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拜師禮的時候,孟桓卿喚我一聲“師父”,小臉上露出了一個“總算成功了”的美好笑容。
像是朝陽一樣,薰得人渾身暖洋洋的。
我承認我有些,唔有些禽獸,看見孟桓卿水靈靈的小臉就想咬一口。遂在領着孟桓卿去他的小院落的時候,我趁着四下沒人,終於蹲下身拉過孟桓卿就他的軟軟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突破了我這個初爲人師的道德底線……
太爽了。
孟桓卿當即就被我嚇傻了,連連後退,驚道:“師、師父?你爲什麼、爲什麼……”連問我爲什麼親他這句話都說不完整,簡直是在振奮我的獸慾啊……
後來我給了他一顆糖,道:“桓卿莫怕,這是你我師徒的見面禮。乖,來吃糖。”
當初孟桓卿拜了一個女師父,或多或少是遭到同門的小師兄師弟們的嘲笑的。但事實證明,我這個女師父絲毫不比他們的男師父弱,他們的男師父教徒數百而我就只教一個,再加上孟桓卿悟性強又勤奮,不假時日就已經在同門之中出類拔萃了。
或許也因此,孟桓卿和同門總是走得不遠不近。
我帶他去沒有人跡的叢林裡露營過,將他丟在隨時都會有野獸的深山老林裡數日;我也帶他下山四處遊歷過,讓他獨自面對河中水鬼、夜裡豔妖;看多了人情世故,練就了一身本事。
頗令我欣慰的是,他不僅御得一手好劍,還燒得一手好菜。
不管去到哪裡,只要美徒在手,就天下我有。
不知不覺,孟桓卿就在我眼前長成了翩翩少年郎,身材挺拔英朗,輪廓俊逸,一雙眼睛十分柔和,極少笑的時候眼中華光流轉脣角輕佻勾起,真特麼的迷人!
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他爲了救我而受傷。彼時也是在深山老林裡,我們遇到了一頭兇惡的虎獸。
虎獸以爲我們是來跟它搶地盤的。
我們還真是來跟它搶地盤的。
我們打算在它的老窩裡露宿幾日。這種行爲遭到了虎獸的反對,我們跟它商榷不成,它很小氣地發怒了。
實際上區區一頭虎獸而已,我拔劍就可以削掉它的小虎牙。但是孟桓卿太熱血,二話不說就擋在我面前,欲跟虎獸來一個殊死決鬥。後來被虎獸鋒利的爪子給抓傷了,險些破了相,可心疼死我了。
那時他不過年僅二八,可我平時一直當他是當初那個拿一隻糖就可以哄好的小少年,殊不知一眨眼就已經這麼高大了……
他留給我的背影,給我一種很靠譜的安穩感覺,於是我沒有出手幫他。
說老實的,當時我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欣賞他的背影上,哪裡還分得出多餘的精神去鬥虎獸啊。
我人生當中頭一回,沒有動拳腳,就掛了彩。是從鼻孔裡流出來的,熱烘烘的。
我終於發現,孟桓卿長大成人了,真好啊……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越長越悶越長越安靜,我已經無法用一隻糖去哄好他了……
回憶就像是舊情人,一糾纏起來便沒完沒了。若不是一道銳利的劍氣直逼我,恐我還在和舊情人糾纏。
回過神來定睛一看,竟是好好練着劍的孟桓卿突然吃錯了藥轉個身就像我俯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