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汐滿意地點點頭:“身份都安排妥當了嗎?”那人繼續回答道:“嗯,現在我們全都套上了珈邏人的身份,絕查不出半點兒破綻。”曉凡辦事果真心細雲寒汐心中想道又吩咐着:“近來如果開戰,你去請令最好能跟着去邊線。”站着一旁的人抱拳應道:“是!”
珈邏帝國崇尚武力,每次戰前都會推選出口碑好的在平日裡就很能服衆的武士去當將軍,所以每一個士兵都是有統領千軍萬馬的機會的。
過了一會兒雲寒汐擡頭看了看他問道:“我看着你怎麼有些眼熟?”那人笑了起來道:“公子您知道李涵吧?”雲寒汐點點頭:“恩,汀瀟公子,前不久還和他見過面。”
面前那人笑着道:“李涵是我大哥,我叫李澤。”雲寒汐恍然大悟會意地笑着,既然是兩兄弟那自然是長得有些像的。雲寒汐手指輕叩了叩桌面道:“李瀟現在也在風月閣。”
“哦?”李澤像不怎麼知情一樣反問道:“大哥也在風月閣?”雲寒汐點點只頭道:“如果有機會你們會見面的。”李澤也一臉瞭然地點頭:“能爲公子辦事是我兩兄弟的福分。”雲寒汐看了看天色,夜空已經漆黑了便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回來找你。”李澤抱拳道:“是,公子。”說完便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雲寒汐起身回到屋內,從桌上取出一張紙,拿起一支筆寫下了幾個珈邏皇子的名字,接着就靜默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那張紙思考着。大皇子江仞純屬草莽完全不足爲慮,二皇子江無音性格懦弱也不足爲患,三皇子......三皇子江念恐怕不是個好纏的人,而五皇子江皓年歲尚小也沒他什麼事。
雲寒汐思量再三終於像是做了決定一般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將那張紙握在手中運功將它震得粉碎,然後吹滅了蠟燭上牀睡覺。
第二日早朝過後時辰尚早,雲寒汐特地繞路從雲華殿回竹苑,還故意在皇后的殿外慢步逗留了一陣才慢慢悠悠地離開。沒走多遠背後就有一個小宮女追來喊道:“上卿大人!上卿大人!上卿大人請留步!”雲寒汐停下來步子看着朝他跑來的小宮女,小宮女跑到雲寒汐的跟前道:“上卿大人,皇......皇后,請您去宮裡坐坐。”
雲寒汐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哦?可有何事?”那小宮女氣兒都還沒喘勻結結巴巴地道:“奴......奴婢不知,剛.......剛纔您路過被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瞧見了,然後皇......皇后娘娘就吩咐說快讓奴婢來請您過去。”雲寒汐點點頭便隨了那宮女過去。
皇后住的宮殿修得也是富麗堂皇,那宮女將雲寒汐引進了大廳便退了出去,皇后就正坐在上方,雲寒汐行禮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那皇后帶着笑意道:“上卿大人多禮了,坐就是了。”雲寒汐在一旁坐下這纔有功夫細細打量這位皇后,興許是在自己宮中皇后並沒有那日穿得那麼正式,可也有掩不住的貴氣。值得一提的是雲寒汐發現偏殿的一角居然有個書架,這倒是少見,想不到這皇后還讀了點兒書的。
坐定一會兒皇后便開口道:“上卿大人,昨日的事仞兒也都告訴我了。”就這麼一個開頭皇后就停了沒多說,雲寒汐也不接話只是笑望着她,皇后看着雲寒汐笑着眼神開始遊離起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確實是有一副動人心魄的容貌。皇后強自鎮定地喝了口茶接着道:“那事確實是仞兒的錯,不過還請上卿大人就忘了這事吧。”
雲寒汐心中冷笑,這買賣她倒是不虧不過嘴上卻道:“皇后您言重了,這事微臣並沒有記在心上。”皇后聞言笑着點點頭,雲寒汐接着又道:“只是微臣擔心大皇子不會就這樣作罷了啊!”其實皇后心裡也知道,江仞是不會就這樣放過雲寒汐的,只是現在皇上把這雲寒汐看得重,她是怕雲寒汐在皇上面前說什麼才請他來談談。雲寒汐這樣一說皇后也只有乾笑了幾聲。
雲寒汐喝了一口茶道:“不如這樣,我爲了保全自己斗膽和皇后娘娘做個交易如何?”皇后一聽兩眼都放了光,且不說雲寒汐現在在皇上面前的分量,就是這‘交易’二字同時也意味着是把柄。
皇后的臉上又堆起了笑容道:“哦?”接着又吩咐道:“全都下去。”待下人們悉數退下了皇后才又道:“上卿大人請說。”
“微臣保舉大皇子爲太子。”雲寒汐望着皇后說道。皇后先是一愣接着笑道:“上卿大人可真會做買賣,仞兒可是嫡長子,太子之位不本就是他的嗎?”
雲寒汐意味深長地笑笑:“雖然微臣纔來滄雲不就,上朝議政也不久,可是這太子之位大皇子並不能坐得穩妥啊!”聞言皇后即刻變了臉色道:“接着說。”雲寒汐端起一旁的茶輕啜一口接着道:“依微臣之見三皇子江念將是最大的阻礙。”皇后頓時臉色鐵青,她也知道如今的形勢,江念爲人低調穩重,現在已經被朝中很多大臣所看好了,誠如雲寒汐所言,仞兒的太子之位並不穩妥。
接着雲寒汐道:“微臣看見您書架上擺有《周易》,想不到皇后娘娘也看過。”皇后瞥了一眼偏殿的書架道:“閒來無事,隨意看了看。”雲寒汐又道:“按《周易》來說如果皇后娘娘沒有什麼行動,那太子之位必是江念。”
皇后急道:“這怎麼說?”雲寒汐笑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皇后的宮殿按理應是處在坤位,可微臣第一天來珈邏皇宮時就感到納悶兒了,皇后您的宮殿並不在坤位。如此一來不光是太子之位得不到,恐怕後位也得易主啊!”皇后有些懷疑地看着雲寒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