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聽到這話,把滿星和滿月被自己阿姨帶走的事情告訴了他。
老爺子聽到這話,也頗爲感慨。
“怪可惜的,咱們家那兩個臭小子又沒有玩伴了,阮阮啊,爺爺覺得兩個孩子實在是太寂寞了,要是能有個重孫女該有多好。”
蘇阮:“……”
“爺爺,大哥的孩子也是女兒,您這話要是讓大嫂聽到了,她可要傷心了。”
哪知道老爺子卻開口道:“丫頭,爺爺說的是你啊。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男孩是媽媽的皮夾克,你一次性弄了兩個皮夾克,沒有小棉襖怎麼行?”
蘇阮被爺爺的話逗笑了。
沒想到爺爺馬上就要80歲了,居然還這麼時髦。
因此她應聲道:“好好好,爺爺我知道了,你就別爲我操心了。”
“那好吧,既然兩個小丫頭不在家,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年輕人工作忙。”
老爺子又寒暄了兩句,叨叨絮絮的,最後掛了電話。
和爺爺結束通話,祁世墨一邊開車一邊輕笑着道:“我覺得爺爺說得很有道理。”
“好了,少來了你。就算兩個小丫頭沒在身邊,再生一個的打算,也晚點再說吧。”
祁世墨十分識趣,聽到他家丫頭這麼說,立馬閉上嘴巴。
蘇阮靠在靠背上,輕輕地嘀咕了一句:“有點累,我先眯一會兒。”
……
許文初一覺睡醒,就發現自己有些頭昏腦漲的。
她原本是想起身做了早餐,然後去上課,哪知道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只一擡眼,就能感覺到天旋地轉。
試了試額頭,有些燙,她好像發燒了。
察覺到這一點,她打算爬起來尋找一些藥。
在誰知道坐起來的時候,還是無法支撐起身體,到最後竟一頭栽在了地上。
她被摔在地毯上,一下子緩不過神來,只能躺在那上面輕輕喘氣。
最後自嘲的笑笑。
看來她這是老了,即便被人誇讚保持得好優雅,可是身體機能不行了。
以她昨晚上的酒量來看,她根本沒喝多少。
但是今天的狀況很不盡人意。
但她還想翻身,爬起來的時候,依舊渾身痠軟無力。
等等,這好像不是喝醉酒的後遺症,而是中招了。
反應過來以後,她立馬開始摸索手機,可是找遍了房間都沒有找到。
她努力回想到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或者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放在牀頭的杯子上。
如果說最後喝的東西,那就是那杯白開水了。
“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好像喝多了。”
有聲音傳來,許文初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到了姜成厲。
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縮了一點:“你怎麼會在我家?出去,請你立馬出去!”
姜成厲非但沒有出去,反而一步步靠近。
“昨天晚上看你喝多了,我有些擔心你就送你回來,可誰知道你昨晚上表現得非常活躍,硬要拉着我跳舞,一直跳到後半夜,你才消停下來。”
對於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許文初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現在聽姜成厲這麼說,她只覺得一陣面紅耳赤。
年輕的時候她也有過跟他一起吃燭光晚餐的時候,吃燭光晚餐時,還會就着氣氛,兩人跳一支華爾茲。
難道說,昨天晚上她真的喝多了?
“不,不對,這不是喝醉酒的症狀。你到底在我的水裡放了什麼?”
她努力支撐着自己坐起來,可卻發現身體變得越來越滾燙。
姜成厲見她面色紅潤,呼吸也變得越發急促起來,趕忙上前想將她攙扶起來,誰知道許文初卻把他的手甩開。
“我警告過你,不要碰我……”
她發現,到最後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一絲絲嬌媚的味道。
這不是她,一定不是。
許文初又羞又惱,衝着面前的姜成厲深深控訴。
“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姜成厲,我原先只以爲你是個敗家子,沒想到你還是個小人。”
姜成厲聽到這話,也是一臉懵。
“阿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初,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話說到這裡,隨即又看到了面色不太正常的許文初,一下子反應過來。
“阿初,難道有人對你動了手腳?”
他慌忙上前,似乎想將她扶起來,誰知道許文初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我警告過你,不要碰我,也不要……裝得這麼無辜……”
她咬着牙,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讓自己保持理智。
她都已經55歲了,如果出了這樣的事,讓她的臉往哪裡放?
“阿初,你別誤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帶你去醫院。”
“阿初,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許文初已經不想去聽他爭辯了,或者說她的理智一點點被蠶食,已經沒辦法去注意他究竟說了什麼。
即便上了年紀,可她還是一個女人。
最後,那隻手碰到她的時候,她就一把將其緊緊抱住。
姜成厲站在那裡,任由許文初緊緊地抱着他。
他喉頭滾動,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阿初,不可以這樣,我已經老了……”
“阿初,不可以的……”
他的聲音在排斥,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最終,面前的女人已經吻住了他的脣。
等許文初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躺在了姜成厲的懷裡。
味道男人熟悉的味道,許文初鼻子一酸,隨後又想到了之前的屈辱,直接一腳將他踹下了牀。
姜成厲掉在地上,直接被摔醒。
睜開眼睛,就看到許文初閉着眼睛,淚流滿面。
“阿初,對不起。”
“夠了,不要再說對不起,現在你的陰謀得成了,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我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會跟你複合的。”
“你聽好了,你讓我噁心,你這個老男人,現在立馬滾開!”
她咬着脣,因爲雙拳緊握,骨節已經泛白。
姜成厲倉皇地爬起來,然後穿戴整齊看着傷心欲絕的許文初,他想安慰,最終止住了這個想法。
“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滾。”
姜成厲聽到這話,只有拉開門往外走。
可他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許文初那邊看。
他擔心他離開以後,這個女人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所以並沒有走遠,而是蹲在她家門口。
等姜成厲離開以後,許文初放聲大哭。
她不明白,她好不容易擺脫的男人,爲什麼命運偏偏要這麼安排,又讓他們遇見。
姜成厲蹲在門口也一樣,心如刀割。
爲什麼他偏偏沒有忍住呢?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