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心懷惡意,將金森留在了身邊,這個現成的“傳話筒”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兄弟,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卻需要你用行動來檢驗,我雖然能接受你,但是爲了讓兄弟們心服,你應該證明給大家看。”吳剛用探詢的語氣說。
金森是個明白人,他當然知道吳剛話中的意思,他接過話來說道:“我一定要報仇,把猴子和阿登幹掉。”
“嘿嘿嘿,你說的可是真心話。”吳剛拍了拍金森的肩膀說道。
“大哥,你就看我的行動吧。”金森攥着拳頭狠狠地說道。
“猴子最近都在幹什麼?”吳剛眯着眼睛問。
“這個混蛋接管了銀髮的位置後,剷除了一些反對他的人,現在他正在繼續擴大賭場的規模,還想染指白F這一行當。”
“他媽的,心可夠黑的。靠殺人讓手下人心服,這樣的人能配做大哥嗎?還有他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我搶賭場的生意。”吳剛罵道。
“這傢伙膽大心狠,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從不考慮後果。”金森說道。
“那我就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以後都不會任意妄爲。”吳剛說。
吳剛接着問:“你逃出來的事情,阿登知道不知道?”
“我沒有和他說,猴子也不會講的。”金森說道。
“哦,你能確定他不會跟阿登說嗎?”吳剛將信將疑地問。
“猴子這個人極其自負,他認爲在幫裡出了叛徒,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猶其是在他的地位剛剛穩固的時候,他更不允許這件丟臉的事情傳揚出去。”
“太好了,現在你拿着我給你的協議,儘快去找阿登,開出更豐厚的條件,讓他和咱們聯手對付猴子。”吳剛說道。
“大哥,那個阿登也是個奸滑的人,也想他一定不會輕易的和咱們合作。”金森鄭重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誰都害怕先動手,而在背後遭到暗算,咱們要的只是阿登的態度,只要他靜靜觀望,咱們都算是勝利。”吳剛說道。
“這麼做,豈不是便宜了阿登那個傢伙。”金森說道。
“如果你是阿登,也會採取隔岸觀火的態度吧。”吳剛的眼睛打量着金森問。
“我想阿登不難說服,他要的是利益,不用冒着危險,就能取得股權,誰都會去做的。”
“你到了阿登那裡,會跟他提到錄音帶的事情嗎?”吳剛問。
“我會把這件事情,跟他講出來。”金森答道。
“這樣他就知道,我瞭解了他與猴子之間的協議內容,而你也會被他識破了竊聽事件,難道你不害怕。”吳剛問。
“這樣做最好,第一,讓阿登知道,你瞭解了他與猴子暗中的勾當,證明咱們已經採取了相應的準備,他別想再使詭計。第二,也讓阿登看清猴子的真面目,我冒死竊聽消息,回來一點功勞也沒有,他居然還想殺我,這樣的人誰敢跟他合作?”金森解釋道。
“這樣的解釋令人滿意,我想阿登也說不出什麼來,現在他應該認真考慮與猴子合作的事宜了。”吳剛說。
“憑着我的經歷,再加上大哥開出的條件,我也阿登一定會轉變態度。”金森答道。
“那好,時間緊迫,爲了儘早的除掉猴子,我希望兄弟你能及早與阿登見面。”吳剛說道。
“去你媽的混蛋,老子的傷纔好,你就讓我到處奔波,找機會一定收拾了你。”金森在心中暗暗罵道。
看到金森沉默不語,吳剛心中略帶着慍怒,但是他仍然堆起笑臉問:“怎麼樣兄弟,你願意現在就出發嗎?”
金森馬上給予吳剛肯定的答覆,此刻他的心中還記掛着一件事情,這就是馬里斯神父。自從神父救治了自己後,他的身影一直縈繞在金森的腦海裡,一個慈悲光輝的形象,掃去了他一身的陰霾。金森自己也解釋不清,究竟是什麼魔力,一直在將自己拉向神父的身邊。
“你在想什麼兄弟?”吳剛追問道。
“我在思考與阿登會面後,該如何談話,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細節。”金森答道。
“沒有什麼可值得擔心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了,話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吳剛說道。
“既然大哥如此信任,我就隨機應變,按照我的意思,與阿登把事情擺明。”金森說道。
“這就對了,我對你有信心。”吳剛說道。
接着他詢問金森,還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事情。
金森隨口說道:“大哥,能不能讓我見見那個神父?”金森問。
聽到要見神父,吳剛的身體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顫抖了一下,接着他晴光的臉上,開始顯現陰雲。
“媽的,難道那個死老鬼,把教堂的秘密跟他講了?”吳剛的心中開始猜疑起來。
“不對啊,看樣子他們好像並不認識,老鬼怎麼可能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他。”吳剛暗暗說道。
“大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金森問。
“哦,啊,沒什麼,沒什麼。”吳剛胡亂的答了一通。
吳剛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金森,他說道:“兄弟,那個神父有什麼好見的,難道你想向上帝懺悔罪行?”
金森知道吳剛此時絕不是一句簡單的玩笑,他已經懷疑自己是另有圖謀了,這一點讓金森感到大爲詫異,但卻讓他捕捉到了一個隱秘的信息。“難道這個神父的身上,隱藏着什麼重大的秘密嗎?”金森的心中暗想到。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那麼吳剛的問話就要小心答覆了,否則他會對我痛下殺手了。”金森暗暗分析着。
接着金森以平和的眼神直視着吳剛,對他說道:“大哥,爲了能讓我在途中身體不出現異樣的狀況,我請求您讓神神父再給我治療一樣。”
“哦,是這樣啊。”吳剛的眼睛像X光一樣,在金森的眼睛裡停留了半天,探尋其中有沒有什麼異常。
金森的從容和富有道理的話,打消了他的疑慮,他拿着電話,將巡場叫到了自己的屋裡。
“大哥,您找我?”巡場彎着腰,對吳剛鞠了一躬。
“坐下,我給你引見一個兄弟。”吳剛說道。
“在哪呢?巡場像困在缸裡來回打轉的老鼠一樣,在屋裡來回地轉悠。”
“你他媽能不能坐下,沒等你暈呢,我先迷糊了。”吳剛用手捂着頭,大聲咒罵着。
巡場坐下後,吳剛對他說道:“你他媽瞎啊,這麼大人坐在你的身旁,你看不見啊。”
“他……他……。”巡場指着金森,愣着半天講不出話來。
“他什麼他,還不過來和兄弟打個招呼。”吳剛氣憤地說道。
當巡場還在發愣的時候,金森已經站起來身,把手伸向了他。
巡場像個機器似的,伸出手來,又很不自然地握了一下。
“行了,別給我丟人了。”吳剛對巡場的表現,非常不滿。
接着他對巡場說道:“你交待一下皮恩,讓那老鬼給我的兄弟再檢查一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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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場拿起電話,讓吳剛的話轉告給了皮恩,然後他對吳剛說道:“大哥,那我和金森兄弟下地牢治傷去了。”
“你跟着幹什麼?難道不放心什麼嗎?”吳剛瞪着眼睛呵斥着。
“大哥,還是讓巡場一起去吧,不能因爲我壞了幫裡的規矩。”金森說道。
“你看看金森兄弟,真是個知道事理的人,再看看你,怎麼猜疑心這麼重。”吳剛說道。
巡場低着頭,任由吳剛咒罵,沒有言語一聲。金森心裡明白,“你們倆個少在我面前演戲。”
接着吳剛嬉笑着對金森說道:“兄弟,你自己下去吧,皮恩已經爲你安排好了治療室。”
“謝謝大哥的信任。”金森說完後,轉身出去了。
待金森走後,巡場來到吳剛的耳邊,準備進行耳語。
吳剛一把將他推到一旁,“說,有什麼話明說,見不得人啊。”
“大哥,他成了咱們的兄弟?”巡場驚訝地問。
“有什麼不行嗎?”吳剛眯着眼睛說。
“誰知道這個傢伙在搞什麼把戲,咱們可得小心點啊。”巡場緊張地說道。
“現在咱們不能直接獲得阿登還有猴子兩方面的消息,你說該怎麼辦?”吳剛瞪着眼睛問。
“哦,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您是想利用金森作傳話筒吧。”巡場面露喜色的說道。
“哼,你的腦子還不算笨。”吳剛輕哼一聲說道。
“大哥,這小子還是要小心提防着點。”巡場說。
“哼,咱們什麼事情都不出頭,全讓這小子去幹,到時候出了事情,就推說是猴子爲了掩蓋罪行而殺人。”吳剛答道。
“大哥,這樣做能行嗎?”巡場不解地問。
“現在金森找阿登幹什麼去了?就是取得他的信任。”只要阿登相信金森的話,大家一定會將矛頭對準猴子。
“哈哈哈,畢竟有猴子寫的信,還有金森身上的傷,這兩個有力的證據。”巡場奸笑道。
“等金森的事情做成了,把猴子除掉以後,咱們再收拾他和阿登,到時候新德萊州的賭場生意,就由咱們控制了。”吳剛說道。
“大哥,爲您計劃的成功,應該乾一杯。”巡場說道。
“這個先不急,現在咱們要全力配合金森演好這齣戲,等到謝幕的時候,咱們再好好慶祝吧,哈哈哈。”室內傳來二人陰險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