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更是一臉畏懼。
她衝着蘇阮咆哮:“你這是非法囚禁,被警察抓到,你會坐牢的!”
蘇阮勾脣一笑,越發覺得這個顧傾城有意思。
“坐牢?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應該坐牢。”
她說完,讓手裡的平安扣開始擺動。
她之前的確會催眠。
可是當她有了這枚平安扣之後,就發現了她的威力所在,它可以讓她的催眠術變得更加精準。
無論是內心多麼強大的人,也無法抵抗。
並且還能做到一次性催眠好幾個人。
所以有了這枚平安扣的存在,她想要對付顧傾城,輕而易舉。
一開始還能強撐着自己,不被催眠。
可到最後,她眼皮子支撐不住了,開始垂下去。
直到最後,她徹底陷入了深度睡眠。
看到顧傾城被催眠,蘇阮收起了手裡的平安扣。
“現在時間往回倒,回到你被你養父母領養的時候,那是一個陽光充沛,鳥語花香的時候……”
當她說完這番話,原本全身心放鬆的顧傾城,在這個時候慢慢勾起一次微笑。
шωш тт kǎn C○
而後輕聲呢喃道:“我終於有家了……”
……
“看到沒有?那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是他們選中了你,我可愛的天使。”
一身紅裙,披散着柔軟頭髮的顧傾城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不遠處那對金髮夫婦。
她頭上戴着一個可愛的紅蝴蝶結髮卡,那是院長阿姨給她的。
這絕對是她從幼兒園出來,收到的第1件最美好的禮物。
“我的小天使你可以叫我詹姆斯先生,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父親了,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當然了,如果你肯的話,我們會很開心。”
一直生活在孤兒院的小女孩,當然知道如何討好那些領養自己的父母。
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立馬衝着他們露出燦爛的笑容。
“爸爸媽媽!”
她高興地呼喚,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他們一樣。
詹姆斯夫婦聽到這呼聲,立馬張開雙臂將面前這位可愛的小公主抱在懷裡。
她衝着院長阿姨揮揮手,然後跟着這對夫婦走進了這棟別墅。
房子可真大呀,裡面還有游泳池,甚至還有花園,裡面種着她最喜歡的玫瑰花。
顧傾城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女孩。
爸爸媽媽拋棄她了又怎麼樣,她又有了新的爸爸媽媽。
新的爸爸媽媽不僅有錢,看起來還很善良。
他們陪她練鋼琴,教她聲樂,帶她去騎馬打冰球。
帶她去做所有小女孩想做的事。
可是悲劇終於還是出現了。
就在她站在自家二樓的陽臺上,看花園裡的玫瑰花時,一隻手猛地一推,她就這麼摔倒在了樓下的臺階上。
她的腰椎重重地磕在了臺階上,四肢呈不規則的動作扭曲着。
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那站在陽臺上的人。
那不是這對夫婦的侄子嗎?
那個有着一頭栗色捲髮,眼神漆黑的男孩。
男孩衝她微笑,彷彿惡魔重現。
她知道,這是詹姆斯夫婦最疼愛的侄子。
她的身體麻木扭曲,可是連呼救聲都無法發出來。
最終只能沉沉地閉上眼睛。
正當她以爲她會死掉的時候,再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守在她身邊的詹姆斯夫婦。
當然了,還有那個站在詹姆斯夫婦身邊,一臉邪惡笑容的男孩。
她害怕極了,即便詹姆斯夫婦問她的時候,她也只是回答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很清楚,就算她告訴他們,她是被誰推下去的,詹姆斯夫婦也不會相信。
因爲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大侄子是陽光帥氣,且溫柔的男孩。
很快就連警察也趕了過來。
在他們做筆錄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
詹姆斯夫婦也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她:“傾城,你是怎麼從上面掉下來的?”
顧傾城看着養父母期盼的眼神,看着警察無所謂的模樣,再看站在他們身邊的男孩邪惡的笑容。
終於只是道:“我也不記得了,我只是想把身子往前探去,看看樓下的玫瑰花,就掉下去了。”
警察們聽到這話點點頭,很快就將這起案件定爲意外,草草結束了談論。
男孩卻在這時候偷偷走到她身邊,在她耳畔道:“我知道你知道。”
簡單的六個字,卻讓她的心臟瘋狂跳動。
她知道,如果她想活命,就必須永遠地保守這個秘密。
否則的話,這個可怕的男孩,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而發生意外的時候,正是她七歲生日的前一天。
她開始變得敏感暴躁易怒,不願意接觸任何人,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詹姆斯夫婦發現她喜歡看書以後,就給她買了大量的書籍堆積在房間裡。
甚至還發現了她對計算機的興趣,因此又買了大量計算機書本供她研究,還準備了電腦以及其他設備。
終於在她十二歲那年轟動全球。
有不少知名記者都跑來她家採訪。
在發現她竟然是一個躺在牀上,除了手和腦袋能活動,長相像是小天使一樣的姑娘之後,很多媒體開始募捐,打算爲她準備手術。
因爲她的天才再加上精靈般的容貌,很快就吸引了全國各地的人,他們紛紛出力,不到三天時間就已經募捐到了手術費用。
手術在幾天後進行。
手術總共動用了8個小時時間,手術結束之後,媒體就公佈了手術成功的消息。
從那之後這位可愛的小天使休養了一段時間,又重新進入校園,她能坐起來了,也能站起來了。
因爲是罕見的面孔,再加上她坐着輪椅,所以進入學校之後,很快就引起很多學生的好奇。
他們有的是出於善意的,有的是出於惡意的。
但是對於顧傾城而言,她只是渴望學習到更多的知識來充盈自己。
可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她放鬆了警惕。
在一次沒有朋友的陪伴時,她被幾個男生抓住輪椅推到了學校沒人的角落。
那些人男生哈哈大笑着,這是他的衣服,拽着她的腿,是爲了看一看她的腿部裝的東西是什麼。
她的腿骨粉碎性骨折,所以中間只能用鋼板支撐。
她的腰椎也一樣骨折,同樣是靠鋼板支撐。
是他們卻把她的身體當作笑料,嘲笑她醜陋的身體,卻有着完美的面孔。
到最後,她侵犯了。
這種災難對她而言,無疑是受致命的打擊。
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人,被打斷雙腿接上骨頭,卻被第二次打斷雙腿一樣。
既然她的腿還要遭受同樣的劫難,爲什麼要接上去呢?
她變得沉默不語,卻比起第一次發狂更讓人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