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就追上去,大吼:“桓卿等等爲師!爲師還有話要說!”
孟桓卿一定是沒聽清我的話,一下子就沒影兒了,我追上去已是來不及。
第一次告白,不了了之。
不要緊,我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二次我沒有帶最喜愛的梅子糕也沒有帶打發時間的瓜子,我覺得所有的一切身外之物都足以影響我對孟桓卿告白。
我就只帶了我自己。
我一見孟桓卿就開門見山道:“桓卿啊,爲師有些困於心中已久的話……想對你說。我們談談罷。”
當時是在一塊芳草萋萋的空地上,孟桓卿道:“師父請講,弟子聆聽。”
我瞅了一眼時不時會路過的其他弟子,道:“桓卿隨爲師入桑葚林罷,碰巧爲師覺得口渴,可以邊解渴邊與桓卿說。”
這光天化日隔壁有耳的情況下,我哪能不謹慎些。思來想去,桑葚林是最好的告白場所了。
片片綠葉,就只有我和孟桓卿兩個。多愜意。
只是,孟桓卿似乎有些抗拒,遲疑了下,道:“師父有什麼話請在這裡說罷。”
我死活都勸不動這破徒弟跟我進桑葚林,莫非他有直覺此次隨我進去等於羊入虎口?我表現得有那樣讓他害怕嗎?
後我只得悻悻作罷,來回看了看無人路過,便隱晦地問他道:“桓卿,上次在月半崖裡爲師給你說過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孟桓卿身體頓了頓,反問我:“考慮什麼?”
這裝傻充愣的徒弟唷。
我湊過去了些,低低道:“那日爲師不是與桓卿說了爲師喜歡你嘛,怎麼樣,桓卿也一樣喜歡爲師嗎?”
面子上我要儘量表現得臉不紅心不跳,覺得我喜歡孟桓卿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孟桓卿也應該要同樣理所當然地喜歡我。但實際上,我內心裡,如波濤洶涌。萬一他不呢?
孟桓卿繃着身體,思考了良久,就在我以爲他要說出“喜歡”兩個字時,卻失望地聽到一句:“弟子,以爲師父是開玩笑的。”
我認真道:“這種玩笑豈是能開就開的?爲師當然是真心的,一百個真心的!孟桓卿你喜歡爲師嗎?”
孟桓卿看了我一眼,抿起了脣。那一眼相當糾結,淡淡的,似又有些無可奈何。
霎時就讓我雀躍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孟桓卿剛想說話,突然後面過來幾位弟子打招呼,我不得不扭頭笑着敷衍幾句。儘管孟桓卿的表現不盡如人意,但不親口聽見他的答案,我又有些不甘心。
哪曉得……等我跟弟子們敷衍完扭頭回來時,孟桓卿不見了……
我四下張望不曾發現他的影子不由十分沮喪。從來沒見他跑那樣快的。
第二次告白,不了了之。
沒關係,還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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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沒想到,我的告白給孟桓卿造成就巨大的衝擊,自從第二次告白以後他便將我定位爲瘟神級別的人物,對我避之而不及,使我接下來的告白計劃連連落空。
我不由得很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