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
白念念褪去一身西裝,即便是穿着囚服,也一樣一絲不苟。
伴隨着她的腳步聲響起,整個地面似乎都在顫抖。
尤其是之前跟她關押在一起的一衆人,嚇得瑟瑟發抖,連討論聲也全都停止了。
白念念只是暼了他們一眼,一個個都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這個小個子男人在剛剛入獄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這一定是個好欺負的小白臉。
可是相處下來,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陰狠。
不過小半天時間,他們當中的一個,就因爲打架出了意外,而去世。
還有就是之前那兩個,也一樣因爲打架,雙雙撒手人寰。
但這些事件乍一看的確是意外,但他們都很清楚,這些意外,跟這個小個子男人脫不了關係。
“他不是出去了嗎?”
“聽說是因爲有急診,所以纔出去。”
“他又回來了,我們都小心一點。”
已經有人第一個上去討好,把自己藏了好幾個月的香菸拿出來孝敬。
“老大,您嚐嚐,這可是好貨。”
白念念暼了他一眼他手裡的香菸。
這人是雙手遞過來的,態度極好。
而且這個監獄關押的人,都是因爲殺了人。
她沒有去接他手裡的香菸,而是道:“你趁着你老婆睡覺的時候,拿繩子把她勒死,並且碎屍。然後拿着她手機給所有人發消息,說是去旅遊。”
那人一聽這話,臉上有些難看。
他暗暗咬牙道:“誰讓這個死婆娘要管着我的錢,老子賺的錢,憑什麼讓她管?”
“砰!”
白念念突然出手,一記手刃砸在他的咽喉。
“男人要什麼錢?平時揣個香菸錢就夠了,該死的人是你。”
她的出手極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那人捂着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放心,死不了。我只是把你的喉結聲帶毀了,以後,你就做個啞巴吧。”
那人張張嘴,試圖發出聲音。
可是還沒發出來聲音,就已經疼的要命。
他乾咳幾聲,一口血吐出來。
其餘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往後退幾步。
這個混世魔王,他們打不過,也罵不過。
他們真害怕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個子男人完全不按套路來。
不管你對他好,還是對他壞,瘋起來誰都會咬。
她的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心中都在打鼓。
“你,過來。”
白念念看了一圈,然後重新坐在凳子上。
她雙腿疊加身,身形纖細修長。
隨後頭也不擡地將手指向了其中一個。
那人一見這瘋子指的是他,腿肚子都開始哆嗦。
他不想上前,卻被身邊的人直接推出去。
哪裡知道,這慫包站在白念念身邊的一瞬間,兩腿一軟,直接跪在她面前。
白念念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你這是做什麼?”
“是我畜牲,我該死!”
男人跪在地上,一邊說一邊抽自己耳光。
每一下都打的極狠。
白念念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等他打完了才問:“你犯什麼事了?”
那人聽到這話,有些無語,他問:“你不知道嗎?”
“知道呀,所以想聽你自己再說一遍。”
她的話說完,看向周圍幾個人:“我想你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麼罪,爲什麼也會即將執行死刑?”
一衆人紛紛點頭。
他們在入獄之初,就把自己的罪行交代給身邊的獄友了。
只有這個小子,在進來以後問起情況,只是說自己殺人了。
至於其他的,一概不提。
殺人,那不是可笑嗎?
他們這裡關得全都是死刑犯,有哪個手裡沒有命案的,只不過是數量多少而已。
那人一聽這話,繼續開口:“我就是殺了人。”
他斷定,就算是這個小個子男人,也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麼事。
“是殺了人呀,還殺了兩個人。”
白念念淡淡開口:“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轉述一下吧。”
“原本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我是不願意再說的。說你是畜牲,都侮辱畜牲了。”
這更大程度地加大了周圍人的好奇心,他們一個個看向這個小個子男人想知道這個看起來文縐縐的男人,究竟殺了什麼樣的人。
“這個男人婚內出軌,跟妻子離婚以後,爲了討好小三,殺了一雙兒女。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把他們殺死的嗎?”
已經有人忍不住了。
他們的確是殺人犯,可是人都是有原因的,因爲對方是他們的仇人,是他們該死。
當然,也有因爲過失而殺人的。
甚至有因爲憤怒。
可無論如何,都不會向自己的孩子下手。
其中一箇中年***出來道:“他是怎麼害了孩子們的?”
白念念道:“聽說是把他們從15樓扔下去,僞裝成意外身亡。”
“對了,法醫還檢驗出來,兩個孩子都遭遇過家暴。”
這句話說完,原本坐在那裡的囚犯都站起來了,一步步朝着這個男人靠近。
男人看着衆人陰森恐懼的表情,逃無可逃。
他看着他們道:“你們想做什麼?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兩個孩子整天哭整天吵……”
他的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人已經忍不住,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胯下。
他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青,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哪裡知道,即便他倒在地上,剛剛踹了他一腳的人也沒有罷休,反而上去,對着他的襠部,又狠踹了幾腳。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小聲道:“嘶,碎了吧。”
看到這一幕,白念念也直接坐起來。
在看到那男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直接端來一盆水,嘩啦一聲倒在他的臉上。
“就這麼死了,便宜他了。”
冷水這麼一潑,原本暈倒的人再次醒過來。
他痛苦的捂着自己受傷的部位,疼的嘴脣都在顫抖。
“你們不得好死……我、我要告訴警察,讓他們把你們抓走……”
他一邊說,一邊疼的流眼淚。
白念念卻走到他旁邊,緩緩蹲下來。
“沒事,你儘管告訴警察。對了,提醒你一句,自從我爸爸還有哥哥去世以後,精神就不太正常。”
說完,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厲害了。
“你們都聽好了,他今天的傷是我造成的,你們可以選擇告訴警察。”
她的話說完,周圍一衆人已經憤憤然起來。
“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是自己從牀上摔下來,摔成這樣的!”
“對,他想借着自己受傷,好趁機出獄逃走!”
監獄的人,這個時候出奇的團結。
只有坐在角落的那個人,視線始終盯着白念念。
白念念森然的目光看向他問:“二叔,你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