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

周寒笑靨如花地說了聲“歡迎光臨”,這一說害得樑夏臉脹得通紅,顧辰和凌琪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這麼巧?”顧辰原本插在口袋裡的手伸了出來,在鼻尖畫了一個圈,這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一旦碰上尷尬的事就會這樣。

樑夏的羞澀瞬間轉變成了憤怒,巧?巧你妹啊!他媽的同班同學還能不知道她在這打工啊!更何況他們還不是普通的同班同學。揉鼻子?他媽的你尷尬個屁啊!當然這只是樑夏在心裡想想而已,嘴上只能換套說辭,“是挺巧,隨便挑,反正都沒折扣。”

周寒懷着一顆善良的心欣賞這齣戲,卻沒想到樑夏冒了這麼句話,人家好歹是客人,顧客乃上帝,一投訴你就沒戲啊,於是趕緊搗了搗樑夏的胳膊,同時對凌琪拋了個媚眼,“正好還有兩個你愛吃的蛋撻,要不要?”

“你是樑夏吧?久仰大名。”可惜凌琪並沒有跟着周寒岔開話題。

“這多不好意思啊!白富美聽說過我的大名?”樑夏一想到自己才被拒絕沒幾天,該死的顧辰就牽着女神在她面前晃悠,也不顧廉恥就和人家槓上了。

“樑夏,別鬧。”顧辰鬆開了牽着凌琪的手,以爲這樣能壓住樑夏的火焰,卻沒想自己說的話讓樑夏連脖子也氣粗了。

周寒一見大事不妙趕忙踩了樑夏一腳,趁樑夏吃痛低頭時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輸人不輸氣質”。

樑夏皺了皺眉,顧辰於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何苦再把對他的餘戀表現得這麼淋漓盡致,“不鬧了不鬧了,顧辰弟弟第一次把媳婦帶給我這個姐姐看,一不小心激動了。”

“姐姐?”凌琪和周寒都被樑夏的話驚着了,敢情她和顧辰不止一腿啊!

“哎呀小寒子我忘了告訴你,我搬家之前和顧辰一個院子裡的,他出生比我晚一個小時是鄉親父老都知道的事情。”樑夏因爲自己年長顧辰一小時苦惱了二十年,卻在這一刻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顧辰越來越不自在,拉了凌琪的手腕就走了。留下一臉得瑟的樑夏和一臉困惑的周寒。

“你和顧辰到底什麼情況?”店裡一空周寒就把樑夏的臉扳過來對着自己,“說!”

樑夏抽掉束縛的髮圈,理了理頭髮,“該死的——青梅竹馬。”

周寒明白樑夏現在心情很低落,如果她猜得沒錯,樑夏從小就單戀顧辰了,一直到前幾天才說出口,卻還是被拒絕了。

“下班了。”樑夏合上櫃檯的抽屜,轉身進了內屋,“老闆娘我先走了啊!”

“早點休息。”周寒對樑夏笑了笑,以他們的友誼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

顧辰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這是他們交往兩天以來第一次隔着一段距離走路,凌琪不得不考量着那個叫樑夏的女生。

她知道樑夏向顧辰表白被拒絕,卻不知道樑夏和顧辰竟從小就認識;她知道能讓顧辰上心的事不多,卻不知道樑夏這樣的女生能讓顧辰反應這麼大;她知道顧辰不是一個隨意的人,卻不知道顧辰追她的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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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傍晚離開圖書館後顧辰照例送她回女生宿舍,卻在半路停下來,很認真地看着她,雖說他們保持這樣的友誼已經兩年了,心跳還是漏了兩拍。

“我們在一起吧。”顧辰淡淡地說了這句話。

顧辰這樣的優秀的男生沒有女孩子會拒絕的吧,何況他們之間一直是超越友誼的微妙關係,在一起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於是凌琪就答應了。

“顧辰。”凌琪叫住了他。

“嗯?”顧辰聽到聲音便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凌琪。

“能和我說說樑夏麼?”情侶之間最忌諱第三者的存在,逢提必分,但女生總愛斤斤計較這些,聰慧如凌琪也不例外。

“可以不提她麼?”顧辰一直視凌琪爲知己好友,有什麼事大多都會和她說,她也的確是學校裡最懂他的人,但惟獨這件事他並不想提起。

“好。”凌琪寧願選擇相信顧辰,這算是種默契吧。

難得彩迷父母不在家,樑夏耳根子也清淨,可以躺在牀上自己意/淫了。

紫衣帥哥的臉始終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眼神很深邃,估摸着有二十七八了,應該經歷過很多事吧,樑夏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來。

豔遇不一定是悲劇,也許是情感的轉折點。

眼前竟浮現出他埋首在自己胸前舔/舐的情景,樑夏緊張地蜷縮了一下,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畫面,那晚的牀事她明明沒有記憶。

但是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還是讓她困惑了,她對顧辰似乎還沒有過這種感覺,是一種容易讓人迷足深陷的快感。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簡樸的臥室,樑夏狠狠地抓了抓頭髮,昨晚想到失眠,明顯還沒睡夠。

但麪包房七點半上班是不能違抗的旨意,樑夏苦着臉爬起來了。

“咚咚咚……”一陣很有禮貌的敲門聲傳入了樑夏的耳朵。

門口站着一男一女,典型的助理和保鏢裝扮,甚是般配,一大早站門口還真養眼。

“樑小姐,請恕我們冒昧來訪。”女助理彎下腰,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樑夏的虛榮心昇華了,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你們、認識我?”

“我們是專程來接您去北京與樑先生和樑太太會合的。”助理莞爾一笑,把樑夏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清早本就神志不清,樑夏越發搞不清楚狀況,女助理似乎預料到了這一點,撥通了一個號碼,將手機轉給樑夏接聽。

“夏夏啊!”是母親夏芸的聲音。

“媽,這什麼情況啊?”樑夏開始懷疑是不是爸媽熬了這許多年終於夢想成真一夜暴富了。

“先跟助理小姐來北京,見面再說吧。”夏芸既然答應了這門親事就必須盡職地把女兒騙過去。

“好吧。”樑夏把手機遞給助理,“我收拾一下,還要向麪包店請假。”

“好的樑小姐。”女助理又鞠了一躬。

這好像是樑夏第一次坐飛機,可惜Y市到北京不過半小時,還沒飄夠又回地面了。首都沒有想象中那麼繁華時尚,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不似Y市那般活潑休閒。

“請跟我來。”助理帶着樑夏上了接應的紅旗轎車,這讓樑夏腦海中冒出鄧爺爺伸出車頂講話的畫面。

果真是暢行無阻啊,很快就靠邊停車了,樑夏擡起頭看了一眼,“醫院?”

“是的,請進。”助理依舊是莞爾的笑容,襯托着樑夏骨子裡的爺們氣質。

這特麼是總統套房啊,樑夏心裡默唸着,從進病房門就看見四個保安,又走了會兒纔看到病牀,以及她的父母。

“夏夏!”夏芸看見女兒來了立刻走過去拉着女兒胳膊,“來。”

“季老,這就是小女樑夏。”樑志對着季老太爺指了指樑夏。

“爸?”樑夏突然被這麼多陌生人看着,難免覺得莫名其妙,但看這場合好像很嚴肅,就沒敢多說話。

“這是你曾祖父的戰友季老,這位是季爺爺,這位是季叔叔,這邊是姚阿姨。”樑志一一向女兒介紹,樑夏也逐個打了招呼。

“好啊,果然很清秀,我就說樑家的女兒不會差。”季老太生眉開眼笑的樣子一點不像生患重病,“峻兒呢?”

一家子隨着季老太爺的目光找去,季澤峻似乎不在屋裡。

“爺爺我出去看看,澤峻可能出去有事。”季項銘趕忙出去尋找,這小子關鍵時候居然不見蹤影,這不是讓季老太爺着急麼。

“好,好。”季老太爺略微咳了兩聲,又擺擺手,“沒事沒事。”

似乎看出樑夏的疑惑,季老太爺笑眯眯地看着她說:“夏夏啊,做爺爺的曾孫媳好不好?”

“額,啊?曾孫媳?”樑夏差點吼了出來。

“怎麼了?難不成想做孫媳婦啊?”季老太爺真是老頑童,這種時候還開玩笑。

“爺爺!”姚麗琴忍不住又多嘴了,季老太爺看上去嚴肅,肚子裡全是壞水,打她兒子主意就算了,還拿她丈夫開玩笑。

“隨便說說嘛!”季老太爺瞥了一眼正宗的孫媳婦,“我跟小夏夏開玩笑呢。”

“季老,能不能讓我們和夏夏單獨說幾句?”樑志斟酌了一晚也覺得這門親事靠譜,現在要做的就是勸服女兒。

“去吧。”

“爸媽,你們能不要這麼驚天動地麼?賣女兒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啊?”樑夏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跟着他們真是一天都不嫌無聊,逃跑、躲債、搬傢什麼沒經歷過。

“呸呸,怎麼捨得賣你啊!老媽十月懷胎容易麼!季家可有來頭了,嫁過去當少奶奶振興我們樑家!”夏芸摟着女兒一臉幸福的表情。

“正經點。”樑夏撥開老媽的頭,她要真相。

“其實是這樣的。”樑志慷慨激昂地把上兩代的事情向樑夏交代清楚後,瞬間轉入痛苦不堪的表情,“你爸媽不容易啊,這次的外債有點多,差點性命不保,多虧了季家啊!”

樑夏沒有再說話,這事來的突然,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沉默之際,季項銘的助理敲了敲門,“季先生請你們出來一下。”

樑志和夏芸看女兒不說話只好先行起身,樑夏深吸一口氣也跟着出去了。

“是你!”樑夏看見季澤峻的那一瞬間驚訝地叫出聲,殊不知內心是驚喜多過驚訝。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收藏。。。

沒有評論。。。

我的心拔涼拔涼。。。

沒有動力碼字都很卡啊!!!

我來說說顧辰唄,其實他是個配角。。。偶爾出個場。。。男豬腳的低位他撼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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