳篷,被這些帳篷圍住的內圍就是奴隸和裝着魔獸的籠子。
舉着火把的巡邏隊來回巡查在營地以內,中間的奴隸旁邊還有固定崗哨,守衛可以說是十分森嚴。
因爲人數衆多,所以營地也寬闊,幾乎將整個狹窄的谷底都霸佔了。
但由於這裡還是屬於橫斷森林的地界,一些夜行的獵食魔獸還是有機會出現在附近,所以他們就沒有在營地外設置崗哨,使得戰神他們的準備工作得以順利完成。
爬手趴在峭壁地的灌木叢中,因爲距離營地很近,所以不敢稍動,而一向賴在肩上的閃電也乖乖地蹲在爬手的旁邊,配合地不發任何聲響,再次驗證了神獸所具備的聰明才智。
在爬手的旁邊,是毛毛和大魔王,而毛毛要肩負保護魔法師的職責,紫隼在夜間視力又下降,所以紫隼就淡定地站在大魔王的肩上,和她一起成爲了受保護動物。
其他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各自的崗位,現在爬手幾個的任務就是等待着信號,在必要的情況下接應同伴,然後迅速離開。
漫長的等待似乎永無盡頭,身邊的女士若無其事,但爬手卻越漸心煩氣躁,自己本身是很不認同這次行動的,要不是客觀原因所閒,爬手絕對會自己先跑路再說,十個人就跟五百人叫板,簡直是自殺的行徑,他現在覺得將自己的以後依靠在這幫人身上,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呢,這麼意氣用事的同伴,搞不好是會拖後腿的。
但是那該死的連主亡定律卻不容他的選擇,已經將他牢牢地拴緊在衝動的大魔王身上,一生一世永無了期,爬手不覺嘆了口氣,命運就像賭桌上的莊家,總是發給你一手臭牌。
好在今晚的任務也是比較輕鬆,只是跑路而已,只要看緊大魔王,保證她的生命安全,自己也就沒事了。
想到這裡,爬手心中也有一絲對深入敵方營地的大海和啊蛇小小擔心了一下,這段時間下來的相處,大家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友誼,雖然他們會經常開他的玩笑,自己並不想承認,但顯然也是關心他們安危的,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些血性的好夥伴。
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前面的營地外圍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爬手心中猛然一震,他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