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膩的一聲“王爺”聽的蕭錯一陣牙酸。
他家縈縈也嬌嬌軟軟的,可不像傅蕊這樣發嗲的刻意,那傻丫頭估計也不會特意諂媚,只隨意開個口都軟萌的比糖球還招人疼,讓他想將她疼到心坎裡。
回頭看了一眼傅蕊,蕭錯已經滿是嫌惡。
但是這閨女以前是不是也對傅縈不好來着?
“何事?”蕭錯問。
樹梢上的積雪被寒風搖落,被陽光照射的點點晶瑩飄在蕭錯身周,他回頭時微微蹙眉,那樣子俊的讓傅蕊眼暈。心跳擂鼓一般震的她說不出話來。
蕭錯見傅蕊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不免冷笑着看向三嬸,這就是你身爲母親教出的女兒,還嫡女呢,廉恥心都沒有!
三嬸又羞又氣,上來就抓了傅蕊往裡頭抻,誰知道一上手,傅蕊竟眼睛一翻倒下了。
這一下將三嬸嚇了一跳,忙去攙扶,又是哭又是叫。
還是老太爺反應快點,想起蕭錯才送來的大夫,叫大夫給傅蕊看了看。
大夫尷尬的道:“是太激動,暈過去了。沒大礙的,稍作休息就能醒來。”
衆人……
蕭錯嫌惡的催馬便走。這些人真是夠了!
阿徹與阿圓隨後,其餘隨性侍衛則有序的解除了田莊門前的包圍,列隊整齊的隨在最後。
老太太拽着春草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禁不住道:“那銀子還沒留下呢!感情他不要臉的是來虛晃一招啊!還是個王爺呢,出手那麼小氣,根本就是……”
話音未落,院牆後已竄出一黑衣人。將長刀拔出指着老太太:“背後污衊王爺,該當何罪!”
老太太嚇的一哆嗦,一陣屁滾尿流,惡臭瞬間散了出來。
那黑衣漢子面色微變,隨後便鄙夷的哼了一聲。
老太爺又驚又怒:“你是何人!”
“王爺吩咐在下保護各位在田莊中的安全,請你們慎言慎行。如今唐鳳儀、顧墨軒二人一個被下了大獄,一個被抓了交給你們的皇帝。他們那樣厲害的如今都沒個好結果呢。你們若不安分,後果可想而知。王爺有心放過你們,你們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別怪王爺不負責。”
老太爺氣的直哆嗦:“你這是監視!”
“錯,是保護。”漢子將刀收起,就轉身走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漢子沒走遠,定然還是在謀個角落裡藏着。若說一句不得當的話怕就將人給引出來了。
老太太滿褲子黏膩,夾着腿往院子裡走。
老太爺如今橫豎看老太太不順眼。如此粗鄙更不入眼了,冷哼一聲就拉着服侍他的那個年輕婢女翠兒去了廂房。
三嬸則是吩咐人將“激動”暈了的傅蕊帶回去。
幸好老太太嚇的拉尿,否則旁人的注意力還都在因爲看到湘親王太激動而昏過去的傅蕊身上呢!
傅縈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正在吃藥,漆黑的藥湯苦的讓人難以下嚥。可卻是真的有用,她不過早起吃了一劑,現在就能說出聲音了。
蕭錯見她吃藥吃的眉頭都擰在一起。忙端了茶讓她漱口,又往她小嘴裡塞了一顆松子糖。
傅縈這眯着眼睛。舒坦的嘆了口氣,嗓音沙啞的道:“他們家的人都不要臉,這事兒也不是秘密。沒想到你還親自去一趟呢。”
蕭錯笑:“以前她可沒少爲難你,我不去瞧瞧她現在落魄成什麼樣兒了哪裡能甘心啊。不過我看老太爺如今的心都在那個年輕的通房身上了。老太太着實爲老不尊不是個東西,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她。”
傅縈點頭,笑道:“那等將來我老了呢?”
“你就是老了也不會那麼煩人的。頂多……”蕭錯咳嗽一聲,沒往下說。
傅縈眨巴眼:“頂多什麼?”
“沒什麼。”
“讓你說你就說,怎麼還賣關子呢。”傅縈白他一眼。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蕭錯笑:“頂多你就是吃成個大胖子罷了,放心,我絕對養的起你。隨便怎麼吃都行。”
傅縈……
她是愛吃,但也都是淺嘗輒止,也沒真的就撐成什麼樣兒,他這麼說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蕭錯一瞧她鬱悶成那樣,禁不住又笑了,巴掌揉揉傅縈的頭髮:“我家傻丫頭沒事就比什麼都好,能吃成多胖我都喜歡.”
這話說的還算順耳。
傅縈滿意的點頭,轉而問:“你說顧墨軒被抓送給了皇上,會被怎麼處置。”
蕭錯一愣,“你擔心他?”
傅縈搖頭,“我只是疑問。”
“你們國的皇帝很重視與大周的關係,若是不出意外顧墨軒擅闖侯府的罪名不會太輕判的,而且侯府裡住着的是我未來的老婆,他一個爺們,翻牆來公主的院子做什麼?皇上爲了平息我的怒氣,估計也重罰給大周看的。”
點了點頭,傅縈半晌方道:“可見歲月催人老,也催人變,小時候他那樣正直努力的人在,誰想得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蕭錯表示有點吃醋。
可是他有不好直接說出來,就冷哼了一聲。
傅縈看着蕭錯輪廓硬朗的側臉,禁不住好笑:“你連這都氣啊。我又對他沒什麼,更沒說他一句好話,只是感慨一下你至於生氣嗎。”
聽着她沙啞的彷彿被砂紙拉過的聲音,蕭錯心都軟了,也不在逗她了:“好了好了,我也沒氣,這不是跟你鬧着玩兒麼,你好生養病,不要多想那些有的沒的。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好了。你都不知道,從你們出了事到現在,我覺沒睡好飯沒吃好,你再不痊癒我可就要病了。”
蕭錯蹙着眉賣萌。
傅縈對他的臉最沒有抵抗力,無奈的躺下道:“我沒事,這就睡了,你也睡一會吧。”
“好啊!”蕭錯起身摘了頭頂的發冠,只隨手脫了錦袍。
傅縈抓着被子驚愕的看着他:“你做什麼啊!”
“不是你叫我睡的嗎?”
這話太有歧義了好麼!
傅縈黑着臉道:“誰叫你睡了!”
“你啊!”
……
門前,宋氏聽着閨女和未來女婿這般彪悍的對話,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蕭錯卻是意識到屋門前有人了,問了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