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汐點頭接着問道:“門外還有人?”雪兒回答道:“恩,童太醫來了。”雲寒汐放下了手中的書笑道:“哦,這樣啊!”雪兒問道:“公子,有什麼事嗎?”雲寒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雪兒說道:“雪兒,我想喝蛤蜊湯。那日聽童太醫說他會,你去讓童太醫教教你吧!”
雪兒不可思議地看着雲寒汐,覺得自己被雲寒汐捉弄了,可是偏偏雲寒汐又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看着雪兒。雪兒懷疑地多看了雲寒汐兩眼這才從屋子裡出去,待雪兒一出門雲寒汐的嘴角就盪開了笑意。
蛤蜊湯還是如願以償地喝到了,只是雪兒顯得有些不怎麼正常。雲寒汐一邊喝湯一邊問道:“怎麼了?”雪兒楞了楞才意識到雲寒汐在叫自己這才趕忙回答道:“公子,在,怎麼?”
“這麼心不在焉地在想什麼呢?”雲寒汐雖然這麼問可是心裡明白這八成都和童心有關係。雪兒乾笑着搖搖頭道:“哪,哪有。沒事啦。”雲寒汐笑笑就沒有多問了。
夜裡雲寒汐雲寒汐研了墨取了紙寫了張字條,待墨幹了折起來放進了信封裡,還拿開了燈罩在封口處滴上了幾滴蠟,待蠟快乾是又取了一枚章印在了半乾的蠟上。雲寒汐又提筆蘸墨在信封面兒上寫下:曉凡親啓。字是左手寫的,看上去倒比右手寫的字更加蒼勁,猩紅色的蠟封粘在封口處,像是蛇吐出的信子一般讓人感到膽戰心驚。
旋即雲寒汐又來到了那個亭子,才坐一會兒李澤就越牆而入來到了雲寒汐的跟前:“公子。”雲寒汐直奔主題地道:“傳話回滄雲,讓曉凡派人僞裝成滄雲士兵,偷襲珈邏邊城,有點兒動靜留下線索即可。”接着雲寒汐又從懷中抽出剛剛寫的那封信交給李澤道:“把這個送到曉凡手上。”
“是!”李澤一面正色應道一面收撿好了信封。如今而言這樣做並非上策,現在時機並不成熟,兩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一旦兩國開戰滄雲的勝算並不大。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儘管不明白雲寒汐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但是李澤還是依言照做。
李澤這些侍衛在巡邏之餘都是住在宮外的,這也爲李澤傳遞情報提供了方便。一從雲寒汐那裡出來李澤便飛似地溜出了宮,已經是深夜了,儘管是在皇城街道上也看不見任何人的人影,唯有一些客棧的門口還亮着燈籠通宵招徠客人。
李澤走在大街上,閃身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巷子裡黑漆漆地李澤抹黑向着巷子深處走。最深處有一個上了鎖的小門,李澤四處張望了一下,從懷裡摸出鑰匙打開了門鎖,轉身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又從裡面插上了門銷。
到了院子裡李澤就沒有鬼鬼祟祟地了,快步跨進迴廊,又順着迴廊上了樓,到了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一邊叩門一邊道:“李安,是我,李澤。”門從裡邊兒打開了,李澤進去在桌旁坐下抄起桌上的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喝完。
那李安便是珈邏風月閣的掌櫃的,李安也坐在李澤一旁,見他喝完了水問道:“可是公子有什麼吩咐?”
李澤點點頭:“嗯。”接着把雲寒汐的安排給李安說了又道:“這是公子親口吩咐的,你趕快安排人報告回去。”見李安點頭李澤又從懷裡抽出雲寒汐寫的信交給李安道:“這是公子吩咐要親自交到掌櫃的手上的東西,你收好了。”
李安拿起信封打量了一下,看見了那鮮紅色的蠟封心頭一驚,恐怕是什麼相當機密的事,於是小心地將信收入了懷中。李安收撿好了信封便將手撐在桌上支着腦袋想着什麼,一點兒都不理會一旁的李澤。
李澤看着李安那副神情不禁道:“想不明白是吧?”李安點點頭道:“這不管從哪方面看都不能現在開戰啊!”
“依我看來也是如此啊。在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琢磨這事兒,現在咱滄雲可還沒強大到能和珈邏獨自抗衡的地步啊!怎麼說戰就戰了呢!”李澤感慨道:“不過公子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透的,你就快照辦吧!”說完李澤不禁嘆了口氣。
這消息傳得也挺快地,隔天那封信就到了曉凡的手裡了。收到信那會兒已經是晚上了,曉凡和聽風正在屋裡聊天,一個風月閣的人急急忙忙地趕來在門口等着,曉凡吩咐讓他進來那人才道:“掌櫃的,公子派人傳來口信了。”
曉凡點點頭,那人才上前耳語,可是曉凡越聽眉頭就皺得越深。接着那個人又從懷裡拿出來被布包起來的信交給曉凡道:“掌櫃的,這是公子吩咐一定要交到您手上的。”曉凡接過信便遣退了那人。
自從上次雲寒汐回滄雲過後,聽風也曉得了那些原本他們弄得神神秘秘的事,這些密報也不用再避着聽風了。聽風看見信封上的字就震了一下,當然感覺到了聽風的反應忙安慰道:“放心,肯定是交代些什麼,不會有事的。”
曉凡又翻到了背面,看見了那個紅色的蠟封有些緊張起來。如今整個風月閣都是自己人,個個都是千挑萬選才篩選出來的人才,而且也是絕對忠於朝廷的,如若有什麼事直接傳個口信便可,可雲寒汐卻寫了封信,不但如此還蠟封了起來,看來這事非同小可。
曉凡到門邊把門打開一個小縫兒看了看四周的動靜,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又回到屋裡將信拆開。看完後曉凡一臉沉重地看着聽風,聽風也皺着眉頭看着曉凡,兩人相視嘆口氣曉凡便點起蠟燭燒了那封信一邊對着聽風道:“這看起來似乎太冒險了啊。”
聽風搖搖頭:“或許只是我們看起來冒險,小汐不是那種沒有把握就開始動手的人。”聽風說得很肯定,他相信,無論雲寒汐是做什麼,都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