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塵埃落定

太子被惠帝單獨叫出來問話,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只不過,這其中多少人歡喜,多少人憂愁不忿,可就說不好了。

當然相比於這個,衆人更關心的,還是惠帝單獨將太子叫出來,背後的真正用意。

此時此刻,無論惠帝叫了誰出來,給出的回答其實幾乎都是一樣的。

但是,惠帝卻還是叫了太子,這說明什麼?

惠帝想要給太子表現的機會?還是,想要藉此向衆人說明什麼?

想到這些,衆人便不由地,又想到了多日前那次早朝……

那一日,太子的隱忍,大皇子的咄咄逼人,如今看來真是十分諷刺。

大皇子被禁足的原因也不再那樣撲朔迷離,幾乎沒有人懷疑,大皇子不是因爲太子的原因,而被罰的。

不過,昨日惠帝賜下《孝子傳》和《史記•五帝本紀》篇,又是爲了什麼呢?

難道還是爲了提醒大皇子?

想來想去,衆人不禁都暗道一句,聖心難測。

誰會想到,惠帝這一次,會暗中讓太子和陸錚將匈奴使者抓了,又派陸文秘密前往西北,與匈奴王談判呢?

太子果真如衆人預料的一樣,給出了堪稱完美的回答。

惠帝很高興,擺手讓太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既然諸位愛卿意見一致,那麼,此事便這麼辦吧。”

一切好像都塵埃落定了……

下朝之後,太子跟陸錚便被一羣人圍住了。

官場上最不缺少阿諛奉承,踩高捧低之輩,太子跟陸錚自小便見識多了,雖不耐煩應付,但也不至於應付不了。

唯一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汪德蒲也湊了過來。

短暫的驚訝過後,太子的面上又掛起了春風拂面般的笑容。

汪德蒲面上也掛着得體的笑容,“老臣恭喜太子殿下,殿下高義,爲國爲民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老臣佩服。”

汪德蒲這話雖是在讚揚太子,但明顯帶着些刺,太子焉能聽不出來。

不過,太子也不是好欺負的,聞言笑意不由更甚,“汪尚書客氣了,這都是孤應該做的,孤相信,無論是誰,面對這件事,都會跟孤做一樣的選擇,畢竟,這可是涉及到兩國邦交,家國利益之大事麼。”

太子這話暗指大皇子不顧全大全,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出來了,不過,誰都沒有亂說話。

太子越懂事識大體,就襯得被禁足的大皇子越是愚蠢不堪。

汪德蒲又豈會不明白這一點,聞言臉色立即就變了一瞬。

但他畢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不會像大皇子一樣當場發火,氣沒出來多少,反而讓自己難堪。

既然太子這裡刺不到,那就轉移下目標麼。

思及此,汪德蒲又想目光轉向陸錚,笑裡帶刺,“陸將軍好生深沉,讓老朽這樣的老東西都自嘆不如,可真是後生可畏啊。”

這是說陸錚心眼太多,爲人奸猾呢。

這話若是旁人聽了,興許會生氣,但是,陸錚卻完全沒有感覺。

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尚書大人謬讚,彼此彼此。”

是啊,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別以爲誰沒讀過聊齋了!

汪德蒲連說了兩句話,都沒討到便宜,也知道不宜再說了,於是,便藉口還有差事要辦,先離開了。

汪文正一直跟在汪德蒲身後,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在臨走之前,用黑沉的眸子,看了陸錚一眼,但也只有短短的一眼,隨即便收回目光,跟着汪德蒲走了。

一直到走了很遠之後,汪文正才聽汪德蒲嘆息了一聲,沉聲道:“這一次,我們失算了……”

是啊,從沒有查清楚陸錚去鐵甲巷的真實目的開始,他們就已經失算了。

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終究導致最終的失敗。

汪德蒲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祖孫已經走了很遠了,以汪德蒲的眼力,甚至已經看不清楚後面的人了。

可是,哪怕只是一個輪廓,汪德蒲仍舊感受到了一種不同以往的壓迫。

不知爲何,他心中忽然有一種索然之感。

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終究還是攤開在眼前了。

大皇子較之太子,終是差了一等啊……

汪文正敏感地察覺到汪德蒲的不對勁,他略有些擔憂地看向汪德蒲,小心問說:“祖父,您……”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汪德蒲打斷了:“我很好,沒什麼事,走吧。”

說罷,汪德蒲便率先走了。

汪文正皺着眉頭看了看汪德蒲的背影,縱然疑惑,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而是提步追了上去。

一切好似就這樣塵埃落定了,大皇子的禁足不知何日能解,蕭良的鞭傷也不知何時能好,而陸銘,卻在得到這所有消息之後,病了……

陸銘這一病,着實不輕,高熱不退,隱隱都有些囈語了。

鄭氏急的不行,找了許多大夫,甚至連太醫都找了好幾個,但是,卻都沒什麼用。

所有大夫說的幾乎都一樣,皆說陸銘是思慮過重,邪火攻心所致。

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這樣的病,除了靜養,就是當事人自己要想開了。

鄭氏聽了這些大夫的話,氣得險些當場發火。

什麼叫自己想開?

要是隻管叫陸銘自己想開,那還要他們幹什麼!

虧得又是太醫,又是京都名醫的呢,一個個的,都這麼不中用,連點兒小病都治不好!

江媽媽見鄭氏臉色不好,知道她這是又要發火,於是,趕緊讓芳翠先將大夫們全部都送走了。

剛送走了大夫們,魏氏跟林氏便來了。

鄭氏見她二人來了,也只是冷着臉朝魏氏行了個禮,至於林氏,卻跟沒看見似的。

她尋常也總有這樣的時候,每逢陸銘身子不好時,便更是變本加厲,林氏這些年早就習慣了。

以前她可憐鄭氏,所以不願跟鄭氏計較,但是,如今她卻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隱忍了。

今日過來,不過是因爲老太君的意思,否則的話,她纔不想來看要害死自己兒子的人呢!

她有善心,卻也要給值得的人,既然有人拿她的善心當成驢肝肺,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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