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激發

“不過是民女。”趙樑闕攔着勸着趙凌,“太子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的事沒個女人管也不成事,我看不如在他房裡放個人。”

趙凌驚了一下,趙安申今年翻了年才十三歲。

這話提醒了趙凌,十三的孩子就知道淫亂,定然就是他身邊的人教壞的,他指着院子裡的一干人,喝罵道:“一個個的,都給朕打殺了,守在太子身邊卻不教他好,朕留你們何用。”

院子裡頓時哭成了一片,許多羽林衛衝了進來。

“聖上息怒。”趙樑闕露出無奈的樣子,“皇家的孩子,誰敢說什麼,只要他腦子清楚的不做別的糊塗事,都能揭過去。你現在打殺罵了太子,明兒朝中就要鬧翻了天。”

“朕生的兒子何以連打罵都不行了。他若再這樣,朕明日就廢了他!”趙凌怒瞪着趙安申,看着他年少青澀的臉染着酒後的紅,渾身溼漉漉的,分外狼狽的樣子,越加的厭惡,“關了。誰都不要勸朕。”

趙樑闕就嘆了口氣,只得上前去和趙安申道:“太子勿怕,你父王那邊我再勸勸,你先去住兩日,進去了別人也是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趙安申擡起頭來看着趙樑闕,感激的道:“謝謝郡王,安申記住了。”

“這就好。”他說着又摸着二皇子和大公主的頭,道:“都乖點在家待着,別再惹你們父皇不高興。有什麼難事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二皇子和大公主抹着眼淚點着頭。

趙樑闕這才起身,羽林衛和內侍上前去拉了趙安申起來往外走,趙安申回頭看了一眼撲過來的弟弟妹妹,他推開羽林衛握着兩人的手,蹙着眉頭什麼話都沒說,又鬆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父皇!”二皇子噗通一聲跪下,“父皇,太子他……”

趙凌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邊走邊和成一道:“朕看他們是少了管教,明日就送去……”他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來,他和方櫻已經大半年沒有同房了,也就過年的時候見了一面,兒子他都沒去看幾眼,現在再把二皇子和大公主送去,不合適。

太皇太后年紀太大了,而且,要是知道了他將太子關起來,怕是又要訓斥他一頓,他現在就聽不得這些話。

居然沒有人合適。

“要不……”成一道:“送到鍾翠宮去?”

趙凌擺了擺手,道:“沒一個頂用的。”他說着腳步一頓想到了崔婧容,早先崔爺還上了奏疏來求讓崔婧容回家休養去,他沒同意……太醫說崔婧容怕是再難有孕,“送賢妃身邊去。”

她性子溫和人也沒有心思,不至於將兩個孩子養歪了。

“可是……賢妃身邊已經有三皇子了。成一道:“奴婢怕她忙不過來。”

趙凌不以爲然,大步走着,道:“送吧,回頭再讓內務府給她送些她喜歡的料子過去。”話落,人就走了。

晚上,崔婧容看着屋子裡憑空多出來二皇子和大公主,笑了起來,道:“這下子我這裡可真是熱鬧了。還沒有用膳吧,喜歡吃什麼,讓廚房給你們做。”

賢妃的溫柔是出了名的,大公主和二皇子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道:“肉!”

“哈哈。”崔婧容笑着道:“那就讓人去好肉,各種各樣的肉都少一點來。不過不能都吃,一會兒積食了可不好。”

兩個孩子點着頭。

“那就先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崔婧容道:“臨時讓人佈置的,你們看看,要是不滿意我們再改一改。或者,讓人去十王府,將你們用慣了的東西取來,行不行。”

兩個孩子點着頭,去了後殿就看到了正趴在墊子上玩的年哥兒,旁邊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正輕輕揉揉的給他捏着腿,他看着哥哥姐姐進來也不大認識,咧着嘴笑着。

“是二哥和大姐姐。”崔婧容過去輕聲教着,年哥兒就各喊了一聲,二皇子點了點頭,大公主沒做聲就走了。

崔婧容摸了摸年哥兒的頭去了後面,安頓兩個孩子,她和花嬤嬤邊走邊道:“嬤嬤,聖上將二皇子和大公主又送我這裡來,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奴婢倒不覺得,這對您來說是好事。”花嬤嬤低聲道:“不過,聖上將太子關起來,卻讓人不得不深思一分。”

崔婧容想不明白裡面的事,她至少單純的覺得孩子可憐,又怕趙凌又別的暗示她沒有懂,耽誤了事情,“那就不管了,讓我養我就好好養着就是。”

“還有件事。”花嬤嬤看着前面的兩個孩子,低聲道:“聽說這一回太子去喝酒,您的胞弟也在其中。”

崔婧容腳步一顫,驚駭的道:“你說他和太子爺一起去喝酒了?”

花嬤嬤抿脣點了點頭,“不單他,還有平涼伯的表公子。”

馬繼嗎?崔婧容撫額,害怕的拉着花嬤嬤的手,“聖上……會追究此事嗎。”

“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講二皇子和公主送您這裡來。不過……心裡總是有些過不去的,您還是想辦法提醒一下家裡人,不要和太子爺走的近,免得……惹禍上身。”

崔婧容點着頭應是。

宗人府趙安申坐在房間裡,桌案上放着他常常看的書,是剛纔有人給她送來的。

他安靜的翻看着,靜靜的做着筆記,就如同平日在太子府一樣。

門被敲了兩聲,隨即被人推開楊清輝出現在門口,他抿脣一笑道:“小楊大人。”

“太子。”楊清輝穿着豆綠的朝服,帽子託着手中,另一隻手提着一個包袱,裡面都是書,“我在我的書房取來的,有兩本遊記,閒了也可以看看打發時間。”

“讓小楊大人費心了。”趙安申收了包袱拆開翻了翻,笑着道:“這兩本現在很難買的到,我還想哪天謄一本呢。您這是雪中送炭啊。”

楊清輝輕笑,在他對面坐下來,道:“……爲何去吃酒?”

“其中事情一言難盡。”趙安申搖了搖頭,道:“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時啊。”

楊清輝聽明白了他的話,他這是被人陷害了,嘆了口氣,道:“聖上並未責怪平涼伯府和建安伯府,這倒是出人意料。”又道:“看來,聖上只是一時氣難平,太子您也別太難過。”

“我早不知難過了。”趙安申笑着,提筆在面前的紙上潑墨般的寫了個字,“忍!”又放了筆慢慢折起來,拿火摺子出來燒了。

楊清輝擡起頭似乎想在做什麼,最後還是落在趙安申的肩膀上,拍了拍他,道:“太子……是聰明人!”

“聰明也是蠢。”趙安申道:“真正聰明的人,是不會讓人覺得聰明,有威脅的。這一點我差的太多了。”

楊清輝輕輕一笑,道:“此話共勉。”

“小楊大人回去吧。”趙安申道:“我若有事會想辦法告訴你。尋常這裡你少來吧,免得連累了你。”

楊清輝頷首起身,道:“太子……保重。”話落,隨手塞給他一個荷包,便出了門,趙安申在淨室裡打開一看,裡面是疊的整整齊齊的,十兩一張的銀票,估摸着有四五十。

他將東西收好,靠在牆上,苦笑!

顧若離忙了三天同安堂的義診落下帷幕,事情從頭到尾都很圓滿,這讓她很欣喜,而更加高興的是那個婦人的痢疾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又養了一天就痊癒回去了。

傳染的事,只有她次子有些症狀,但也是吃藥後立刻止住。

此事,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黃章提筆寫了奏疏,要去戶部撥三百萬兩到慶陽來,奏疏送走前他拿去給趙勳看,他看了一遍笑了笑,道:“送去吧,探探路也是好的。”

奏疏就直達了御書房。

果然如他們所料,沒有絲毫的音訊傳來……

顧若離抱着朗哥兒在樹蔭下乘涼,他穿着一件大紅的肚兜,圓滾滾白生生的小屁股露在外面,趴在母親的肩頭上,一雙安靜滴溜溜的四處看着,也不大吵鬧……祥哥兒則要活潑很多,一邊走就一邊咿咿呀呀的說着話,不知道說什麼,總之和抱着他的方朝陽嘀嘀咕咕的聊着。

顧若離忍不住失笑,喊道:“娘,您尋常都不怎麼和我說話,何以抱着祥哥兒,你們祖孫兩個就能聊的這麼火熱。”

“是他鬧着我聊。”方朝陽親了親祥哥兒,笑着道:“這孩子和我貼心,我喜歡。”

她確實抱朗哥兒要少一點。

“那也不至於聊的這麼歡暢。”顧若離笑着道:“說什麼呢,您給我解釋解釋。”

方朝陽白了她一眼,顛了顛祥哥兒,道:“什麼話都告訴你,我們還說個什麼勁兒。”話落,她問道:“你們不去河套了?”

“看七爺的意思,他會去我們就不要去了。”顧若離很想去看看,不夠也確實走不開,不是兩個孩子少不了她,是她離不開兩個孩子,一會兒不見心裡就沒底了。

“不去就不去吧,那邊太荒涼了。”方朝陽將祥哥兒換了個方向抱着,摘了一片桑葉給他,祥哥兒一把抓住就往嘴裡塞,她啊呀一聲,道:“小饞貓,這個可不能吃。”

祥哥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很不滿意的樣子。

“不哭,不哭!”方朝陽哄着,顧若離就看着她,“娘,我小時候您抱過我幾回?”

方朝陽一愣回頭瞪了她一眼,道:“你有臉說我嗎。要不是我狠狠訓過你一回,你用膳的時候都抱着個書看。我想抱你,你倒是願意讓我抱啊。”

“我後來沒看過了。”顧若離抱着老二,笑着道:“我懷疑我是您撿來的。”

方朝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我也想是撿來的,如今也不用陪着在這個破地方養孩子了。”

“是!”顧若離笑着道:“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啊。”

方朝陽輕笑,看着祥哥兒的臉一時看的有些愣怔……顧若離看向遠處,趙勳大步朝這邊走來,她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嗯。”他和方朝陽打了招呼,抱了朗哥兒在手裡,“我明天去一趟衛所。”

她點了點頭,道:“我去幫你收拾衣物,你要去幾天?”說着一頓起來和方朝陽道:“娘,您坐會兒我去給七爺收拾東西。”

方朝陽點了點頭沒有過問。

夫妻兩人就將孩子給乳孃,並肩往房裡去,趙勳回道:“快則三五天,慢則半個月就回。”

“那我多收拾點東西,天氣熱,你晚上走路中午找個地兒歇會兒。”

他頷首,牽了她的手,低聲道:“你也歇幾天,不用天天往醫館去,囑咐了他們有疑難的病症過來告訴你就可以了,尋常的他們也能應付。”

楊文治回去了,岑琛現在每天在那邊,不是極其少見的病,他們都能應付。

顧若離應了,幫他收拾了東西裝好,第二日一早他帶着周修徹去了衛所,他人一走孫刃就來回道:“縣主,黃大人來了。”

“七爺去衛所了。”顧若離蹙眉道:“他有急事嗎,我去見見他。”

她和孫刃一起去了書房。

黃章來回走着,聽見腳步聲迫不及待的道:“縣主,將軍什麼時候走的,大約幾時能回來?”

“估摸着要半個月。”顧若離請他坐,問道:“出了什麼事,大人這麼着急。”

“幾家米糧鋪子的東家剛剛來找我,說是這邊的鹽都進不到貨了。”他急的一頭的汗,顧若離卻聽的如雲裡霧裡,“什麼叫進不到貨?”

黃章喝了一口茶,回道:“是這樣的,慶陽和合水七八家米糧鋪子的鹽,拿的都是鹽巡司衙門固定每年發放的鹽引,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每年固定給他們的鹽引都被扣着沒有給,說是緊手的很,要到年中才給,他們等五月的時候還是沒有消息……這個月庫存都賣光了,他們又去要,卻是被告知沒有了,要等下今年年底。”

顧若離蹙眉,這事兒是朝廷統一調度的,每年每個地方都是有鹽引分配的,就算是這一年開鹽少,可鹽引還是會提前預支的。

只有拿不到鹽,沒有拿不到鹽引的事。

單聽着,就知道有人在裡面做了手腳。

“他們就想着從揚州那邊勻一些過來,私底下還和私鹽販子接觸過,可是無一例外,那些人一聽是慶陽這邊的,就說沒貨。如今慶陽市場上的鹽統共加起來,也不夠吃上一個月的。”

再不想辦法,七月整個慶陽的百姓都沒有鹽吃了!

“看來,是有人有意要斷西北的鹽。”顧若離也憂心起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延州幾處也會來消息說鹽斷了,黃章點頭道:“下官也是這麼認爲,這纔想要找將軍商量此事怎麼辦。”

“那你派人去追,現在應該還來得及。”顧若離說着,道:“你先穩住幾個東家,別讓大家慌了神,鬧的人心惶惶的,容易出亂子。這邊等七爺的消息。”

黃章的嘆氣,只得點頭道:“也只能暫時如此了。”

柴米油鹽,這沒有鹽日子過不下去啊。

黃章派人去並沒有追到趙勳,他也沒有去衛所,但延州幾處的鹽卻是坐地起價開始生了亂象,又過了五日,平涼發生了動亂,百姓將米糧鋪子打砸一空,才發現幾乎全城原本能買得到鹽的鋪子幾乎都空了。

暴亂說起就起,好像早就準備好的一樣,百姓上街遊走,鬧到了縣衙門口……慶陽也開始蠢蠢欲動,開始搶鹽囤着……黃章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六月底,慶陽,延州,鞏昌等幾處都發生了暴亂,百姓狂躁不安,打砸的事層出不窮。

顧若離讓大家守住家裡的門戶,也不讓榮王出去走動,他急着道:“我和大和尚約好了,今兒給我單獨說經文開光的,這是大事我必須要出去。”

“大和尚也沒有空。”方朝陽道:“外頭亂了起來,你出去就是找死。”

榮王唉聲嘆氣的,顧若離就將老二塞給他,道:“王爺,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這兩日說不定朝廷就會派兵進延州和慶陽鎮壓暴亂。”

派兵來,一方面是試探趙勳,一方面,恐怕就是想要賴着不走了。

“縣主。”孫刃從外面回來,回道:“百姓私下裡議論,說是朝廷想要逼咱們爺回去,所以才斷了這邊鹽。只要咱們爺一日不回去,西北這一片都不會有一粒鹽進來。”

“放屁!”榮王大怒,喝道:“用這種伎倆逼老七,我真是高看了他們了。”

這伎倆很管用啊,進可攻,退可守,多好!

如顧若離所料,兩日後就有朝廷以鎮壓暴亂的名義,從大同調兵五千進了延州……一時間延州城緊張的如同弓弦,觸一下就能崩斷似的。

黃章坐在書房裡喝茶,房間裡放着冰塊,他額頭上的汗還是一滴滴的落着……他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他的師爺急匆匆從外面進來,道:“大人不好了,延州那邊好些打起來了。”

“什麼?”黃章蹭的一下站起來,驚恐的道:“是……什麼人和什麼人打起來了。”

師爺回道:“是大同的兵,但是和誰打還不知道。”雖不知道,可是八九不離十是和趙將軍啊,“就在延州城外十里,哪裡的百姓都舉家逃難了。”

黃章看向顧若離,一臉的苦笑,他知道趙勳早晚要動手,可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動手。

不是要等八月的秋糧做糧草嗎,怎麼這麼着急。

顧若離也搖了搖頭,回道:“……大人不必看我,我也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趙勳沒有和她說,他現在就要動手。

京中,趙樑闕激動的道:“你確定是虎賁軍?多少人?”

“這兩日一直沒有正面交鋒,但是確實動手了。多少人還不能確定,不過人數應該不多。”那人說完,趙樑闕就笑了起來,道:“那就不要和他們客氣,若能趁此機會將虎賁軍滅了,也就省了我們接下來的事情了。”

他的兵已經有三萬調到了大同,這五千就是他的人!

還有剩下的三萬,包括這一年暗中招手的三萬多,他已經有近十萬的兵了……至於趙凌的海防線,也只有他這個蠢貨纔會覺得真能建什麼海防線,把海擋在外面,沿海得有多少的百姓餓死!

所以,這些撥去的銀子,都是他用來養兵的。

“是!”來人應是而去,趙樑闕負手來回的走着,又停下來看着桌子上的疆域圖,手在西北劃了一道又重新落在了京城……

離他期盼等待的那一天不遠了。

“王爺,聖上請您入宮。”外面,小廝隔着門回了一聲,趙樑闕頷首收了桌子上的東西出了門,徑直去了宮中,趙凌就質問道:“你派去延州了?”

趙樑闕頷首,道:“是!趙遠山果然有謀反之心,他的虎賁軍已經動手了。”

“虎賁軍?朕怎麼聽說是一股山匪?因爲大同的兵無辜剿了他們的山頭,他們發狠下山來報復呢。”趙凌將摺子摔在桌子上,趙樑闕聽着一愣撿起來看了看,蹙眉道:“不可能,延州附近哪有山匪,早絕跡數年了。這些人分明就是虎賁軍假扮的。”

“是不是根本不重要,因爲在所有人眼中,那就是山匪。”趙凌氣怒不已,趙樑闕就掃了他一眼,道:“聖上,這是大好的機會,我們接着鹽的事進了西北,往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趙凌要說什麼,趙樑闕已經道:“此時決不能婦人之仁!”

他說他婦人之仁,趙凌氣的臉都紅了,怒道:“王叔,你果真要這麼做?”

“自然!”趙樑闕話落,趙凌就對外面喊道:“來人,闕郡王累了,請他去後殿休養幾日。”

趙樑闕一愣看着趙凌,眯着眼睛道:“聖上這是何意?”

“王叔,我讓你屯兵是爲了造勢,若能不動干戈收復遠山,何樂而不爲呢。現在我們都沒有細談過,你突然就動用了兵馬,你置百姓於何地!”

趙樑闕挑眉,冷笑了一聲,道:“這不是聖上你的本意吧?你這是嫌王叔礙事了?”

“我沒有。”趙凌撇過頭去,他確實是嫌棄趙樑闕了,他擅作主張比當時的趙勳還要獨斷,他和趙勳決裂不就是因爲這些事嗎……

趙樑闕挑眉,笑了笑,道:“你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着,在椅子上坐下來。

趙凌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命令發出去後,好半天都沒有人進來。

他蹙眉,大喝一聲,“來人!”

只有成一在門口露了個半個臉,又迅速縮了回去。

趙凌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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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我晚上回,這兩天字碼好了就不得空了。o(╯□╰)o…不過我都看了,哈哈。連錯別字第二天我自己看到了都沒有修改…。

辛苦你們猜字了。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