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想到,他既然那麼喜歡孟桓卿,又怎麼會遷怒於孟桓卿。他應該想辦法對付的是我這個情敵纔是。
莫非宋連慕已經對孟桓卿展開了策略了?他此舉旨在告訴孟桓卿,孟桓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遠都逃脫不了他的束縛?
太變態了。我忍無可忍。
後來我顧不上吃我的梅子糕,急衝衝就去了月半崖玉泱派關弟子緊閉的地方。結果還沒到,居然被宋連慕知道行蹤,給半路堵了去。
從崖低到崖頂,有一條盤旋的長長石階,真真爬得我嘔老血。這個地方有點玄,是玉泱第一派就傳承下來的,許是被施了法術的緣故,所有人到了這個地方,所具有的一切修行術都是不起作用的。這也是爲了防止有不聽話的弟子在關緊閉期間有個什麼不規矩的舉動。
這樣的設計,說好也不好。不好的是,它考慮不周,只將犯錯弟子考慮進去了,而沒有將我們這些沒犯錯的玉泱老一輩考慮進去。比如要上來傳個話什麼的,還得先出幾斤汗。
一般的男子倒無所謂,他們體力好。可眼下爬山的是我這個長期缺乏鍛鍊的玉泱弱女子……
也就是在月半崖的半山腰,我爬得不上不下的直不起老腰。宋連慕就趾高氣昂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站前我前一步的臺階上,本就比我高出一個頭,現如今比我高出兩個了,我要看他還得仰着頭看。
宋連慕低着眼簾,大氣不喘一個,很平靜地問我:“師姐來這裡幹什麼?”
我料想,這廝應該是剛從那上面下來,因爲我不記得我身後有跟着這樣一個人,且我大汗淋漓的他要是也跟我一起爬上來沒有理由不跟着大汗淋漓一場。我望了一眼高高的崖頂,不由心生焦慮,問宋連慕:“你把孟桓卿怎麼了?”
他千萬莫要對我的寶貝徒兒做出什麼禽獸行徑來,否則保不準我現在立刻當場就會禽獸了他。
宋連慕薄脣如勾,有那麼專業勾人的本事,笑笑道:“師姐覺得,我會對他做出什麼?”
我怒目而視:“愛一個人是不會傷害他的,你愛他還要傷害他就是一種病態!”
宋連慕咬牙切齒:“誰說我喜歡他的?!”
我一驚,繼而如釋重負:“原來你不喜歡?早說嘛!”
“應該只有像師姐這樣的人才會喜歡。”宋連慕拿一種不明意味的眼神看我,然後冷冷地哼了一聲,徑直從我身邊走過。我唯恐他會對我突然出招,一直防備他走到我後面。
我連忙咬牙就繼續往上爬,身後是宋連慕悠閒而好聽的嗓音:“我奉勸師姐一句,凡事莫強求,及時好回頭。孟桓卿被關半月緊閉,此時師姐上去也是於事無補。強行帶他下月半崖,會讓其他弟子覺得他有你這個師父庇佑不可一世。”
我沒好氣地回身瞪他背影,道:“我上去看看他總可以罷。”此次孟桓卿被他關禁閉,一定有他一半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