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晚上這麼多人在,爸爸這已經是第幾次兇她了?
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她看向姜阮,一雙眼睛像是刀子一般。
“爸爸,我沒做錯什麼,我只是好心提醒他們。”
哪裡知道,劉先生走到她身邊以後,直接一腳踹在了她的腿彎處。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猛的磕在地面,疼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這個逆女,我原本還打算……你太讓我失望了。”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劉珍妮很清楚她爸爸剛纔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因此主動認錯。
畢竟,跟繼承人的位置對比,這點委屈算什麼。
只要她爸爸肯讓她做繼承人,別說是下跪,就算是讓她給姜阮磕頭道歉,她都願意。
她走到父親身邊,哀求道歉,然而父親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一衆人看到這裡,也不明白爲什麼劉先生這麼生氣。
劉珍妮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嫁給李煜城是不可能了,畢竟這個男人心裡沒有她。
那她有的,也只有自己家裡的產業了。
所以她這個時候見爸爸還在生氣,立馬上前跪在地上,衝着姜阮道:“對不起蘇小姐,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劉先生看着女兒,他很清楚,正是因爲剛纔他那句話,導致女兒衝蘇小姐下跪。
她惦記的,還是劉家的產業。
“爸爸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珍妮,現在都晚了。”
他剛剛收到一封郵件,裡面全都是有關於他三個女兒的事情。
大女兒不滿足只做公司ceo,私底下沒少拉幫結派。
可是大女兒心術不正,他們做互聯網行業的,要的就是良心,可大女兒竟然利用互聯網收集用戶資料,從而兜售,導致不少用戶接到騷擾電話。
二女兒雖然已經嫁人了,可從來沒少把心思往他身上打。
不僅利用他的名聲拉了不少投資,而且還利用空殼公司,準備把錢走賬轉移,然後攜帶鉅款舉家潛逃國外。
至於小女兒,也不見得有多本分。
在國外的時候,囂張跋扈,但這些只是公主病,只是喜歡炫富,因此也就罷了。
她唯一不該做的,就是妄想跟他最得力的助手勾結,試圖轉移公司股份,然後架空他這個董事長。
這些,他在接收到以後,已經去核實了。
而現在,這個女兒竟然還在演戲。
“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難道在你眼裡,我真的還不如一個外人?”
劉珍妮完全不知道她偷偷規劃的事情曝光,只以爲是蘇家大小姐的事情牽連。
劉先生在這個時候衝着一衆來賓道:“各位來賓,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家事,和蘇小姐無半點關係。”
“什麼?”
劉珍妮在聽到爸爸的解釋,突然間想到自己做的一切,臉色驟然一白。
“你給我滾回車裡,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劉先生說完,劉珍妮只有規規矩矩的從地上爬起來。
只要一想到,剛纔她誤以爲是這個女人的關係才下跪,就覺得倍受侮辱。
她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也要讓這個女人跪在她面前,像一條後一樣祈求。
在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李煜城,劉珍妮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冷聲道:“劉先生,記住,是你負了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劉先生趕走了自己那丟人現眼的女兒,立馬衝着姜阮道:“蘇小姐,這邊請。”
姜阮點頭,兩個人去了偏廳。
姜阮落座之後,就開口道:“劉先生,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聽說,您認識我母親。”
劉先生聽到這話,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開口道:“蘇家……你母親是蘇家千金,她叫蘇靈玉?”
“是的。”
她調查過母親,也只是知道一個名字。
“她是個優雅高貴又知性的女人,可惜了,被那個老東西的花言巧語欺騙。”
似乎是想到姜阮的父親就是他口中說的老東西,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靈玉沒有嫁給你父親,或許她就不會出事。”
“我想知道有關於我母親的一切。”
劉先生點點頭:“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經過劉先生的回憶,姜阮算是明白了母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優雅大方,溫柔善良,即便是身爲蘇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也從來都不擺架子。
就算是蘇氏集團的所有員工,在看到她的時候,都喜歡的不得了。
還有,她母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自己作詩,喜歡穿旗袍,愛鑽研詩文,最最重要的是,她母親爲蘇家打開了各個行業的大門。
比如後來的漢服復興,也正是她母親一手推動,只因爲母親會親自設計圖案,甚至親自刺繡。
母親的刺繡甚至比得上蜀地的繡娘。
下棋就連當今棋王都不是她的對手。
尤其是古典舞和傳統樂器,沒有一個她不會的。
琵琶和古箏,更是精通。
姜阮在聽完這些,只覺得神奇。
這樣樣樣精通的才女,她怎麼有種穿越了的既視感。
劉先生說起母親的時候,滔滔不絕,可是最後,卻忍不住嘆息。
他道:“明明你母親當年有那麼多優秀的追求者,她卻選擇了一個家世不好的老東西,你說說看,她嫁給他,圖什麼呢?”
姜阮的思緒被他打斷,她附和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對了,你母親當年親手寫的字畫,回頭我會差人送到你府上,可憐的孩子,從小就沒有在親生母親身邊長大,一定受了不少苦。”
劉先生看着面前的蘇小姐。
塵封的記憶徹底復甦。
他當時聽到蘇小姐,還沒想到這些,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那就謝謝劉先生了。”
“何必那麼見外,以後,就叫我劉伯伯,可好?”
姜阮聽了這話,點點頭道:“好,劉伯伯。”
她有意和劉家相交,沒想到劉先生竟然親自示好,這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但從劉先生提起她母親的時候的眼神來看……莫非她母親在世的時候,是個海王?
這麼一想,她眉心突突直跳。
合着她在無數位面看多了渣男賤女,這個時候對男人免疫,而她母親卻跟她是反着來的?
算了算了,人都不在了,既然知道了這一點線索,她猜測,她母親的死,或許還有因爲情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