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新的戰鬥

一月後。

進入初夏,碧空如洗,萬里無雲,草木茂盛,綠草如茵,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濃濃樹蔭,青翠欲滴,不知名的小花迎風搖曳,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正是最好的時節。

暗香嫋嫋,縈繞鼻端,寒菲櫻掀起車簾,看向外面芳菲爭奇鬥豔,令人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已經在路上走了一個月多了,馬上就要到赤炎帝京了。

原本以爲觸怒了太后,以太后的威望和手腕,必定會掀起一場滔天巨浪,哪知道什麼也沒發生?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次日,她隨蕭天熠離京,女眷都來相送,連皇上也派燕王前來送行,可太后那邊卻安靜得出奇,什麼動靜也沒有,安靜得讓人幾乎忘記了這位垂老婦人曾經的鋒芒。

寒菲櫻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樣平靜似乎孕育在着什麼,而且,以她的消息網和簡陌的能力,很快就查出有人暗中找過她出生時的接生穩婆,詳細詢問她的事情。

寒菲櫻敏銳地將兩件事連接到了一起,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疑問,難道太后懷疑自己是靜妃的女兒?

寒菲櫻嗤笑一聲,這怎麼可能呢?容妃說當時靜妃摔了一跤之後就小產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懷過孕,過了幾年就死了。

宮中耳目衆多,要想瞞過重重監視,生個孩子,可不是偷個東西那麼簡單,而且,皇后表面上和靜妃姐妹相稱多加維護,實際上心裡最恨的人就是靜妃,又怎麼可能讓靜妃掩人耳目地生下孩子呢?

要是靜妃真有孩子,萬一還是皇子,以皇上對靜妃的寵愛,蕭遠航就不會這麼輕鬆登上太子之位了。

所以,這絕對不可能,靜妃這個在最好的年華戛然而止的美麗女子,活在皇上心中的傳奇人物,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而且寒菲櫻也隱隱猜到了一些太后爲什麼一定要殺自己的原因,那就是靜妃的死和太后脫不了干係,她懷疑自己是靜妃的女兒,心懷鬼胎爲母親報仇,所以斷然留不得。

想着想着,寒菲櫻搖搖頭,真是異想天開,就算自己真的是靜妃的女兒,但當時嫁給蕭天熠,也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到現在還覺得莫名其妙呢。

雖然想明白了一些問題,但寒菲櫻也明白,自己並沒有接觸到問題的實質,靜妃背後一定還隱藏着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纔是太后真正所不能容忍的,那纔是她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的真正原因。

迎面又是一陣撲鼻花香而來,距離赤炎帝京越來越近了,寒菲櫻一出京城,便如離開籠子的小鳥,離開了京中的刀光劍影,這纔是她的天地,也是她和蕭天熠的真正蜜月之旅,策馬風流,任意馳騁。

她回頭看着慵懶地靠在軟塌上的俊美男人,笑道:“這麼長時間了,靜妃的事你查到了多少?”

看着櫻櫻臉上明媚的笑容,蕭天熠臉上的笑意不斷漫開,這段時間,小女人格外溫順,他就喜歡她在外人面前張牙舞爪,目空一切,狂妄不羈,一到他懷裡,就小鳥依人,溫柔嫵媚。

而且他也知道以小女人的聰慧,已經覺察到某些事情,緩緩道:“靜妃小產之後,曾因觸怒太后,被髮配到晨安寺,有半年的時間!”

晨安寺?寒菲櫻眉婕一跳,那個地方她知道,專門是爲了關押宮中犯錯女子的地方,雖爲佛堂重地,卻沒有佛祖慈悲,類似於一座監獄,不過靜妃是從宮中出來的,應該不用幸苦勞作,但從華美殿宇之中墜落冷清晨安寺,也不亞於天淵之別,狐疑道:“可半年時間也生不出一個孩子啊?”

蕭天熠淡笑,“你說得對,期間孫嬤嬤還特地去看了一次靜妃,她想要掩人耳目秘密產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寒菲櫻想得頭疼,追問道:“沒有別的了?”

蕭天熠眼眸中掠過幾道寒光,“沒有,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半年一定發生過不爲人知的事情。”

寒菲櫻聳聳肩,這個靜妃雖然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卻還像一個無處不在的影子一樣悄然間左右着許多人的命運,其中就包括自己,隨口問了一句,“靜妃被髮配晨安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鴻運五年!”是皇上登基之後的第五年,那個時候,寒菲櫻還沒有出生,做生意的人,腦子都轉得飛快,微微算了一下就明白了,“二十六年前?”

蕭天熠輕輕頷首,“是!”

寒菲櫻瞳孔猛地一縮,二十六前?妖孽今年二十五歲,天啦,不會吧?

知道小女人又開始天馬行空了,蕭天熠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我很早就告訴過你,一,我母妃是如假包換的萬家嫡出小姐,不是什麼叛黨遺孤,二,我是母妃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毫無疑問,清楚明白,照你這種邏輯,只要是今年正好二十五歲的人,是不是都有可能是靜妃的孩子?而且,你知道,她沒有孩子的!”

寒菲櫻的腦袋被他敲得微疼,不滿地瞪他一眼,紅脣一翹,嬌嗔道:“我只不過是猜一下嘛!”

說完,她又忽然突發奇想,“你說太后當年殺靜妃,有沒有可能因爲靜妃就是你說的叛黨遺孤?靜妃才貌雙全,皇上極度寵愛她,皇上不知道她的秘密,卻被太后發現了,爲了江山社稷安穩,所以瞞着皇上下手除掉了靜妃?”

這次,蕭天熠倒沒有反駁櫻櫻的話,“有這種可能,太后派人去查你的身世,應該就是起了疑心,可你出生的時候,靜妃已經死了,你斷然不可能和靜妃有什麼關係,太后神經過敏了!”

蕭天熠雖然看似離開了京城,可京中一切動向從來就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太后要殺櫻櫻,也有不滿自己太過寵愛櫻櫻的緣故,但只要有自己在,太后想動櫻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子爺,我們到赤炎帝京了!”外面傳來夜離宸興奮的聲音。

寒菲櫻掀起窗簾,高大雄偉的城池頓時映入眼簾,物華天寶彰顯着盛世繁華,見身後的男人靜澈如波,回眸朝他暈開一個嫣然笑顏,“我們終於到了,新的戰鬥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蕭天熠慵然起身,姿態高貴優雅,目光卻透出一抹亮光,邪惡如魔,“新的戰鬥?我們不是一直在戰鬥嗎?”

寒菲櫻愣了一下,瞥見他眼中春意無邊的曖昧笑意,驀然反應過來,一張俏臉羞得如同火燒了一樣,嗔怒道:“沒羞沒臊,真是色鬼!”

“這才叫做英雄本色!”蕭天熠理直氣壯道,明亮的陽光照在櫻櫻的臉上,美貌的女人,他自幼就見得多了,卻從未見過櫻櫻這樣靈氣四溢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種青春飛揚的氣息,還有睿智聰慧的沉靜,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前面一陣塵土飛揚,烈馬奔騰,左右行人紛紛迴避,引起了夜離宸的注意,遙遙望去,“爺,南宮太子來了!”

南宮羽冽?寒菲櫻眼眸中揚起水波不興的笑意,南宮羽冽當然知道這次龍騰王朝來的人是世子蕭天熠,而不是皇子,他身爲一國太子,卻親自出城迎接,給足了龍騰王朝面子,真是耐人尋味。

寒菲櫻掀起馬車的門簾,遠遠看見整齊劃一冷肅懾人的軍隊,正中一人,高頭大馬,深紅袞金王服,墨發金冠,氣勢驚人。

太子出城,左右百姓皆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不敢擡頭看那高高在上的尊貴男人。

由於最近赤炎王朝一直在籌備國典大禮,此刻連空氣中都帶了喜慶的氣息,多日不見,南宮羽冽的儲君之儀有增無減,遠遠就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過來。

雖然還隔得很遠,可南宮羽冽卻似乎已經感受到這邊的氣息,視線準確無誤地投射過來,與寒菲櫻的視線交融在一起,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視線交匯的時候,南宮羽冽嘴角浮現一道不易察覺的舒心笑意。

“看別的男人看入迷了?”直到耳邊傳來一個低沉而不悅的聲音,寒菲櫻才反應過來,放下車簾,收回視線,聳聳肩,真是個醋意橫生的小氣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這不是在瞭解對手嗎?”

蕭天熠啞然失笑,還是那副慵懶的姿態靠在軟榻上,連動都沒有動,似乎對南宮羽冽這麼大張旗鼓地過來迎接他,給足了他面子的行爲完全不在意一樣。

外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寒菲櫻笑意盈盈,“南宮羽冽來了,本座也正好告訴他,他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如果還想要挾本座的話,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本座縱橫江湖多年,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這纔有本世子女人的氣魄。”蕭天熠見櫻櫻和南宮羽冽劃清界限,滿意一笑,“真不枉本世子調教多日,這麼聽話?”

寒菲櫻微一凝神,脣角勾起,嗔怒道:“他到了!”

南宮羽冽率人到了蕭天熠的豪華馬車前面,勒僵駐足,馬上就有隨太子前來的禮部官員大聲喊道:“世子遠道而來,我朝太子殿下特來迎接世子進京!”

太子親迎,是極高的禮遇,可馬車裡面的人卻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動靜,世子護衛隊也都默然而立,氣勢肅然,不容忽視,可見這位世子的治軍之嚴謹。

那禮部官員心底暗暗吃驚,這次龍騰王朝派來的是世子,按照規格,世子比皇子低了一個檔次,卻派一位世子前來,大有藐視赤炎的意思,要知道,赤炎和龍騰王朝都是泱泱大國,不是蠻夷小國,隨便派個使臣過去就可以了,他向皇上表達過龍騰王朝簡直欺人太甚,可太子卻不以爲然,只是高深莫測一笑,不但沒有分毫怒意,反倒親自出城來迎接。

太子此舉已經讓這位禮部官員吃驚,也只當太子大度,不與他人一般見識,可沒想到這位世子居然還如此託大,跩上了天,他心裡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但礙於太子在場,又不能發作。

他耐住性子,再次扯着嗓子高喊了一聲,“世子遠道而來,我朝太子殿下特來迎接世子進京。”

禮部官員的嗓子都差點扯破了,可馬車裡面依然是沉默,沒有半分迴應,但又透出一種令人不敢忽視的威嚴。

隨行而來的官員面面相覷,對這位世子的架子之大紛紛表示不滿,只有太子殿下依然淡定,不但不意外,嘴角還始終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們心底暗暗吃驚,這位世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本朝太子殿下那是何等人物?換了一個人,不要說有意藐視太子殿下,就是平日伺候不力,也會被立刻拉出去砍了。

國典將至,各國使臣相繼到達,也只有龍騰王朝的使臣,是太子親自出來迎接的,可見太子對這位世子的看重,誰知世子卻蹭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礙於太子威嚴,沒人敢公然表達不滿,但心中都在腹誹這位世子的狂妄。

原本熱鬧的城外,竟然鴉雀無聲,世子護衛隊也寂靜至極,連戰馬的嘶鳴都沒有。

車廂裡面,寒菲櫻看着還在低頭看書淡定得跟沒事人一樣的妖孽,知道他想給赤炎王朝態度輕慢的官員一個下馬威,這次世子出使,赤炎王朝自然是頗有微辭的,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世子又如何?他這位世子照樣可以傲慢狂妄,照樣可以不把赤炎君臣放在眼裡。

沉默是給對手形成壓力的最好武器,特別是妖孽的沉默,他天生的王者霸氣,流淌着令人不敢忽視的威嚴。

但妖孽的心思,南宮羽冽顯然也是洞悉於心的,所以他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雙方都在高傲的僵持着,妖孽一向是善於把握度的人,這個示威的時機一定會把握得剛剛好,果然,她看見妖孽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知道他打算出場了。

外面的官員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禮部官員大多不涉戰事,對軍事孤陋寡聞,對這位名滿天下卻沉寂多年的戰神世子也只是略有所聞,並沒有見到他的絕世風采。

那禮部官員實在按捺不住,正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忽然看見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掀起了車簾,緊接着一張人神共憤的英俊臉龐霎時呈現在衆人面前。

俊美非凡的臉龐,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劍眉入鬢,一雙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透着無邊無際的寒冷,氣質高貴優雅,卻又孤傲冷峻,一舉手一投足都帶有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一襲玄色錦袍,墨發高束,腰間的翠色玉佩,更是彰顯着他尊貴的身份。

那禮部官員看到世子的時候,忽覺心頭一懾,尤其是世子的眸光淡淡掃過他的時候,剎那間,他忽然覺得呼吸緊張,好像有把鋒利鋼刀冰涼的寒意刮過自己的皮膚,冷意森森,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好可怕的氣勢。

幸好,世子的眸光只淡淡一眼就移過去,快得好像只是他的錯覺一般,卻又那樣真實,就像感覺正午的陽光溫度驟然降低冰下,渾身一個激靈,突然被丟到了冰窖一樣,渾身涼寒,他相信,要是那世子再多看他兩眼,他擔心自己會突然站立不穩,栽倒在地。

南宮羽冽見蕭天熠拿足了架子,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也不動怒,反而脣角一勾,淡漠優雅,“世子別來無恙?”

他雖然在對蕭天熠說話,目光卻是盯着蕭天熠身後那一抹隱隱約約的紅。

蕭天熠淡淡一笑,聲音低沉而醇雅,“承蒙太子殿下掛念,本世子一切安好!”說完,他向背後伸出手,“櫻櫻,出來見過南宮太子殿下!”

當着赤炎王朝衆多人的面,他直呼其閨名,而不是禮節性的“世子妃”,足以見得其極度寵愛,不少人瞪大了眼睛,想一睹這位出塵絕色的世子的女人到底是怎樣出挑的女子?

話音剛落,一隻白希如玉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一大一小,小的柔美溫潤,大的修長勁道,一位絕色麗人出現在衆人眼前,如明珠生輝,如美玉瑩光,讓人眼前一亮,一身華美的紅色龍騰宮裝更是襯得她氣質高雅,榮光照人,美豔不可方物。

果然是一對極其出色的男女,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自動把之前對龍騰王朝的不滿飛到了九霄雲外,兩國來往,自然是出使的使臣規格越高,人品越是出衆,越能彰顯對對方的尊重。

只此一眼,都已經知道龍騰王朝的皇帝爲什麼會派這位世子前來了。

這位世子雖然身份不怎麼夠,但這卓然風采,令人眼前一亮,肅然起敬,渾身的氣度簡直不輸本國太子,再遙遙想起其戰神威名,忙不迭地收起了之前輕慢的態度。

寒菲櫻將這些官員的神色盡收眼底,妖孽下馬威的目的已經完美達到,先是勾起這些官員的不滿,然後再強勢出場,驚豔亮相,先抑後揚,如今哪個官員還敢輕視他這位非皇子的使臣?

掌控人心,對妖孽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除了他的那位老朋友南宮羽冽,始終面含神秘莫測的微笑。

南宮羽冽雖然覺得那搭在一起的雙手特別礙眼,但目光還是鎖定在寒菲櫻身上,多日不見,這女人又變漂亮了,她就蘊藏着有魔力的靈韻一樣,一日比一日美,每多看她一次,都覺得她更漂亮了,那東宮奼紫嫣紅,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她的風采,不過此次來了赤炎,就別想回去了。

寒菲櫻面對南宮羽冽的眸光,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南宮羽冽斂藏於袖中那個熟悉的金色半面面具,那是上次見面的時候,被南宮羽冽搶走的,現在南宮羽冽在見她的第一面就挑釁示威,難道還想繼續要挾她?

她波瀾不驚,落落大方一笑,讓人只覺眼前如三月春風桃花盛開般的瀲灩妖嬈,聲音清越動聽如出谷黃鶯,卻沒有一絲多餘的溫度,語調不高,卻透着無法忽視的威嚴,“多謝太子殿下盛情迎接,本妃在此謝過!”

南宮羽冽微微一笑,眸瞳春意醉人,“二小姐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本宮不過是略盡地主之誼罷了!”

他很少稱寒菲櫻爲“世子妃”,而是稱爲“二小姐”,讓人遐想連篇,這幕情形看起來有些奇怪,赤炎太子和世子妃兩人像是多年舊時,竟然寒暄起來?

片刻之後,南宮羽冽眸光落到他的老朋友蕭天熠身上,意味深長地笑道:“當日龍騰帝京一別,已有數月,琉璃公主請本宮代爲問候一聲世子,是否依然安好?”

南宮琉璃?蕭天熠依然淡淡一笑,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有勞公主掛念!”

有些人暗自心驚,琉璃公主可是本朝第一才女,多少男兒求見一面而不得,更不知有多少男兒相思成疾?琉璃公主遲遲不嫁,莫不是心儀這位英氣逼人的世子?

這個南宮羽冽,才一見面,又是“二小姐”,又是“南宮琉璃”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叫她“二小姐”,很容易讓人懷疑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再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特別昭示南宮琉璃對妖孽的掛念,怪不得他這麼好心來迎接他們?真是無利不起早,寒菲櫻臉上掛着美麗卻疏離的微笑,“有勞殿下親迎,我們可以進城了嗎?”

“請!”南宮羽冽微微一笑,只要到了赤炎的地盤,寒菲櫻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車隊又開始緩緩移動起來,蕭天熠將車簾放了下來,擋住了外面探尋的視線。

赤炎帝京很大,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纔到了恢宏氣派的驛館,

“這處驛館是本宮特地爲二位選的,不知可否滿意?”南宮羽冽笑得很真誠,讓人絲毫不懷疑他的誠意。

蕭天熠道:“無妨,只要和本世子的夫人在一起,住在哪裡都一樣!”

南宮羽冽笑出了聲,“蕭兄放心,本宮相信蕭兄的這次赤炎之行,一定終生難忘。”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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