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不害怕了,而是按照媽媽的提醒,自己從外面爬上去。
滿月爬上去以後,蘇阮的受力就輕鬆很多,她再想要上去,也變得輕而易舉了。
等到回到房間,房門也在這時候被打開,從外面進了幾個警察,看到他們母女沒事,其中一個警察問:“蘇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我們看到有人從樓上掉下來?”
蘇阮就把剛剛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似乎不太相信。
其中一個警察笑笑道:“蘇小姐,按照您說的意思是,還有一隊人潛逃在外,可是截止目前所有人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不知道蘇小姐說逃走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蘇阮認真道:“那是一隊有組織且被感染過的人,所以必須在對警察局進行一次大清查,否則的話,不知道他們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
警察雖然答應着,可臉上的表情顯得敷衍。
“好啊,我們會按照蘇小姐的提醒去做,蘇小姐,既然您是孕婦,就好好在這裡休息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記得及時告訴我們。”
幾個人說完微微一揚下巴,然後朝着樓下走。
樓下,新來的法醫已經開始檢查跳樓的屍體了。
等他檢查一遍之後,才發現死者的手背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
他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瞬間汗毛直。
“這個人的傷……明顯不是新傷。糟糕,他在跳樓之前被那些感染者抓傷過,你們快讓開,防止他突然起來攻擊。”
法醫的話剛說完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生氣不規則趴在地上的屍體,突然在這個時候活動關節,一爪子撓向法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阮出現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具屍體踢倒在地。
那具屍體在倒下之後,又緩緩的站起來。
他一步一步朝着周圍的人走去,警察們看到這一幕,顧不了太多,掏出手槍直接開槍攻擊。
原本待在這裡的人們也聽到了槍聲,有的人捂住嘴巴失聲痛哭,有的人震撼不已。
還有的人已經開始表達抗議了。
“你們是警察,看看你們都了些什麼!”
“難道感染者就應該被處死嗎?你們不是說了嗎?感染者被送到這裡之後還有生還的希望!”
“哈哈,這就是我們這些感染者最後的解決吧!”
因爲有人帶節奏,再加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警察開槍射擊的只是一具屍體。
所以大家都變得這麼不安起來,有些人哭泣,有些人覺得與其被逼迫而死,倒不如直接解決自己。
一時間竟然有兩名從高樓跳下,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
蘇阮知道,或許那個壞分子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警察開槍襲擊感染者,在大家看來那感染者還是活的,卻被警察一槍爆頭。
這次,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阮無可奈何,眼見周圍的警察也一個個慌了神。
就在這時,新派來的負責人,呵斥了剛剛開槍的幾個人。
“你們剛剛是瘋了嗎?誰讓你們開槍的!”
其中一個警員站出來低聲道:“局長,如果我們不開槍的話,那個怪物就會威脅我們其他同事的性命。”
局長直接怒視他道:“知道警察的義務和責任是什麼嗎?知道警察跟普通人的區別嗎?”
警員點點頭道:“警察的責任是保護人民羣衆的安全,我們跟他們的區別是,我們之所以站在這個崗位上,是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局長再次厲聲喝問:“那你告訴我,你們剛剛做了什麼?”
警員聽到這話,並沒有回答局長的話,而是辯解道:“可是那是一具屍體,不是羣衆。”
“閉嘴,你說不是就不是,就算真的不是,我問你,他們知道嗎?”
警員聽到這話,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並不是他怎麼做的原因,而是他不該開槍,不該當着所有人面衝着那個怪物開槍,讓大家誤會了。
他看向那些指責他的人,那些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掏出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局長看到這一幕,大聲道:“你這是幹什麼?把槍放下!”
那人並沒有放下,而是衝着局長道:“局長,你就讓我去吧。”
“非得要死人才行嗎?”
蘇阮忍不住插嘴了,看到另外一個警員手裡捏着喇叭,他直接上去將他的喇叭捏在手裡,然後衝着周圍的人大聲道:“你們聽好了,他們開槍沒錯,我可以坐這那個人從樓上跳下去以後已經死了,他是被感染者,所以跳下樓以後死掉,立馬變異。”
“你們如果想真的變成怪獸,放棄自己,我也沒辦法,但這位警察是個無辜者。”
蘇阮的話說完,大多數人都安靜的站在那裡。
但還是有挑事非的人。
只聽一箇中年婦女大聲嚷嚷起來:“你們別聽她胡說,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這個女的我見過,應該也是上面的人,所以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殺人償命,讓他去死吧。”
蘇阮犀利的眼神看向周圍圍觀的人,最終視線鎖定在那個叫囂最兇的人。
蘇阮快步上前,一把將他拽了出來。
但人沒想到,一個女人力氣竟然這麼大,一瞬間懵逼了。
很快反應過來之後,他罵罵咧咧起來。
“你這女人神經病啊,沒見過男人嗎?直接就把人拽到你懷裡來。”
蘇阮懶得跟他計較,轉而衝着旁邊的警察道:“麻煩你們檢查一下,看看他哪裡有傷。”
她的話說完,這人眼神顯示了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起來。
“慢慢查吧,反正我沒有被感染。”
“你們大家看好了,他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一圈檢查下來,其中一個警員道:“他的胳膊有一點點傷痕,但好像是……被刀割傷的。”
“我看看。”
蘇阮說完,大步上前,然後檢查對方的傷勢。
在看到男人的手背上,的確有一道像是割痕的地方,她也心生起懷疑。
“你的手臂的確是割傷的嗎?”
男人撇撇嘴道:“對呀,就是割傷的,你很失望是不是?”
蘇阮淡淡一笑,仔細的檢查對方的傷口,發現對方的傷口像是被刀削了一塊肉似的。
“不要告訴我你受傷的時候,是因爲在做刀削麪,所以一不留神把自己的皮肉都削進去了。”
男人罵罵咧咧道:“你這娘們惡不噁心,到底什麼意思?”
蘇阮並不惱怒:“我只是想問,這個傷是怎麼造成的。”
男人道:“我玩練劍,不小心削到自己了,不行嗎?”
就在這時候,張醫生從大樓裡衝了出來,大聲道:“找到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