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這塊疤痕,你自卑嗎?”半邊臉都被疤痕佔據了,是人都會被嚇倒,雪珞見他不語,又說道:“既然自卑,就去把疤痕除去啊,我相信你,消除疤痕之後,你這張臉絕對不輸給我家相公,怎麼樣,要不要考慮除掉。≮≯”
無情剜了她一眼,起身走出屋子,用態度告訴她,他不會考慮,一點都不會。
就頂着一張這樣的臉,她都若是真除去了,非拋棄她現在的相公,跟他走不可。
雪珞錯愕的看着門口。“切!不愛美的傢伙。”
雪珞走出屋子,無情沒有挽留的意思,直接將她送回皇宮,像送瘟神似的,對此,雪珞鬱悶極了。
回到宮中,雪珞舒舒服服的泡澡,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將皇甫軒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
直到水有些涼意,雪珞才戀戀不捨起身,穿好衣衫走出屏風,見竹菊便問道:“皇甫軒呢?”
以前雪珞在竹菊面前,還會叫皇甫軒太子,時間一久,兩人也混熟了,雪珞也不在顧及直呼皇甫軒的名字,對此,竹菊也見怪不怪。
“回皇妃,在御書房。”竹菊拿起披風,爲雪珞披上,她看似粗心大意,內心卻細膩,伺候雪珞也有一年多了,對她的喜好和身體狀況都很瞭解。
“御書房?”雪珞蹙眉,這麼快就跑到御書房去了,攏了攏披風,雪珞看似無意卻有意的問道:“從下了朝,他就一直在御書房嗎?”
“是。”竹菊很堅定的點頭,目光卻有些閃躲,一看便知她的話可信度不高。
“有人證嗎?”雪珞纔不相信從下了朝他就在御書房,昨天半天一夜與她纏綿的真另有其人,若真如此,她立刻切腹自盡。
竹菊搖頭,隨即想到什麼似的,說道:“皇上召見了李大人和張大人。”
還李大人張大人咧!雪珞翻白眼,深知竹菊雖伺候她,卻是皇甫軒的人,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
皇甫軒越是不敢見她,越說明他跟無情是一個人。
雪珞心情大好,他寧願自虐,也不願告訴她,自討苦吃怪得了誰。
雪珞拿着天練蠱蠱母,哼着小曲來到隔壁房間,戚瑩在牀上盤膝而坐,雪珞坐到她牀邊,問道:“身體感覺怎樣?”
戚瑩睜開眼睛,目光匯聚一處。≮≯“你心情很好?”
雪珞受寵若驚的看着戚瑩,她從來不奢侈戚瑩會主動關心一個人,雪珞『摸』了『摸』臉頰,滿不好意思的問道:“我有表現那麼明顯嗎?”
戚瑩不語,將手伸向雪珞,讓她爲自己把脈。
雪珞看着她伸過來的手,遲遲不接,暗忖這女人真不是聊天的夥伴,跟小時候一樣,惜字如金。
“戚瑩,恭喜你,天練蠱蠱母。”雪珞揚了揚手中的盒子,獻寶似的在戚瑩眼前晃動,又想起戚瑩看不見,晃動着盒子的手僵了一下。10nlk。
戚瑩只嗯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變化,看不出一絲喜悅,彷彿天練蠱蠱母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雪珞茫然了,戚瑩的反應太超乎她的想象了,天練蠱蠱母耶!對她來說好比救命稻草,她怎麼能如此平靜。“戚瑩,天練蠱蠱母能引出你體內的天練蠱,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武功內功就會恢復,你難道就不激動嗎?”
戚瑩很誠實的搖頭,表示她不激動。
雪珞默了,這女人除了仇恨,心中估計就沒裝什麼事了。“你就不好奇天練蠱蠱母,我是怎麼得到的嗎?”
天練蠱是葉雲給她下的,蠱母自然在葉雲手中,而今,蠱母卻在她手中,這意思很明顯。
她可沒本事從葉雲手中奪走蠱母,當然,除非葉雲自願將蠱母給她,葉雲還真將蠱母給她了。
“重要嗎?”戚瑩反問,臉上的神情淡如水。
雪珞一愣,重要嗎?她居然問自己重要嗎?“蠱母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對你來說卻極其重要。”
雪珞故意將“極其”兩字說得很重。
“得到蠱母的過程?”戚瑩的話,讓雪珞果斷的沉默了,再次驗證,她不是一個很好聊天的對象。
雪珞想,如果她說重要,肯定是她說一句,戚瑩答一句,如果她說不重要,戚瑩肯定沉默不語,任她一個在唱獨角戲。
雪珞拿出一把匕首,在戚瑩完全沒準備之下,劃破她的手腕,戚瑩呼痛的皺眉。
“讓蠱母引出子蠱,都是劃破手腕。≮≯≮≯≮≯”雪珞好心的解釋。
戚瑩卻有種她是存心報復的感覺,先斬後奏。
雪珞沒再多言,專注的用蠱母引出戚瑩體內的天練蠱。
完事後,雪珞收起東西,扶着戚瑩躺下,還細心的爲她掖了掖被子,走到門口,在門口之時,有感而發了一句。“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
失明後的戚瑩,聽力特別敏感,雪珞最後一句話在她腦海裡回『蕩』着,疼與恨,在心裡痛苦糾纏,令她感到陣陣煩『亂』,緊攥着牀單,戚瑩下意識的咬着下脣,壓抑着,直到嚐到了血腥味兒,她也不曾鬆開過。
雪珞躺在在牀上,反思着,皇甫軒真生氣了嗎?都這時候還不回來,他是打算在御書房過夜,還是學她找古幽蘭來報復自己。
他可以找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敢去找古幽蘭,她跟他沒完。
雖說這件事皇甫軒不是全錯,她也有一丟丟的錯,他也不可能因此去找古幽蘭。
“孤枕難眠嗎?”軒轅琰突然跳了出來。
雪珞瞪了他一眼,她沒將皇甫軒等回來,卻把他給等來了。
“正好,我也孤枕難眠,我們同病相憐,正好可以作伴。”軒轅琰毫不客氣的爬上雪珞的牀,美美的躺在她身邊。
“誰跟你同病相憐了?”雪珞想將他踢下牀,身體卻不忍控制的移動了點,讓軒轅琰可以躺得舒服些。
“還嘴硬。”軒轅琰偏頭睨了她一眼。“這麼晚了,皇甫軒還沒回來,肯定是去寵幸別的女人了。”
“小琰,問你一件事,如果,我是說如果,韋墨背叛了你,你會怎麼做?”雪珞問道。
“小墨不會背叛我。”軒轅琰篤定的說道。“小墨的爲人我瞭解,對愛忠誠,一旦認定,那便是一生一世。”
“我不是說如果嗎?”雪珞蹙眉,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沒有如果,我也不回答如果。”軒轅琰挑眉瞪着雪珞。“我怎麼覺得你在離間我們,軒轅雪珞坦白從寬,你離開墨琰客棧後,我追出去就不見你的人影了,也不見你回皇宮,老實說,昨夜你在哪兒過的夜?跟誰過的夜?”
恍惚之間,雪珞彷彿看見是皇甫軒在問自己,這種帶着不信任和懷疑的口吻,不應該由皇甫軒來質問嗎?“是皇甫軒讓你來的。≮≯”
“我都三天沒見到他的人影了。”軒轅琰將雙臂枕在頭下,見雪珞不信任的目光。“我這回真的沒說謊,我是真的三天沒見到皇甫軒了,這三天我都糾結着怎麼安排你跟義父見面,哪有心情找皇甫軒談天說地,再說,如果我有這時間,這心情,我都找小墨去了。”
雪珞微眯着雙眸,她感覺到他沒說謊,不是皇甫軒委託的。“小琰,我跟無情上牀了。”
“什麼?”軒轅琰激動的坐起身,難以置信的看着雪珞。“真的假的?”
雪珞也坐起身,微微拉開衣領,軒轅琰看着她肌膚上歡愛後的痕跡。“小珞珞,你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皇甫軒對你可是好得沒話說,你哪兒還不滿足,居然揹着他搞外遇,你不想要這段婚姻了嗎?果真是沒有無孔不入的小三,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小珞珞,爲兄佩服你,膜拜你,無情那半張臉毀得徹底,你居然也不嫌棄,太偉大了。”
他與無情打過幾次照面,每次都是他逃之夭夭,不是因他技不如人,而是他看到無情遮掩在頭髮下的那半張臉,他就想吐。
“人家無情雖其貌不揚,但是人家牀上功夫好。”雪珞沒好氣說道,這傢伙居然以貌取人,如果她告訴他,無情就是皇甫軒,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嫌棄。
“我呸!”軒轅琰滿臉不屑。“一半邊臉萬千少女爲之心動,另外半邊臉醜死一大片,牀上功夫,我敢打賭,估計做到一半,身下的女人都被嚇死了,還牀上功夫好呢!我看你是飢不擇食,我還真佩服你的心臟,居然還跟他滾牀單,軒轅雪珞,搞外遇也要找一個能與皇甫軒一比高低的男人,你怎麼就找上無情,難道就因他陪你在冷宮住了些日子,你就對他以身相許?”
雪珞不語,只是瞪着他。
軒轅琰又說道:“爲了安全起見,我奉勸你還是去喝一碗『藥』,萬一因此懷上他的孩子,你就太對不起皇甫軒,戴了綠帽子,還要幫他人養孩子,是女孩還好,若是男孩,那就悲劇了,你跟皇甫軒甜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滾。”雪珞忍無可忍,擡起腳將軒轅琰踢下牀。
“惱羞成怒了。”軒轅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牀上的雪珞。
“滾。”雪珞抓起枕頭朝軒轅琰砸去,可惡的臭小子,後悔讓他爬上自己的牀,讓他說心裡話,非活活把自己氣死不可。
都不聽她把話說完,就一味的自以爲是,還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滾就滾,誰稀罕與你同牀共枕,我還擔心你趁我睡着,把我給那個啥了,又是一場悲劇醞釀而成。”不給雪珞砸第二個枕頭的機會,軒轅琰將枕頭丟回她牀上,縱身從窗戶逃了。
軒轅琰離開後,雪珞並沒有糾結太久,心安理得的睡了,睡得『迷』『迷』糊糊間,一雙冰冷的大手在她皮膚上油走。
游到某處,偶爾會停留下來,徘徊片刻,再繼續『摸』索下去,彷彿在探索着什麼?
很快雪珞就被他喚醒,不用睜開眼睛,她就知道是誰。
“回來了。”雪珞咕噥一句,理所當然的往熱源靠過去。
“這麼早就睡了?”皇甫軒手底下的力道大了起來。
“不早了。”雪珞在他懷中蹭了蹭,估計都快要天亮了,這還能算是早嗎?雪珞都快被他挑起晴欲,抓住他的手。“皇甫軒,別鬧,我又累又困。”
若是以前,聽到她說累,皇甫軒肯定會放過她,而這次,大手固執地反覆地『揉』搓着她的肌膚。
當他的手指觸到了她淤腫的地方,雪珞吃痛的瑟縮一下身子,霍然張開了眼。“皇甫軒,你發什麼神經?”
這些淤腫全拜他所賜,不但不爲她上『藥』,反而還火上澆油,他到底存的是什麼心啊!
雪珞動怒,皇甫軒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漆黑的星眸裡閃着複雜的光芒。
有痛,有憐,有哀,有傷。
“雪珞,我愛你。”良久,皇甫軒才吐出愛語。
雪珞一愣,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情緒,纖臂環上他的脖子。“我也愛你。”
“雪珞,昨夜我沒回西宮陪你,你生我的氣嗎?”皇甫軒伸臂,輕輕將她擁入懷,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異常。
巧了,她不僅沒有回西宮,連皇宮都沒回。
雪珞卻笑米米的問道:“沒回西宮,那你在哪兒過的夜。”
如果他敢說去陪古幽蘭了,他就死定了,至少要幾天不理他。
“昨天政事過多,在御書房睡着了。≮≯”皇甫軒撫『摸』着她的頭,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閃躲。
雪珞滿意了,還好他沒爲了報復,故意將古幽蘭給搬出來,雪珞枕着他的胸膛,閉上眼睛小聲地嘀咕:“以後不許這樣了,政事再重要,你的身體更重要,勞逸結合。”
若是以前,聽到她關心的話,肯定激動的抱着她狂吻,而這次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雪珞撅着嘴,這傢伙還是不肯跟她坦白,綠瞳裡靈光一閃。“皇甫軒,如果我移情別戀了,你會忍痛割愛,對我放手嗎?”
“會。”皇甫軒沉默了一會,漠然地答了一句,放開雪珞,負氣的翻過身去以背對着她。
雪珞錯愕的望着他的背影,他居然說會,會過屁啊!
“真心話嗎?”雪珞伸手戳了戳他的後背。
“不是說累了?早點睡吧。”皇甫軒避開她的問題。
雪珞嘴角抽了抽,這傢伙好像真的生氣了?出神的望着他的背影,考慮着要不要跟他說實話,不說,她就要懲罰他,是他先不老實。
雪珞以爲她懲罰了他,卻不知爲何她卻碾轉難眠,她也感覺到,皇甫軒跟自己一樣。
皇甫軒起得很早,比以往都更早,如果她沒有算錯,還有半個時辰纔到早朝,天寒地凍,他起那麼早去做什麼?
看着皇甫軒背對着她穿龍袍,黑『色』龍袍,袖口有金『色』的絲線,勾勒着繁複精美的龍,金『色』鑲玉的帶子緊緊的勾勒出皇甫軒纖瘦的腰,一串金『色』的流蘇自腰側垂下,精美而華貴。
見他穿好,雪珞閉上雙眸,等着他吻自己,每次他起牀,都會吻她,然而,雪珞等來的卻是開門聲,然後是關門聲。
雪珞怔怔地看着緊閉的房門,心中一痛,眼睛驀地紅了。
這就是他的底限嗎?無論有多愛,只要身體背叛,被其他男人沾染,他都受不了,可是,他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是他,自己的醋都吃。
雪珞懨懨地在牀上躺了很久,早朝都過了,皇甫軒沒有回來看她,直到晌午,竹菊端着飯菜進來,她才慢慢地爬起來。
“皇妃,您跟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竹菊一邊遞給雪珞碗,一邊問道。
雪珞接碗的手一僵,心裡一陣悲涼,連竹菊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變化。
“沒什麼重要事,就是我偷情被他猜到。”雪珞說得風輕雲淡,這下換竹菊愣住了。
偷情被猜到?這是什麼情況?
雪珞不理會震驚得忘了自己姓什麼的竹菊,從她手中接過碗,心情舒暢的吃着飯。
三天後,雪珞跟皇甫軒冷戰了三天,這是皇甫軒的極限,也是雪珞的極限。
御書房。14967626
“軒,如你所料,君潛睦找上了你舅舅。”韋墨說道。
“嗯。”皇甫軒嗯了一聲,興致缺缺。
韋墨皺眉,問道:“軒,我懷疑你有沒聽到我剛纔所說的話。”
“如我所料,君潛睦找上了我舅舅。”皇甫軒將韋墨的話重複了一遍,他雖看起來精神恍惚,別人給他說了什麼,他還是一清二楚。
韋墨默了,這傢伙一心二用,真不是蓋的。
“據探子來報,你舅舅身邊跟着一個姑娘。”沉默一會兒,韋墨認爲有必要告訴皇甫軒這件事。
皇甫軒斂起思緒,擡眸看着韋墨。“我舅舅都快三十了,身邊該有個女子了,簡家還等着他傳宗接代。”
提到傳宗接代,韋墨就頭痛,爹爹默認他跟小琰了,孃親卻催促他生個孫子給她抱,雪珞嫁人了,她退而求次,讓他隨便娶個姑娘。
“你就如此篤定,那個女子能爲你們簡家傳宗接代?”韋墨優雅一笑,倚靠在案桌前,隨手拿起一本奏摺翻閱着。
“舅舅從不近女『色』,他願意忍受一個女人在他身邊,足以說明他對那個女子動心了,估計他自己也沒覺察到。”皇甫軒是瞭解奪魂,正因瞭解,才能知己知彼,在奪魂身上動心機,皇甫軒心裡劃過一抹愧疚。
御書房外,雪珞徘徊着,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一個侍衛出聲。“皇妃,您這是怎麼了。”上臉給對會。
雪珞擡手,一揮。“別理我。”
兩個侍衛果斷的不理她了,這皇妃太不靠譜,長得是沒話說,皇上又特別寵她,就是有時候做出的事情很難令人接受。
雪珞遲疑不決,隨即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欲將門推開,然而,不待見的人出現了。
“見過皇妃娘娘。”古幽蘭提着籃子,朝雪珞福了福身子。
雪珞推門的手一僵,轉身危險的眯起雙眸,眸底『射』出幽暗的綠光。“你來這裡做什麼?”
“幽蘭若是沒記錯,娘娘沒限幽蘭的足,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現在的古幽蘭學會了將對雪珞的恨放在心底,臉展『露』出的是柔美的笑。
“這是御書房。”雪珞意在言外,目光鎖定在古幽蘭提着的籃子裡,送愛心便當嗎?
古幽蘭得意一笑,略擡高手中的籃子。“這是皇上最愛吃的宮保雞丁,記得以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每次來相府,我都會親自下廚爲他做這道宮保雞丁。”
雪珞一愣,皇甫軒喜歡吃宮保雞丁,她怎麼不知道,回想着與皇甫軒用餐時,餐桌上擺放着的全是她最愛吃的菜,那時她就以爲皇甫軒跟自己的口味一樣,現在想想,他只是在順着她的口味。
看着古幽蘭無需通傳,直接推開御書房的門,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殲\情,絕對有殲\情。
雪珞想衝進去,想了想作罷,轉身離開。
御膳房。
雪珞忙碌的身影在御膳房穿梭,她受到古幽蘭的打擊,不就是宮保雞丁嗎?誰不會。
爲了展『露』她的誠心,雪珞不借助別人幫助,親自下廚爲皇甫軒做他最愛吃的菜,連拔雞『毛』都親自動手。
雪珞很極品,完全是廚房白癡,沒殺就直接拔『毛』,一隻活雞相當的殘忍,最後雞受不了,從她手中掙脫開,雪珞去追,結果好好的御膳房被一人一雞弄得雞飛狗跳。
竈臺上面放置着的蔬菜、配菜、調味品就四處飛濺。
猶如烽火後的戰場,一片狼藉。
見狀,御廚們死的心都有了,欲哭無淚的望着一人一雞,將御膳房鬧得底朝天。
還是一個御廚看不過去,手中的刀一飛,雞的腦袋被斬下,雪珞當場愣住了,直嚷嚷御廚殘忍。
御廚汗顏,真正殘忍的人是她,誰會雞沒殺就直接拔『毛』。
所幸宮保雞丁不要雞頭,否則雪珞肯定會跟那個斬下雞頭的御廚拼命。
在刀功上,雪珞又見血了,左手被切了幾道口子,她還是沒放棄,看得一旁的御廚們心驚膽戰,就擔心她把自己的手給切下來。
切完之後,雪珞的手是保住了,白希的小手上刀口也不少,雞丁切得大小不一,也染了不少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