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送寒菲櫻回寢宮的宮女正在向等候消息的劉貴妃稟報,“那個小畜生十分狡猾,若不是娘娘神機妙算,先人一步,命我們準備了大網,斷然不會這麼輕鬆抓住它的,娘娘放心,現在已經把人送到太子那邊去了,確保萬無一失!”
劉貴妃緩緩睜開眼睛,笑意卻不達眼底,透着詭異的陰毒,她確認寒菲櫻帶來的寵物是一隻小狐狸之後,就立即命人準備了大網和最精銳的暗衛,以免精心準備的計劃被這隻小畜生給破壞了。
她看向如蘭,問道:“太子回去了嗎?”把寒菲櫻送進去了,計劃就成功一大半了。
如蘭忙道:“太子已經回寢宮了,太子今夜宴請朝臣,也喝了不少酒,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開始了!”
她說的“開始”,當然指的是太子和寒菲櫻已經在行男女之事了。
劉貴妃冷冷一笑,慢條斯理地理着自己隱約有白絲的頭髮,讓如蘭一根根拔去,寒菲櫻的確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做事也十分小心,想要給她下毒,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這種戒心極重的人,別人往往會束手無策,但不代表老謀深算的劉貴妃也拿她沒辦法。
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真的銅牆鐵壁,就算有,劉貴妃也有辦法攻破,儘管寒菲櫻防備得滴水不漏也無濟於事。
寒菲櫻自以爲萬無一失,哪裡想到,一個看似尋常的宴會裡面暗藏玄機?
劉貴妃心機深重,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傻瓜,就算是下毒,也絕對不會授人以柄,完全可以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荷蕊香,雲片糕,還有宴會上吃的任何食物都沒有問題,同時吃也沒有任何問題,可偏偏寒菲櫻就中了她精心設計的陷阱,這個陷阱,不要說一般人看不出來,就是太醫也很難察覺。
她知道寒菲櫻會武功,本來還以爲會費一番周折,沒想到中了媚毒之後,寒菲櫻幾乎沒有反抗,就昏了過去,事情比劉貴妃想象得還要順利,真是天助我也。
中了這種媚毒的女人,會心生迷幻,把和她教合的男人看成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主動索歡,就算是清心寡慾的女子,這個時候也會變得放蕩無度。
愛情對任何一個女人的影響都是致命的,何況這個時候,寒菲櫻根本就不受理智控制,身體的*在燃燒,眼前又是自己最愛的男人,沒有任何理由不歡好做一處,抵死纏綿。
劉貴妃是皇帝寵妃,是除太醫之外,最瞭解老皇帝身體狀況的人,她很清楚,老皇帝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萬一哪天駕鶴西去,太子是赤炎儲君,只要皇帝沒有更改傳位詔書,無論之前雙方爭鬥得怎麼樣,皇位都該他坐。
而劉貴妃比誰都清楚皇后母子不是宅心仁厚的人,何況還有多年皇位相爭的敵意,期間各種手段用盡,以太子和他們母子的過節,一旦太子登上皇位,以後的日子纔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如今他們這邊已經呈現頹敗之勢,而太子更是如日中天,連有些精明的朝臣都看出時局對他們不利,何況本就處在局中的劉貴妃母子本人?
正在她惶惶之際,得到了太子喜歡寒菲櫻的消息,對她來說簡直是如獲至寶,太子喜歡一個女人當然沒什麼,問題是他喜歡的這個女人是蕭天熠的世子妃,而且太子不僅僅停留在喜歡的層面上,他還曾經說過要娶寒菲櫻爲太子妃的話,這些話,現在都成了劉貴妃扳倒太子的武器。
而且,根據劉貴妃的觀察,太子的確很喜歡寒菲櫻,以前太子出巡,都是鶯歌燕語相隨,唯獨今年一個女人都沒帶,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耐人尋味。
雖然太子目前佔據優勢,但要說到了高枕無憂的時候,也說不上,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很難定論,在皇家之中,變故太多,功敗垂成的事,比比皆是,通過一件強有力的事情扳倒一個風光無限的人,從來都不是一件新鮮事。
若是太子行爲不檢,品行失德,被人拿了個正着,不要說蕭天熠必定視他爲生死仇敵,就是皇上也饒不了他,太子可以好好嘗一嘗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
迷倒寒菲櫻是計劃的第一步,第二步是把寒菲櫻送到太子寢宮裡去,這也不難。
雖然這些年太子和寧王鬥得你死我活,可表面上還是兄友弟恭,嘻嘻哈哈,沒有在表面上撕破臉,至少還是過得去的。
劉貴妃有個遠方表侄女,前幾年被太子選入東宮,成了太子姬妾之一,東宮姬妾成羣,多一個劉貴妃的表侄女也不奇怪,這個表侄女甚爲仰慕太子,一直希望能在位分上更進一步。
這次太子沒有帶任何女眷出來同遊,失去了這麼好的一個取悅太子的機會,東宮姬妾們都很失望。
表侄女聽聞了劉貴妃即將隨皇帝出遊的消息之後,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宮外沒有那麼多規矩,可以趁機親近太子殿下,便軟磨硬泡地央求劉貴妃帶她一起出來。
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妾,無傷大雅,劉貴妃欣然應允,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表侄女在東宮的地位很低,探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這次能被她利用一回也算是值了。
表侄女也成了計劃中的一環,劉貴妃便將其扮作侍女,帶入了隨行的隊伍,還傳授她了一些取悅男人的秘訣。
表侄女沒有劉貴妃這麼大的格局,朝堂爭鬥也和她這個小小女人扯不上關係,她想的只是怎麼在尊貴俊美的太子殿下身邊爭得一席之位,此時太子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是爭寵的最佳時機,到了行宮之後,這裡規矩少,見到太子殿下的機會增多了,她使出渾身解數趁機討好太子。
在太子眼中,這些女人之間的小伎倆根本不值一提,但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悅,畢竟,皇帝還在,劉貴妃在身份上是他父皇寵妃,是他的長輩,他也善於做表面功夫。
如何把寒菲櫻送到太子寢宮,當然頗費了一番周折,而且借了表侄女的身份,旁人不知道的,只當時太子的妾室喝醉了,被送了回來,不會過問那麼多,因爲這個妾室,是太子此行唯一跟隨來的女人。
若是在東宮,幾乎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但是在行宮,不論是佈防,還是守衛,都要鬆懈得多,把一個昏迷的女人送到他的牀上去,也容易得多,何況這麼多年,劉貴妃仗着皇帝的寵愛,也培養了不少的人手和根基。
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欠了,劉貴妃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這個時候,一名黑衣暗衛忽然驚慌地出現,??“娘娘,不好了,那個小畜生跑了!”
對主子的性格,他多多少少是瞭解一些的,到底還是低估了那個狡猾的小畜生,居然咬斷了網,逃掉了,出了怎麼大的紕漏,等待着他的必定是嚴懲,可萬萬沒想到,主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暗衛不解道:“娘娘…?”
劉貴妃悠閒站起身來,若只是太子和寒菲櫻苟合在一起,卻沒有觀衆的話,這齣戲不是太過寂寞了?也太對不起她花了這麼多心思了。
今夜太子宴請幾位朝臣,席間也飲了不少酒,見到他喜歡的女人,而且寒菲櫻還主動勾引,太子能把持得住嗎?劉貴妃想一想那撩人的畫面,就忍不住得意而笑。
她眼中掠過一道惡毒的光芒,那不堪入目的畫面要恰到好處地落入蕭天熠和皇帝的眼中。
奪妻之恨,蕭天熠這樣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容忍,說不定一怒之下,當時就會讓南宮羽冽血濺當場,順便把殲夫淫婦一起殺了。
就算蕭天熠不這麼做,皇帝也饒不了太子,這一個局,無論如何,對太子來說,都是一條死路。
果然,有宮女驚喜地進來,低沉的聲音透着異樣的興奮,“娘娘,蕭天熠那邊有動靜了!”
劉貴妃慢悠悠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去看一場好戲吧!”本來就沒打算關小狐狸多長時間,就算不跑,她也會命人主動放了它,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估計太子和寒菲櫻已經開始男女之歡了,就可以讓小狐狸去通知蕭天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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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追月守候在太子寢宮外面,太子殿下這次本來沒有帶女人過來侍寢,偏偏有位夫人跟着劉貴妃來了,這位夫人在東宮算不得受寵,這次無非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來爭寵。
自家太子那無與倫比的尊貴氣度,向來是女人仰慕的對象,流星和追月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多年,女人們使出各種手段取悅太子,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
不過比起以前的鶯鶯燕燕,今年的太子寢宮已經清淨多了,他們正在討論行宮佈防的時候,忽然一道疾風迎面而來,摧枯拉朽的攻勢猝不及防而來,一道亮光已經劈到了面前。
流星追月心下一驚,立即拔出佩劍和來人打鬥起來,居然是世子蕭天熠,他臉色陰沉得像要殺人一樣,身後還跟着一羣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侍衛。
追月架住蕭天熠的赤霄寶劍,這凌厲的殺氣讓他暗暗吃驚,好可怕的氣勢,還沒來得及喊出“護駕”,就聽到蕭天熠足以毀天滅地的聲音,“給本世子殺!”
這裡是太子寢宮,居然有人敢在這裡肆意殺人,這番狂妄之舉,也只有蕭天熠幹得出來。
夜離宸心思單純,見赤炎太子居然搶了自家世子妃,大吼一聲,“是!”
他們來勢洶洶,殺氣凜然,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之人,關鍵是,還有蕭天熠,流星和追月發現他們根本擋不住盛怒之中的蕭天熠,這殺氣迅猛而凌厲,勢不可擋,兩人聯手也無濟於事,太子寢宮侍衛更是擋不住,蕭天熠很快就衝了進去,裡面的內侍隨即響起兩聲驚呼,隨即就沒了聲音。
蕭天熠一手執劍,眼眸血紅,臉部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動,一腳踹開門,一向冷靜深沉的人,此刻竟然咬牙切齒,“南宮羽冽,你給我滾出來!”
普天之下,敢對南宮羽冽這般無禮的人,恐怕只有蕭天熠一個人!
房內的一切刺激了蕭天熠,櫻櫻躺在牀上,美眸微閉,眸色迷離,水波盪漾,臉色潮紅,嬌豔欲滴,烏黑柔順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那種動情的姿態,蕭天熠再熟悉不過了。
而南宮羽冽的上衣被拉開,魅惑健壯的胸膛清晰可見,他的嘴離櫻櫻那張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只有不到一存的距離,被他闖進來,那樣的曖昧姿勢就僵在那裡。
蕭天熠這麼快就闖來了?南宮羽冽眼中掠過一道深深的惋惜,剛纔和寒菲櫻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再多一刻,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住身體同樣的渴望。
寒菲櫻中了媚毒,只有男人可解的媚毒,他卻沒有中毒,還是很清醒的,可見到這個瀟灑聰慧的女子主動的時候,他根本就剋制不住。
寒菲櫻因爲太熱,領口都被扯開了,露出裡面瑩白的肌膚,場面香豔至極。
寒菲櫻紅脣微啓,透着盈盈春情,“阿…熠…”
“寶貝兒別急,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南宮羽冽明知道蕭天熠闖進來了,可他的聲音依然無比邪惡。
蕭天熠眼眸噴火,居然有人敢算計他的女人?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過來,很有可能南宮羽冽的嘴脣就直接貼上了櫻櫻那獨屬於他的瑩潤朱脣。
他目光如電,一柄雪亮之劍就朝着衣冠不整的南宮羽冽猛地揮了過去,南宮羽冽何等人?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就閃離了牀邊。
阿熠離開了,腦子一片混沌的寒菲櫻有些失望,胡亂地叫着“阿…熠…你在哪裡…”
因爲蕭天熠的闖入,房內原本曖昧的氣氛立即冷凝成冰,蕭天熠眸光一厲,立即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櫻櫻身上,一把將她抱起。
渾身只有原始*的寒菲櫻驀然落入一個令人安心的懷抱,美目微張,看見果然是自己的男人,努力往他胸中靠去。
蕭天熠見櫻櫻的身體滾燙,知道她中了媚毒,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快速點了幾下,寒菲櫻瞬時就徹底暈了過去,體內的情潮和欲焰暫時被壓制下來。
蕭天熠刀一樣的目光射向一旁的南宮羽冽,聲冷如寒冰,“南宮羽冽,如此小人行徑,本世子真是高估你了,你喜歡櫻櫻,可以和被世子光明正大的競爭,用不着用這種卑劣手段!”
面對蕭天熠的責問,南宮羽冽並沒有反駁,他只是鎮定地整理着剛纔被寒菲櫻扯爛的衣服,剛纔不僅僅是寒菲櫻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也一樣,無數次想和她融做一體,徹底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請殿下恕罪!”流星追月氣喘吁吁地追到了門口,連頭都不敢擡,身爲太子的貼身護衛,居然讓人闖到了太子的寢宮,乾脆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放眼整個天下,也只有龍騰王朝那位囂張狂妄的世子了。
南宮羽冽冷光一掃,流星追月是一等一的高手,卻不可能擋住盛怒之中的蕭天熠。
“皇上駕到!”內侍尖利通報的聲音,劃撥了本就不平靜的夜空,皇帝沒有讓外面的人通報,人進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太子房門外。
蕭天熠眉頭一皺,拉了拉蓋住櫻櫻的衣服,遮住了她的一切,現在的櫻櫻,正在酣睡,他雖然只着中衣,但是絲毫不掩高華的氣度。
皇帝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臉色很不好看,他本已經睡下了,聽說龍騰王朝的世子帶着一衆侍衛滿臉殺氣地闖入了太子寢宮,和太子寢宮的侍衛打起來了。
皇帝大驚,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發生,雖然他也很欣賞那位龍騰王朝的世子,的確是國之棟樑,可不代表能容忍異國世子在自己國土上如此放肆妄爲?
他立即睡意全無,帶着人趕過來了,後面跟着的還有劉貴妃,寧王和幾位皇子,趕來之後,果然看見太子寢宮已經被打得一片狼藉,觸目驚心。
皇帝越發生氣,居然又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世子抱着一個女人,他只着中衣,面露盛怒之色,周身散發着足以讓人心驚膽戰的戾氣,而一旁的太子則面無表情。
蕭天熠抱着的女人,雖然被衣服蓋住,但從髮型和世子的維護,誰都知道,他抱着的女人是那位風情萬種的世子妃。
劉貴妃心中竊喜,雖說晚了一點,那也是因爲世子的動作太快,而皇帝這麼大的年紀,不及年輕人雷厲風行,趕來的時候慢了一步,如果正好看到太子和寒菲櫻合歡,那才叫刺激呢?
不過這樣的場面,也是劉貴妃比較滿意的,只要是個人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氣氛凝滯得幾乎一觸即發,劉貴妃驚訝道:“哎呀,這是怎麼回事?世子,你抱着的是世子妃嗎?”
劉貴妃的火上澆油讓氣氛更是空前絕後的凝重,世子妃衣冠不整,怎麼會出現在太子寢宮裡?
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太子居然和世子妃在偷情,讓世子爺當場捉殲。
皇上艴然不悅,渾身顫慄,“太子,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羽冽一臉的無辜,“父皇,兒臣也不知情,兒臣宴請了朝臣之後,就回了寢宮,不知道爲什麼,一回來之後,世子妃就在兒臣房裡了,兒臣恐是被人陷害了!”
這話說得誰都不信,皇帝當然也不信,寧王適時嘲諷道:“皇兄,你說謊也要打好草稿,你的寢宮,一向守衛得水泄不通,世子妃怎麼會闖到你的寢宮裡面來呢?”
皇帝眼含寒光地盯着太子,一國太子,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居然和蕭天熠的世子妃搞到一塊去了?真是丟人現眼。
雖然讓赤炎皇帝不滿蕭天熠在赤炎王朝的放肆,但此時也不好說什麼,身爲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房裡,這可是奇恥大辱,蕭天熠的狂妄雖然令赤炎皇帝不悅,但畢竟是太子做了不軌之事,本國理虧,。
南宮羽冽輕蔑地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寧王,坦坦蕩蕩,“兒臣所言,句句屬實,父皇可以明察!”
“明察?”皇帝勃然大怒,事實擺在眼前,還要明察?他不要臉面了嗎?
見皇帝果然動怒了,劉貴妃和寧王兩人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是扳倒太子殿下的最佳時機。
劉貴妃嘆了一口氣,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就算你喜歡世子妃,可衆所周知,世子妃是有夫之婦,又和世子鶼鰈情深,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糊塗舉動呢?你多傷皇上的心啊!”
原來,劉貴妃見寒菲櫻已經暈過去了,心花怒放,以爲寒菲櫻已經和太子合歡過了,太子血氣方剛,寒菲櫻中了媚毒,過程自然無比激烈,所以寒菲櫻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毀一個女人,對劉貴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能扳倒太子最爲重要。
劉貴妃的話讓蕭天熠瞬間冷如修羅,他的聲音散發着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壓,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霸氣流淌,“這件事,本世子務必要一個交代,否則,不惜刀兵相向!”
什麼?太子喜歡世子妃?赤炎皇帝面寒如鐵,怒道:“你說,怎麼回事?”
劉貴妃雖然害怕皇帝的怒氣,但此時衆目睽睽之下,太子行爲不軌,陰損卑劣,強佔有夫之婦,大爲失德,如果此事傳揚出去,再有御史上奏,太子東宮之位定然不保。
一國儲君,才幹雖然重要,但選太子儲君,第一注重的是以德服人,修身齊家,你東宮裡面有多少女人都沒關係,但強佔他人之婦,品德有虧,是斷然不能容忍的,皇帝陛下也斷斷不能容忍。
劉貴妃看皇帝的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更是心花怒放,卻不會表現出來,只是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臣妾也是聽說的,以前只當是流言,不敢說,看到今日這一幕,也不敢再欺瞞皇上,聽聞去年太子出使龍騰王朝的時候,曾經當着龍騰王朝君臣的面,說要娶世子妃爲太子妃,還許下十座城池作爲聘禮!”
有這等事?皇帝氣得氣喘不勻,怒目圓睜,一手指向南宮羽冽,大罵道:“你這個逆子!”
劉貴妃心中十分開心,忙道:“皇上,你千萬要消消氣!”
皇帝因爲太過動怒,忘了他已經不是年輕人了,經不起這樣的大悲大怒了,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多年曆練的太子,深得他的聖心,已經可以放心地把國政要務交給他,想不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個他中意的太子居然幹了如此損陰德的事情?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大怒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認罪?”
南宮羽冽只是一言不發,在寒菲櫻沒有醒來之前,他不會反擊。
劉貴妃見目的已經達到,怕老皇帝氣暈了過去,反而不妙,忙道:“皇上,世子妃畢竟是當事人,現在她已經昏了過去,不如等到世子妃醒來的時候,皇上再定太子的罪不遲!”
劉貴妃的話合情合理,南宮羽冽眼底劃過一絲冷笑,不知死活的女人,這一次,就是她的末日了。
皇帝怒容滿面,氣憤難消,看着面色陰沉的蕭天熠,強行按捺住胸中的火氣,“世子請先行回去,這件事,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蕭天熠感到櫻櫻的身體又開始發燙,知道她體內的浴火就快要壓不住了,冷沉的眸光掃過赤炎皇帝,劉貴妃,寧王等人,又看向南宮羽冽,目光帶着利刃般的寒意,冷哼一聲,抱着櫻櫻盛怒而去。
如果不是櫻櫻馬上就要醒過來,急需他滅火,他一定會把這個始作俑者大卸八塊,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
雖然南宮羽冽的臉色早已恢復平靜,但他一言不發,在赤炎皇帝的眼中,就是做賊心虛的鐵證。
皇帝眼中掠過一道失望和勃然之色,太子和世子妃同處一室,世子妃昏迷不醒,世子過來捉殲,這一幕幕讓他氣得頭暈,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冷靜思考,冷眼看了一眼太子,威嚴道:“傳朕旨意,將太子羈押起來,明日朕要親審,今夜之事,嚴禁外傳,違令者,殺無赦!”
羈押?劉貴妃裝作惶恐地低下頭,眼中卻掠過一道快速的冷笑,羈押太子是何等大事?既然已經開始羈押了,離被廢就不遠了!
今日還風光無限的太子,轉瞬間就被羈押,在場的人一個個驚悚不已,可看到皇帝陛下鐵青的臉色,都惶惶然道:“是!”
皇帝原本是出來散心的,沒想到被這件齷齪的事情弄得興致全無,得到九尾靈狐的喜悅也被沖淡得差不多了,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只覺得一陣陣血氣上涌,拂袖而去,劉貴妃忙跟了上去,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得逞笑意。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