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後手

盧御史雖然沒敢喊出來,但最後那一眼,到底還是被惠帝瞧了個正着,本就有所懷疑,入籍這一眼看完,心裡懷疑的種子就更大了。

惠帝有些不喜。

但陸錚與太子一派的官員們卻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德郡王雖說確實不是什麼精幹強悍之人,但是,也不是蠢到這般地步的人,就算是他真想爲兒子報仇,也該想個更周全的法子來使,而不是用這種稍稍一查就能查出紕漏的辦法,這跟德郡王素日謹慎的爲人實在有些不像。

這盧御史此前聲名不顯,幾乎沒什麼人注意,上朝機會也不多,自然也就沒多少御前奏表的機會,找這樣的人去狀告陸錚,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當然,或許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看似不合常理的就是事實也未可知,但是,這樣的可能性畢竟太低,浸淫朝堂多年,大家深知朝堂上的一言一行或許都有深意,因而並不敢將事情想得這麼簡單。

德郡王要對付陸錚,如果說完全只是報私仇,別人相信,太子一派卻是不信的。

如今陸錚也算是明面上站在太子一面的人了,這樣的得力干將,大皇子得不到,想要毀去也是極有可能的。

因爲怎麼看,沒了陸錚,對他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與大皇子想法相反,太子則是想要力保陸錚的。

不只是因爲陸錚是他手下得力干將,不可缺少,還因爲兩人情誼,不是大皇子這種寡廉鮮恥之人能懂得。

籌謀之下,還有真情,這纔是太子最高於他的地方,可惜,大皇子一直以來,都不以爲然。

當然,將來要爲帝,光有情有義還是不夠的,還要有勇有謀,朝堂形勢如今雖說明朗了一些,但是,汪家在朝經營多年,權勢依舊不容小視。

且汪家在京姻親駁雜,汪德蒲門生衆多,只要有他在,大皇子就多了一重競爭帝位的機會,不能等閒視之。

因爲盧御史被革職,朝堂上立即安靜下來,再沒有惱人的聲音響起,惠帝順勢叫了退朝,趕緊走了。

羣臣三呼萬歲,恭送惠帝離開,方纔陸續退出朝堂。

德郡王似有事急着離開,不等平日交好的朝臣,匆匆就往外走了。

太子和右相還有文國公綴在人羣后面,低聲說着無關緊要的小事。

陸錚雖未跟這幾位在一起,卻跟文家兄弟走在一處,遠遠看去,三人身量差不多,均是寬肩窄腰的瀟灑兒郎,優秀的不得了。

走在陸錚幾人不遠處的汪文正,他也高,因爲習武的關係,身姿挺拔,也頗爲俊逸,只是,相比於陸錚幾人,卻要有些陰沉,不免就被比下去了一些。

再往前,汪德蒲和幾個心腹也正在說話,聲音不大,但仍能聽見說的似乎是朝政上的事情,只是都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罷了。

大皇子卻獨自走在前面,不曾回頭,看上去好像跟汪尚書有了隔閡似的。

其實,如今朝堂形勢已經很分明瞭,曾經在暗處隱忍不發的人,如今大都過到了明面上,帝位之爭,從隱晦中也挪到了明處。

一直以來,有能力競爭皇位的,就只有太子和大皇子罷了。

從前惠帝寵信大皇子一派,以致東宮勢力不顯,但這兩年接連發生的事情,讓惠帝對大皇子的印象變差,連帶着對榮貴妃和汪家都不似從前寵信,所以,東宮的勢力便慢慢顯了出來。

其實從前東宮也不是式微,只是在大皇子一派鋒芒正盛的時候,並沒有選擇直攫其鋒罷了。

要知道,有時候適時地閃避,也是很好的應對之法。

東宮一派的人都深諳這個道理,可大皇子一派,懂得這樣的,似乎只有汪德蒲幾人而已。

最要緊的那一位,卻是恨不得鋒芒畢露,死死將太子壓下的。

只可惜他雖有這樣的豪情壯志,卻沒有相匹配的能耐,是以如今反倒被太子壓得翻不過身來。

汪德蒲見大皇子被太子鋒芒掩蓋,自然着急,已經想了數個應對之法,今日之事,其實也有他授意,否則的話,德郡王不可能叫人做這種事情。

他是不忿陸錚欺辱了蕭良,打了他的臉面,但是他也深知陸家煊赫,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雖有郡王封號,但並沒有什麼實權,跟軍權在握的陸家相比起來,實在沒什麼可比性。

但是,比不了不代表沒有記恨之心,陸錚屢次爲難蕭良,這次更是動了殺心,他心裡焉能不恨?

所以,汪德蒲派人傳消息給他的時候,他猶豫了一陣,便答應了。

可以說,從昨日進宮告狀,到今日朝堂攛掇御史彈劾陸錚,都是汪德蒲的意思,汪德蒲到底想要做什麼,並沒有隱瞞他,他知道的很清楚。

他不說完全信任汪德蒲,但是,卻信得過自己的判斷。

汪德蒲的後招還等着陸錚呢,這一次,他就不信陸錚能全身而退!

就算不能真的傷了陸錚,但能搞臭陸錚的名聲,他也是十分願意的!

……

永寧侯府。

自昨日陸錚突然被惠帝召進宮中後,安笙便總覺得事有蹊蹺,後來,陸錚從宮裡出來後到侯府將事情與她一說,她就更覺得這事怕是沒完,因而一直叫人留心打探着。

朝堂上的事情她問不到,自然也沒那麼大的力量去左右,但是市井裡的事情,卻是不難打聽的。

因爲昨日陸錚說德郡王進宮告御狀,牽扯了獵場裡的事情,安笙覺得不放心,所以,不光讓蘇遠幫着打聽外頭的動靜,還叫人傳話給胡大,讓他也幫幫忙。

蘇遠和胡大的勢力範圍正好一東一西,有了他們二人,市井中的消息,安笙不說盡數得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今早晨起向老夫人徐氏請安回來後,安笙便接到鄭媽媽來報,說外頭送信兒進來,蘇遠和胡大皆說,坊間巷尾有流言喘了出來,說的卻是昨日城門口那件事。

那些流言似乎都指向同一方向,皆是在說陸錚仗勢欺人,不顧規矩,強行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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