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邏帝國的人本是應先去行館歇息着,到近晚宴時纔派人去領他們如果覲見皇上,可他們卻不顧禮節現在就跑來平日皇上處理事務的勤政殿。一干大臣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冷月眼見他們已經快到了勤政殿,趕忙出言勸阻:“皇上現在必定在處理政務,恐怕不便接見諸位,不如我帶大家去行館休整一番再前來拜見。”這話說得倒也好,江無俟就算是這樣回去也不會掃了面子。
可他卻只是勾起一抹笑瞧了瞧一旁的冷月道:“朕此去是和滄雲皇上有要事相商,可耽擱不起啊!“
冷月也未再出言,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丞相,剛纔纔出言拂了人家皇帝的面子如今又再三阻攔怕是會被他們逮着這件事不放,一直糾纏個不停,便也只有由着他們去了。
雲啓宇自早朝過後就那麼坐着,在批閱奏章,突然外面傳來的喧鬧聲讓他皺了皺眉頭,正欲讓人去看看卻感受到了一個比較熟悉的氣息,頓時眉皺得更緊了,這些人怎麼這個時候就跑來了。
江無俟就這麼直愣愣地進了勤政殿,沒有讓任何人進去稟報一下,儘管對方這麼張揚跋扈,目中無人,可是雲啓宇也不敢過多的說什麼,畢竟滄雲的軍事力量遠比不上珈邏的軍事力量,哪怕整個大陸上除了珈邏帝國就是滄雲帝國說了算。
雲啓宇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寒暄道:“貴國爲何這麼早就前來,該讓人帶你們下去稍作歇息的啊!是不是我國招待不週?”
江無俟看起來比雲啓宇還高上一分,比起雲啓宇來卻沒了那點斯文氣質,只剩下粗獷的意味。江無俟大聲地笑起來:“哪有啊!只是貴國這右相可是厲害得很吶!我們不過是想早些拜訪而已,右相大人卻再三阻撓啊!”說着還一邊轉頭用餘光掃了冷月兩眼。
冷月也知道他的目光就在自己身邊打轉,卻毫不爲之所動,也不理會他的話,沒有一點兒表情,依舊那麼站着。
雲啓宇聽了江無俟那一番話也大概明瞭了是怎麼回事,定是冷月有出言阻攔他們前來拜見,可嘴上卻說道:“呵呵,既然有怠慢了各位的地方,那朕下來一定會狠狠地責罰,畢竟重禮儀是滄雲自古以來的一大傳統啊!”
雲啓宇只是想暗暗地說他們這不符合禮儀的行爲,並沒有想到還應了先前冷月所說的話,衆位滄雲的大臣們都面帶喜色地瞧着珈邏的人。
爲首的江無俟的面色變了一變,憤憤地說道:“行館在何處?連夜趕路也有些累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晚些再來拜訪滄雲皇上了。”說完便領着珈邏的一衆人下去了,冷月使了眼色給幾個大臣,他們便匆匆跑過去領路了。
雲啓宇還這麼站着,只是若有似無地看了冷月兩眼,若是隻論君臣,不得不說冷月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臣子,可是一個不忠心的臣子放在身邊也只會是枚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