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本想再去睡上一會兒,可剛一躺下雪兒就在敲門,說是宮裡來人了讓下人們無比轉告說明日早朝得去一同議事。得到了冷月的迴應之後雪兒就悄聲退了下去,以免打擾他休息。
冷月聽了倒是笑了,喃喃自語道:“呵,我像是那麼不守信的人嗎。”拉了拉被子又躺下,卻依舊睡得不那麼安穩,在睡夢中都是緊蹙着眉頭,而且冷汗依舊佈滿了額頭。
第二天一早聽風怕冷月的身體有什麼大恙就和曉凡一起侯在冷月的房門前。
天矇矇亮時冷月就醒了過來,睡了一晚身體似乎沒那麼難受了,試着出了出聲,喪子也沒那麼痛了,只是身體還是沒什麼力氣,從榻上下來時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冷月一開門就又看見了聽風和曉凡守在他門口,心中還是很感動,對着兩人一笑聲音略微有些嘶啞地說道:“你們都回去接着睡吧!我去上朝了。”說話沒明天那麼費勁兒了,也敢開口多說兩句話了。
聽風似是還不放心:“小暖,要不你今天就別去了,再休息一天,不然你身體會受不了的。”曉凡也一臉焦急地看着他。
“呵呵,放心,我沒事的!”冷月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拖着還有些沉重的身子去上朝。
朝上的一干大臣依舊爲珈邏帝國來訪的事愁眉不展,冷月足足站了一個多時辰,頭暈得不行,身體本來就很虛弱需要好好歇着,這樣一來臉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血色,冷汗也順着瘦削的臉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雲啓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的陰晴,用着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掃視着整個大殿。一眼便瞧出了冷月的異樣,雖不知他這是爲何,心中卻冷笑着,仍舊用着波瀾不驚的語調開口:“右相,你意下如何?”
冷月低着頭緊皺着眉,剛剛他們的話他都有在聽得,可身體上的不適讓他穩住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去都很不容易了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衆人就大氣都不敢喘地等着冷月的話,可半天都沒有聽到一絲聲音,雲啓宇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呵~右相莫不是玩忽職守吧!”
冷月的眉蹙得更深了,他不能讓雲啓宇這麼公然地拿到自己的把柄,不然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強壓着眩暈的感覺冷月開了口:“微臣不敢,如是面對珈邏,我們只有靜觀其變。”儘管一口氣說了出來,可連聲音都在顫抖。
雲啓宇死死地盯着冷月,往常他總是會擡起頭和自己說話,可今天卻沒有,心裡說不出是空落落的還是高興的,看來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儘管他磨嘰了這麼半天只說出來了一句話,可這句話卻沒有說錯。
在不可抵抗的勢力壓力面前除了暫時的忍讓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算連一向好強的雲啓宇都是如此認爲。但云啓宇只是淡淡地吩咐禮部準備接待珈邏的使團並沒有表明態度如何,然後吩咐讓冷月隨他去書房。
這樣曖昧不明的態度讓衆大臣琢磨不定,不知是否雲啓宇的舉動依舊像是當年“滄雲捷戰”那般胸有成竹,可是他們相信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