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海邊看着茫茫大海,我在想,要不要學游泳?
要是我學會了游泳,從這裡逃走的機率又有多大呢!
就算我不能逃走,在這孤島上,假如有一天我需要逃亡,那麼我也應該會游泳。
但是,我從前也就是在游泳館玩過幾次,還都是陸霆深在周圍保護我我纔敢真的下水。
現在,面對這一望無際的大海的時候,我還真的就犯了難。
別說我現在懷着寶寶,就算我以前的時候,也不敢說下就下啊。
想了很久之後,我還是讓那小姑娘找來了一套泳衣,然後試着一點一點的走進了水中。
海水清清涼涼的,伴隨着海風的吹拂,似乎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有天賦,在淺海附近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折騰出什麼花樣。
總之,學游泳,一個字,難。
再加上我沒有老師指點,想在大海中學游泳,真的不容易。
半天過去,我的信心也大打了一個折扣。
只是,在我決定上岸的時候,突然間腳下被什麼給繞住了。
不管我怎麼使勁往上游,都上不來。
整個人在那不知名的東西的纏繞下,一點一點的往水中沉了下去。
我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別沒被人害死,最後自己把自己給淹死了。
繞住我腳的,應該是海藻之類的東西,我讓自己鎮定,閉了氣索性不去掙扎。
沒過多久,我整個人都沉了下去,當我看清纏住我腳腕的那一堆密密麻麻嗎的綠色的植物的時候,心裡大大的吃了一驚。
我趕緊伸手去扯那些海藻,但是我在水中,力氣原本就打了個折扣,再加上那些鬱鬱蔥蔥的東西,我越是扯,纏的就越緊。
腦袋已經開始昏昏沉沉,我甚至都聽到了耳鳴的聲音。
再這麼下去,我絕對會被淹死的。
我徹底絕望了,可是不知到從哪伸出來一雙大手,輕而易舉的將我叫上纏繞着的海藻解開。
我原以爲我脫離了危險,可是沒想到的是,那雙大手並沒有把我送到海面上,而是拽着我的腳,往深海區遊了過去。
我雖然頭暈目眩,但是,我看到清清楚楚,那個拽着我腳的男人,正是弗蘭克。
此時此刻,窒息感已經讓我整個肺部都像炸了一樣,我本能的抓住了對方的腰。
就在我覺得我要因爲缺氧而死的時候,我的後腦勺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扣住,再然後就是溫熱的脣,在我即將窒息的時候,他渡給了我一口氣。
臭男人,佔我便宜。
我想都沒想,一個耳光就招呼了過去。
可是,在水中我的動作本就慢了一被,弗蘭克只是輕鬆地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弗蘭克那一臉春風得意的笑,讓我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他就這麼在水中戲謔的看着我。
只是,就剛纔的一口氣,真的很難讓我繼續再水中停留,沒多久之後,我再一次陷入了缺氧狀態。
弗蘭克卻趁着這個機會,接連在水中給了我三口氣。
而我也從開始的抗拒,到最後不得不依賴那一口氣而生存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戲耍,已經讓我從生理到心理都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我知道,他就是在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這種掌控人的感覺,讓他很滿意,很愜意。
我的腦子裡七葷八素,意識也漸漸地不清醒。
可能是他玩的膩了,這才拖住了我的腰,讓我浮出了水面。
當我重新接觸到空氣的時候,我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着氧氣,第一次知道,空氣是這樣的珍貴。
“安小姐,你這樣一直緊緊地摟着我的脖子,我真的很難將你送到岸上。”
他戲謔的話語響起時,我才發現,我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我立馬鬆開了他,可是,下一秒我再一次落進了海中。
而我由於焦急,也忘記了去游泳的技巧,這一次,沒有防備,灌進了好大一大口海水。
“安小姐,你真的很有意思,喜歡喝海水。”他說完之後,隨手將我撈了出來。
這次,我老老實實的抓着他,死不在鬆手。
說到底,我還是很惜命的,尤其是我不能死的這樣一文不值。
弗蘭克將我拖到沙灘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我像條死魚一樣躺在了躺椅上,累得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
“安小姐,我救了你一命,難道,不不該謝我一聲?”
去他大爺的,要是沒有他,我會來這個鬼地方?
他不戲耍我,我會被灌海水?
弗蘭克見我不回答,也不惱怒,他直接坐在了沙灘上,一雙性感勾人的雙眼直直的看着我。
當我發現他眼神落在的位置的時候,我再一次火了。
我急忙將一條毯子蓋在了身上,氣的罵道:“流氓。”
這種目光,完全是一個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輕佻又無理。
他也只是痞痞的笑了笑:“我流你哪了?”
和這個人說話,每次都會把我自己帶偏,我索性不再理他。
“安小姐,想學游泳可以讓我來教你,我可是一個好老師,幹嘛要一個人在水裡亂撲騰?”
我心裡不爽,立馬懟了回去:“弗蘭克先生,你很閒嗎,還是找到陸霆深了?”
“也不算很閒,陸霆深沒有找到,但是剛接到了一個好消息,就立馬過來通知你了。”
“說。”
“有人派了探子過來,不知道是陸霆深派來的,還是你那神秘的軍官丈夫派來的。”
這片海域,是他的私人專屬,不僅有防空警報,還有私人軍隊,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到這片領海。
誰又能悄悄地混進來呢?
我心裡一動,可是,很快我便想到了一個問題。
還有,探子過來,他爲什麼來跟我說?
難道,那個人已經……
剛剛升起的念頭立刻伴隨着幾個弗蘭克幾個手下的到來得到了證實。
他們幾個拎着一個黑黝黝的麻袋,走進之後隨手將麻袋丟在了地上,裡面有人在拼命的嗚嗚的叫喊,聽聲音像是個男的。
弗蘭克懶洋洋的看着來人,狀似不經意的問:“來了幾個,抓了幾個?”
“弗蘭克先生,來人一共五個,剩下四個跑了,屬下辦事不利,請先生責罰。”
弗蘭克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沒事,一個就夠了,放他出看看長什麼樣子?”
很快,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被放了出來,這個男的,我沒有見過。
他一雙眼睛帶着無盡的堅定,但是,他整個人被繩子捆住了手腳,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開。
這個男的,到底是龍煜辰派來的,還是陸霆深,我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是因爲我而來的。
“安小姐,都說兩兵交戰不斬來使,但是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爲還真是讓我不齒啊,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
他的話雖然平平淡淡,但是我聽出了濃濃的危險。
尤其是他的手抓起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戳進地上的沙灘上的時候,我只感覺一股子寒意從我的腳底心竄到了我的四肢百骸。
而他只是淡漠且戲謔的看着我,就像剛纔說的是,今天中午吃什麼飯一樣隨意。
“安小姐說讓他怎麼死?”
我立即搖頭:“不,別殺他。”
他仰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泛着濃濃的危險,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真的很恐怖。
我咬着脣,只感覺渾身都僵硬了,剛纔被戲耍的怒氣也都跟着消失的一乾二淨。
現在,我的心裡只剩下了恐懼,此時此刻,我真的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能不能饒了他的命?”我知道我的求情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是我還是說出了口。
他嘴角噙着笑意,緩緩站起身對着那幾個手下吩咐道:“既然安小姐求情,我自然不會扶了安小姐的面子,將人帶下去吧。”
我原以爲那人被帶下去就安全了,可是不久之後,我聽到了一聲慘烈無比的叫聲。
可是,只有一聲,之後就像是被人生生捂住了嘴一樣,戛然停止。
我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顫聲質問道:“你不是說可以饒了他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我還想繼續說什麼,他人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安小姐怎麼渾身發抖?蓋着毯子,也冷?”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雙手緊緊地住着毯子的一角。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我聲音顫抖的問。
“怎麼會?我說饒了他就是饒了,但是,私自闖進我的領地,多多少少都會受點苦頭,至於他身上少了什麼零件,就不是我說得清的了,但是比起死,他還是很幸運的,你說對不對?”
這個魔鬼,他就是個披着人皮的撒旦。
他只是目光淡漠的看着我,就像是許久不見得好朋友一樣閒話家常的樣子:“安小姐乖乖的,一切都會好好地,恩?”
我僵硬的點着頭。
“說話,安小姐啞巴了?”
我立馬回答:“我會聽話的。”
“這裡雖然是淺海區,但是海藻確實茂密叢生,安小姐想學游泳的話,還是等我有時間的時候,要不然沒逃走反而被淹死,可就是大大的不值了,你說對不對?”
我就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除了點頭之外,不會別的了。
這一刻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無助,在弗蘭克的身上,我看到了天使的影子,魔鬼的心腸。
“你在這好好地待着,有什麼短缺的,可以和我說,明天我再來看你,希望那時候,你也像現在這麼乖,恩?”
說完之後,他轉身,瀟瀟灑灑的離開。
而我也瞬間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那個被抓到的探子。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在島上來回的找了幾圈,島上沒有幾棟房子,很顯然,那個探子被關在距離海邊比較近的竹屋裡。
將近傍晚的時候,我吃了點東西就在那個竹屋附近溜達。
弗蘭克並沒有派一個看守,就像是根本沒有設任何防備一樣。
我直接推開了門,快速的閃身走了進去,當我見到那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的時候玩,我覺得從頭皮都開始發麻。
弗蘭克口中的一點苦頭竟然是生生的從他的胸膛上剜下了一整塊肉皮,到現在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外滲着。
我立馬走了過去,將他身上的繩子盡數解開:“你怎麼樣?”
他很虛弱,擡起頭看着我:“我是戴安娜的人,她知道你被抓,讓我想辦法把你帶走,只是我沒用,被抓了起來。”
這個人,是宋小甜派來的,難道,她也來了馬爾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