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明月捧着草莓味道的小蛋糕站在érnl的櫥窗外，低頭吃了一口蛋糕，草莓味充斥着她的鼻子，着實不太喜歡這味道。
擡眼看着模特上那件火紅的裙子，她掂量着自己的身高，能不能穿下？
她的韓老師鍾愛這個牌子：永恆！
乾澀的眼眶裡終於溼潤了起來。
她去看了醫生，醫生說她的淚腺堵塞了，是沒有淚水的。
庸醫，又騙她的錢，明知道她那麼窮。
明月擡手抹了一下眼淚，下次再也不吃草莓味的蛋糕了，難吃哭了。
都不明白那些人，那麼難吃的蛋糕還要去排隊買？都沒有她韓老師做的那麼好吃。
打算關門的女服務員看到明月愣愣地看着那條火紅的裙子，停下手裡鎖門的動作，擡腳走到明月面前。
“這條裙子叫Aurérnl，剛上架！”永恆的愛戀。
“秋天都快來了，現在上架會不會遲一點？”明月喃喃地說道。
“姑娘，你沒有談過戀愛吧？愛永遠都不會遲的，因爲它是永恆的。”
明月側頭看了一眼那個服務員，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和韓老師的確沒有談過戀愛，他們沒有在外面吃過燭光晚餐，沒有一起拍照，他沒有送過她玫瑰花，他們也沒有在南江邊親吻過……
這麼多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他們竟然都沒有做過。
韓老師，我心裡的遺憾，你得給我填補回來。
我心裡的委屈，你得來承受，你曾經說過的呀！
“姑娘，要不要買一件？這是最後一件了。”
明月看了看自己的身高。
“我能穿嗎？我沒有那個模特那麼高！”
“試試吧，不試試怎麼知道？”
服務員拉着她走了進去，明月從試衣間裡出來，站在鏡子前面，裙子有點長！
“很好看！”服務員把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放在她面前。
明月蹬着高跟鞋後，裙子的長度就剛剛好。
“太漂亮了，男人看到你都會心動的！”
明月看着服務員說道：“真的嗎？你說這話不是爲了讓我買這條裙子！”雖然她知道鏡子中的自己很美。
還沒有遇到韓時光之前，她只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人。
蓬亂的頭髮，發白的襯衫，破了洞的休閒褲子，一雙帆布鞋，邋遢得扔在人羣中也沒有人認得她是女人。
遇到韓時光後，她開始有érnl的裙子，érnl的高跟鞋，有愛馬仕最新款的女式襯衫，有愛馬仕的休閒褲……他說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遇到韓時光後，他把她從女孩子變成了女人，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他說她所有的缺點在他眼裡都是可愛。
她還笑過他。
她的韓老師在把她當成女兒養着。
可是韓老師，你可知道，我有多麼開心？
明月擡手拿過一直火紅的脣膏塗在自己的脣上，這一晚她是嬌豔嫵媚的。
“我沒有錢！”明月看着服務員淺淺地笑着。
服務員的臉色僵硬了一下。
怎麼可能？剛剛她那一身衣服也是價值不菲的。
“姑娘，別開玩笑了！”還想着趁着下班前多一單生意的。
“我沒有開玩笑，我真沒有錢！”明月淺淺地笑着。
女服務員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伸手就要去脫她身上的裙子。
這些榮華富貴都是韓老師給的，如果沒有他，她就該被人剝掉是試穿上來的自己鐘意的裙子。
背後的拉鍊一下一下地被拉下來，露出一片雪白的幾乎，涼得她渾身都發抖。
“可是我有會員卡的賬號！”
明月淺淺地笑着，背後的手立刻往上拉，火紅的布料再次包裹着她的身體。
服務員立刻轉到她面前有點尷尬地看着她。
“姑娘，剛剛……實在很抱歉！”
明月覺得很搞笑，以前韓時光要他記住這些亂七八糟的賬號時，她怎麼也記不得，如今那些繁複的數字卻不斷地從她腦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