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上車的花雲揚在車上,氣得直罵娘。
“怎麼會這樣,都怪那個賤人,你們快去查一查,到底哪裡出的情況!”
花雲揚嘴裡罵罵咧咧着,身邊的小弟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地提醒:“花少,視頻是您親自發給人家的,我們從哪裡查?”
“是啊是啊,花少,要不你把視頻打開看看,是不是那傢伙給你調包了。”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探頭去看花雲揚的手機。
其實他們也很想知道他手機裡拍的內容究竟是什麼樣的。
之前聽到花少描述,他們都已經激動萬分,要是能真的看到那刺激的畫面,他們保證,就算繼續當個單身狗也值得。
花季城被他們這麼一說,只是罵了句娘,然後把手機拿出來,點開裡面的視頻。
神奇的是,不管是封面,就連裡面的內容也變成了他自己。
幾個小弟看到他家老大搔首弄姿,一個個忍不住嗤笑出聲。
“老大,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
“老大,難怪你說只是玩玩而已,原來你好這口。”
“老大你看我怎麼樣?其實我喜歡的是男的,尤其是你這號。”
最後那傢伙說完直接捱了花雲揚一巴掌。
“給老子滾到一邊去,要是再讓老子聽到你胡說八道,老子就弄死你!”
他不服他是純爺們兒,這臭小子再這麼調侃他,他就讓他死!
可是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難不成,就在他只是隨便撥弄了兩下的時候,就被調包了?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振動起來。
花雲揚不悅地拿出手機接通,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嗲嗲的嗓音。
“哎呀,表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看到網上到處都在發你的視頻,難不成你也要進軍演藝圈?”
打給他電話的人叫花季城,是他的表哥。比他大了兩歲而已,跟他關係最好。
16歲就被送到國外做偶像練習生,去年回國憑藉一支單曲火遍大江南北。
這段時間又在參加綜藝,因爲手術上了熱搜。
那時間他安慰了好一陣他這位表哥。
現在接到這個表哥的電話,他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了。
因此他嘆了一口氣道:“表哥,這事還是不提了,說起來就丟人。”
花季城在這時候不以爲然。
“哎呀,表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覺得就挺好的呀,你沒看你穿女裝的身材,簡直是絕了……”
“表哥。”
花雲揚以爲表哥是在調侃他,哭的心裡都有了。
“別人笑話我,你也跟着笑話,你還是不是我表哥了?”
花季城趕忙解釋:“沒有沒有,我是你表哥,我怎麼會嘲笑你?”
“我告訴你,你的視頻被人發到網上,已經火出圈了,大家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還看到很多姐妹兒在羨慕你的身材。”
“你等等啊,我給你念一下。”
花季城的話說完,電話那頭就是大片的沉默。
隨後就又想起了花季城的聲音。
他清了一下嗓子道:“咳咳,你聽我給你讀這句。”
“哎呀,這居然是個男生,我還以爲是女生呢,身材怎麼這麼好,這讓我一個女生怎麼活?”
“這位哥們的身材真是妙啊,反串當女人,秒殺一大堆,羨慕死了。”
“王助理,三分鐘,給我查到他的聯繫方式。”
花季城讀完這些評論,自己先笑起來。
“哈哈哈,你看這些人多有才呀,你知道嗎?有人知道我們倆都姓花,嘗試着聯繫過我,還問你是不是跟我認識。”
花雲揚被他說的有點動心了,弱弱地問了一句:“然後呢,你怎麼說?”
花季城道:“我跟他們說了呀,我說你是我表弟,這位經紀人還說了,可以把你也簽約下來。結果你猜怎麼着?”
花雲揚立馬來了興趣:“你說說看,怎麼着?”
“結果我的經紀人也打電話來了,因爲他知道你是我表弟,想把你也簽下來,讓我們倆合拍視頻呢。”
花雲揚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我是學美術的,你讓我去演戲,不行不行,我的志向是當一名像梵高那樣的畫家。”
“那你可能不知道,梵高是窮死的,成名還是在他去世以後。當然了,如果你真這麼想,可以把上節目當做副業,就當一個兼職。”
“我跟你講,現在網紅出的快,死的也快,就前不久有個什麼導師,叫蘇阮那個,來歷可不小,結果火了一段時間到現在還不一樣涼涼了。”
一想到那個蘇阮,花季城就覺得生氣。
她的粉絲那時候把他罵慘了,說他娘炮矯情。
在他看來,那些人就是妒忌他的美貌。
哪裡知道,就在他這話說完的時候,花雲揚突然間叫起來。
“表哥,你剛剛說誰,蘇阮?鹽城蘇家的蘇阮,今年考入帝都大學的蘇阮?”
花季城漫不經心地開口:“哪個城的我不知道,有沒有考上什麼大學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前段時間火遍大江南北的那個女的。”
花雲揚要哭了。
他這會兒真的,再次有種跟表哥同病相憐的感覺。
“表哥你先彆着急,我發個照片給你。”
“我發給你吧。”
花季城說完,已經將照片發到了他的微信。
就像他表哥發的照片角度不好,他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也一樣腦袋裡嗡的一聲。
這個蘇阮不就是那個蘇阮嗎?
天了嚕,他們兄弟倆怎麼這麼慘,就算是被人惡搞,也是同一個人。
花雲揚在這個時候開始罵罵咧咧。
“表哥,我告訴你,就是這個賤人是她害得我,我本來要把她的不雅視頻發出去,誰知道居然發成我自己的。”
“那也沒事啊,反正你成名了,以後錢大把地賺。”
花季城說到這裡,突然間意識到他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也是被蘇阮惡搞的?”
花雲揚快要哭了,即便他表哥看不到,也使勁點頭。
“對呀,就是她。表哥,我覺得我們兩兄弟倆太慘了,簡直同病相憐。”
兩個人又寒暄了一陣,開始商量着應該怎麼對付蘇阮。
等到車子到達帝都大學的門口,還在打電話叨叨個不停。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商量好該怎麼應對,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