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點了兩個小將帶着一個五十人的小隊去幫鳳軒,他倒是不怕鳳軒會當真因爲獨自一人闖得太深便真的會面臨性命之危,最多也就是可能會受一些傷,真要是不敵,王爺也不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派過去的五十人小隊也不過就是以防他打得太投入,消耗太多體力撤離之時發生什麼意外。
除了鳳軒那邊,其他將士們基本控制住場面,傷亡依舊存在,卻分明已經佔據了很明顯的優勢,勝利只是時間問題,如果虎丘的人不撤兵,說不定派出來的一萬兵馬得死個七七八八。
加上前面已經死了個三四千人,半數以上兵馬都搞沒了,之後怕是不需要他們再做什麼,虎丘就要被周邊其他部落的人蠶食殆盡。
也不知道虎丘族長會不會那麼蠢。
虎丘族長蠢不蠢暫時還看不太出來,因爲他此時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越發接近自己所在方位的鳳軒身上,根本沒留意其他人的傷亡情況。
隨着鳳軒斬殺的人越來越多,明明周圍的敵軍很多,應該能牽制住他的動作,他卻反而更迅速地衝過來,虎丘族長的心就提了起來,不停地遲疑着是等人衝過來了迎上,還是趁着現在趕緊先撤退。
他沒來得及數一數死在鳳軒手裡的到底有多少人,但目測不會低於三百,要是連同其他受傷的人都加起來,怕是得有個小一千人,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兇人,當真是那個對外向來頗爲仁慈的天玄國會有的嗎?
他們不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嗎,他有沒做什麼惹火天玄國的事情,若是爲了前幾天給天玄造成的那小一千人的傷亡,他們虎丘後來的損傷應該更重,該生氣的也是他們吧?
這麼個殺神天玄國究竟從哪兒弄來的!看着鳳軒渾身浴血,雙目充滿熊熊戰意和戾氣的樣子,便是自詡見過許多大場面,也不怕什麼血腥的虎丘族長心裡也不由地抖了抖,還沒真正對上便先一步退縮了。
眼看着對方距離自己還有不到幾十米的距離,虎丘族長終於有了決定,忙道:“天玄軍來勢洶洶,再打下去怕是極有可能損失慘重,還是先回去商量好對策再談其他。”
兩位長老都分明聽出了族長的意思,說白了就是爲了保命想先躲到大後方去了。
天玄那個極爲兇悍的傢伙再怎麼大膽也不敢直闖入他們部落當中吧。
兩位長老心中有些遲疑,想鄙視族長貪生怕死吧,他們自己也不願意面對那個凶神,咬咬牙便點頭道:“那就先退回部落裡另外商議應對之策吧。”
“其實對方的要求很明確,就是讓我們交出絡衣,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實在不行,將絡衣交出去就是,想來族長不會再反對了吧。”
事關自己的小命,就不信族長爲了美色還能繼續咬死了不鬆口。
果然,虎丘族長特別痛快地說道:“只要能保住我虎丘的戰力,不將虎丘陷入危險境地,雖然絡衣對部落有恩,但功過不相抵,事到如今也只能用她來平息天玄國的怒氣了。”
達成了共識,三人便迅速準備撤離,只可惜他們的動作還是晚了,也可以說是他們到底嘀咕了鳳軒的能力。
鳳軒隔着一段距離辦察覺了虎丘族長有了退意,都到了這份上,他怎麼可能把人放跑了,當即腳下輕點,施展起輕功,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數十米遠,直接到了虎丘族長的面前!
“還想跑!?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鳳軒冷笑一聲,下落的同時直接將手中染了血的長劍狠狠地劈向了虎丘族長。
虎丘族長驚得連忙往後退,饒是如此,還是免不了身下的戰馬被鳳軒直接砍掉了半個腦袋,隨着戰馬的倒下,整個人也跟着灰頭土臉地栽倒在地。
這還不算晚,鳳軒雷霆般的攻擊緊跟而來,虎丘族長連個氣惱的時間都沒有,連忙將腰側彆着的彎刀取下來以抵擋對方的攻擊。
刀劍剛剛碰在一起,便感覺到看似身形並不魁梧的鳳軒實則力氣極大,橫在自己面前的彎刀擋住了反着寒光的長劍,卻因力道過重,使得虎丘族長憋紅了臉,一時間只能半跪在地上無法起身。
更讓他憋屈的是,鳳軒雖然手中的兵器暫時被他抵擋,腿上卻一點沒留情,用不輸給手上力道的狠勁往他身上招呼,只聽着耳邊隨之而來的破風聲就知道,一旦捱了一腳,必定要受內傷。
上面不停地抵擋着鳳軒的常見攻擊,下面還要吃力地擋住鳳軒的腿腳功夫,虎丘族長沒多久便處於明顯的弱勢,身上也出現了好幾道血口子。
赫里長老二人倒是在鳳軒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往後撤離了一段距離,面上滿是駭然,沒想到對方的輕功如此了得,眨眼間就來到了面前。
如果天玄國再多幾個這樣的人,豈不是隔着老遠的距離也能瞬間來到他們後方來個擒賊先擒王?太危險了!
天玄國的人果然不好惹!
二人擔心虎丘族長當真死在鳳軒手中,卻又不敢湊上去,深怕自己也受到牽連,至少目前來看,鳳軒的目的只是族長,他們則被忽略了,要不,還是按照原定計劃,撤退?
二人眸光不停地閃爍,認真地思考着這種想法的可能性,不過沒多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儘管族長的某些行爲的確讓他們越發不滿,可這種當口要是族長出了事,部落內必定會陷入混亂之中,而且選新族長難免會出現內鬥,到時候要是被其他部落的人趁虛而入……
——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好了!
不過短短片刻的功夫,虎丘族長和鳳軒已經過了數十招,虎丘族長除了最初亂了陣腳受了些傷,後來倒是稍微冷靜下來勉強能應付,表面上看,二者倒也算是旗鼓相當,打得激烈。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二者之間的差距就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