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
那將軍早已經變了張嘴臉,此刻看着他也是一臉無畏懼的模樣:“那你來說說,我們總統已經……”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
因爲他看到他們總統這時候已經緩緩坐起來。
當即脫口而出道:“詐屍了?”
隨後又見他們總統,從牀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再然後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如果你還不清楚,就試一試。”
將軍已經被兩巴掌抽得懵住了,總統從他腰間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將軍兩腿一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總、總統大人。”
“總統大人,我出去之前看見你口吐白沫,臉色發青,還以爲是這羣庸醫……”
豈料,總統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還以爲什麼?看來你還沒清楚,我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
正當他準備拿着刀,一刀劈下去的時候,將軍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腿道:“總統大人總統大人,我也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這些人是想謀害您的性命……”
“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心裡卻是清楚的。”
“是你,想謀害我的性命!”
年邁的總統說完,氣喘吁吁,就連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將軍看向他,像是一條搖尾乞討的狗。
可是下一秒,這將軍已經變了一副嘴臉,他的目光兇狠,直接奪走總統手裡的寶劍,朝着總統刺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就連蘇阮也未曾預料到。
等她出手將銀針甩向將軍的時候,將軍的寶劍已經刺穿了總統的腹部。
下一秒,那些將士開槍,將那位將軍打成篩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醫生以及學者出身,哪裡見過這樣人心的場面。
在看到將軍被打成骰子,總統被刺身亡以後,臉都嚇白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等其他將士上前查看情況的時候,總統和將軍已經雙雙身亡。
蘇阮安撫身邊的人,讓他們冷靜一點。
畢竟這是他們國家內部事情,他們不參與,只乖乖地做他們的客人就好了。
很快又有一個穿着西裝,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進來。
所有將士看到他,紛紛行禮。
男人走到總統面前,單膝下跪一臉悲痛。
蘇熾盛在這時候低聲道:“他就是總統的長子,也是總統的第一繼承人,他們國家與其他國家不同,總統採取的還是我們以前的君主立憲制。”
蘇阮點點頭,這點她當然明白了。
就算是君主立憲制,也不過是學習他們國家幾百年前的模式。
只不過他們國家的政局比較複雜,總統首相以及將軍,甚至還有其他黨派,這當中的爭奪之戰由來已久。
只是沒想到,這屆總統死的竟然如此悲催。
很快總統房間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那穿着西裝,戴着眼鏡的男子看向他們,微微點頭。
過一會兒就有專門的人朝着他們走了,衝着他們道:“現任總統將於三天後即位,明天是老總統接受國人悼念的時間。”
“尊貴的客人,我們新任總統說了,在這三天時間裡,務必讓大家過得愉快,屆時請各位送我們老總統最後一步。”
蘇阮點點頭,其餘醫生也在這個時候鬆了一口氣。
他們原本以爲他們目睹了這一場悲劇,恐怕要受到牽連,沒想到現任總統竟然這麼好說話。
很快幾個人就被送進了總統安排的酒店裡,這裡的酒店豪華程度比起上一個他們住的酒店,要氣派的多了。
纔剛躺在牀上,房門就被敲響。
蘇阮打開門,蘇熾盛站在門口。
“妹妹是不是很累?”
蘇熾盛看出了蘇阮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沒事,有點乏了而已,再說了,你是哥哥就不用那麼拘謹,有什麼話進來再說吧。”
蘇熾盛進來以後,她還是真的一點都不拘謹,任憑哥哥坐在沙發上,而她已經躺在牀上了。
蘇熾盛卻在這時候道:“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今天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又詭異,尤其是新任總統,你覺得呢?”
蘇阮聽了哥哥的話,笑笑道:“哥哥是不是擔心,新任總統會爲難我們的事情?”
蘇熾盛點頭:“這個國家的人是什麼樣的,我想我們應該很清楚,他們笑裡藏刀,誰知道背後會做什麼。”
的確是這樣,這裡的每一個人,當你遇到他們,都會給你禮貌地點頭微笑甚至打招呼。
可如果一旦有什麼利益,或者其他衝突的事情發生,他們都會躲得遠遠的。
這一點,蘇阮早就領會過了,因此面對哥哥的疑惑和擔憂,她也不是沒有想到過。
“居安思危,哥哥說得極對。”
她淡聲道:“如今,我們也只能先等人家把安葬儀式舉行完畢,以及新總統上任,其他的事情再做打算吧。”
蘇熾盛聽妹妹這麼一說,也覺得是自己過於杞人憂天。
心裡邊瞬間踏實不少,於是笑笑道:“妹妹說得對。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蘇阮笑笑道:“沒想怎麼做,該吃吃,該喝喝,總統如果安排我們旅遊或者泡溫泉都可以。相信他要準備上任,所以這幾天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顧不上我們。”
蘇熾盛的心裡更加踏實了:“這倒也是。”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看着哥哥離開,蘇阮才從牀上爬了起來。
角落裡裝着針孔攝像機,蘇阮只是用手裡的銀針朝着角落裡一甩,針孔攝像機的攝像孔立馬被她擊碎。
看到針孔攝像機被擊碎,蘇阮總算踏實了重新燙在牀上,乾脆睡起大覺。
另外一端查看監控的人,原本正仔細地看着那裡的身影,再看到屏幕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黑了,也被嚇了一跳。
那很快他就恢復鎮定,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又將視線看向了浴室方向。
那裡空無一人,但他知道,很快就會又有收穫了。
因此這麼一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美人,總歸是有一天會是他的。
蘇阮躺在牀上睡覺的時候,依舊覺得心裡難安。
或許是因爲出月子沒多久,她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雖然心中不安,可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即便是她睡着了,也覺得實在是不踏實。
甚至做了一個夢,夢見有無數只雙眼睛正盯着她。
她被驚醒,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再看看時間,一覺居然睡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