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逝不是孟桓卿,但他卻有着和孟桓卿一樣旋律的呼吸,一樣嫺熟的動作,一樣緊緻勃發的身體線條。
誰又能說他們不是彼此。
耳鬢廝磨。
我往後仰着,密密麻麻溼熱的吻落在我的脖間,帶着灼燙的溫度。一隻手臂撈着我的腰擡高我的身體,身上的人一遍一遍狠命闖進糾纏,帶着難以解脫的貪婪和癡狂。將我捧上雲端,再跌進地獄。
一輪弦月,似乎都被染成了紅色。萬分旖旎。
汗水沾溼了彼此的發,一滴汗從他的鼻間悄然滑落,滴在了我的胸前。他凝着雙眉,像是一直在剋制,卻一直莽撞得如同一個無知少年。
他兩手撐於我身側,低低喘着,琥珀色的瞳孔裡莫名緋然。像極了最初那個僵硬隱忍的孟桓卿。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撫他的銀髮。
他身體頓了頓,旋即眼眸裡充滿了極度的佔有,再度壓了下來,噙住我的脣,雙膝將我的雙腿頂開到了極致,傾身往前深挺,嚥下我所有的低泣和呻吟,渾身顫慄得無法自抑,在他身下荼靡綻開,彷彿到了那盡頭……
身下的牀單折皺凌亂,身上的人不知疲倦地入侵索取……直到白日裡夏季的溫度徹底涼下了,到了骨子裡了,我累得再也睜不開眼,“善逝……”
恍惚間有人伏在我耳邊,親吻着我的耳廓,與我低低沉魅道:“鳳以尋,我乃東極往東琉璃大陸藥師祖善逝,不是孟桓卿,下次不要記錯了也不要喊錯了。”
第二天日光明朗,屋裡有風緩緩流動。我張開眼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房間裡的窗被打開了一扇,屋裡涼爽了幾分。
醒來我是躺在自己的牀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蓋着薄薄的夏毯。頭腦裡混混沌沌的,隱約有殘破的片段一閃而過,火熱非凡,像是做了一場淋漓盡致的夢。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道我竟肖想着高高在上的藥師祖善逝,將他誤以爲是孟桓卿,連夢裡都纏綿不休。可是待起身的時候,我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了,身體痠軟得似已經被卸成了一塊又一塊,我幾乎坐不起來。
一頭重新倒回,我愣愣地望着牀帳,心裡突突地跳。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看見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緋紅青紫的痕跡,徹底傻了。
隨後一整天的時間,我都躺在牀上不吃不喝,努力回想着昨夜瘋狂沒有節制的場景,心裡頭像是被梗住了,消化起來異常的困難。
中途殷倪來看我,一進門瞅見我躺牀上便擔心地問:“師叔你沒事罷,孟師兄說你身體不好讓我來給你看看。他讓我送了幾樣藥過來。”
腦海裡交替地浮現出青衣道袍的孟桓卿和金袍銀髮的善逝,我頭都大了,粗着脖子道:“沒、沒什麼大事,可能就是、就是有點兒風溼!”
“風溼?”殷倪有些疑惑,“這可是夏天,師叔怎麼會患上風溼的?”
我胡亂道:“人老了什麼毛病都會有的嘛,噯你別嗦了,什麼藥,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