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替罪羊

汪德蒲淡淡地看了何鑫一眼,口氣忽然又緩和下來。

“起來吧,在爲師面前,何以這般,”汪德蒲輕輕地擺了下手,叫何鑫起身,“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否則的話,我也不會什麼大事,都交給你做了,不過,這一次的事情,你辦的實在不怎麼樣,叫爲師甚爲失望啊。”

說着,汪德蒲還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何鑫也知道自己差事辦砸了,聽到汪德蒲這樣說,更覺羞愧難當。

“學生愧對恩師信任栽培,請恩師責罰!”何鑫說着,深深地躬下了身子,滿面愧悔。

汪德蒲看着何鑫深深躬下去的身子,眼角微微眯了眯,眼底有一道冷光閃過,轉瞬即逝。

“爲師這樣說,也不是怪你。”汪德蒲說着,竟親自走過去,將何鑫扶了起來。

何鑫看到汪德蒲這般舉動,不由大爲感動。

正待說話,便聽汪德蒲又道:“事已至此,現在追討誰的過錯,並沒有什麼意義,你說,爲師說的對吧?”

“恩師所言甚是。”何鑫對汪德蒲甚爲推崇。

何況,汪德蒲言語中似有替他脫罪之意,他又如何能不應呢?

果然,緊接着,便聽汪德蒲又言:“依爲師之見,爲今之計,咱們只有徹底清除後顧之憂,方能洗脫嫌疑,躲避災厄啊。”

何鑫是汪德蒲一手教出來的,自然熟知汪德蒲行事習的慣和方式,一聽他這話,便已經領會了其中精髓。

他略一思索,也覺汪德蒲所言不錯。

爲今之計,確實只有殺了王延跟楊業,一了百了。

只有死人的嘴巴,纔是最安全的,不能威脅人的。

何鑫暗暗點頭,深以爲然。

“恩師,學生知道如何做了!”何鑫衝汪德蒲一拱手,道。

“甚好,甚好,不愧是爲師最得意的弟子,當真是一點就通,堪當大任啊。”汪德蒲滿意地捋着鬍子,連連點頭。

“恩師謬讚。”何鑫笑着又拱了拱手。

“切記,這件事必要小心,萬不能再留下把柄,叫人抓住,屆時,你我可就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汪德蒲故意將事情說的嚴重一些,又故意模糊焦點,將二人的關係拉的更近。

何鑫聽了這話,果真拿出了同仇敵愾的勁頭,狠命點頭應下,說一定會小心行事,絕對不會再失手。

何鑫只顧着表決心,又哪裡注意到,自己的恩師,那從未到達眼底的笑意,和眼中微微閃爍的冷芒呢?

這件事,需要一個替罪羊,但是,這個替罪羊要安排的妥當,又把自己摘乾淨,可不那麼容易。

汪德蒲從接到死士的消息後,就開始着手籌謀。

何鑫是必然要舍掉了。

當初,是他跟王延和楊業接觸的,現在出了事,無論王延跟楊業交代與否,何鑫這個人,都不能留了。

汪德蒲喜歡萬事在自己掌控之下,像這樣的不安定因素,還是儘早清除爲好。

否則,放在身邊終究是個禍害。

自己時刻都要提心吊膽。

他跟何鑫說,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牢靠,可不光說的是王延、楊業之流,還有他何鑫。

既然死人的嘴巴最牢靠,他又正缺一個最合適的替罪羊,那何鑫自然是要做點兒犧牲了。

雖然,何鑫一死,自己確實折手,但是,總比放一個,隨時能危及自己性命的不定因素在身邊,要強得多。

何況何鑫辦事這般不牢靠,也不適合留在他身邊了。

他們謀的是掉腦袋的大事,若是不警醒,辦事不經心,還留着做什麼!

調配了那麼多人手,叫他安排這次的事情,竟然還事先走漏了風聲,這樣的人,是斷斷不能再用了!

還有家裡頭那個敗家子……

想到汪昌平,汪德蒲就是一陣氣血上涌。

其實他自己也明白,真正可能泄露這件事的,多半應該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過,學生手下能殺能捨,親生兒子,總不能說殺就殺了。

再不爭氣,也是汪家的種,只這一次之後,萬萬得記着,往後舉凡大事,是定然不能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參與進來了。

何鑫得了自己的暗示,必然會出手去暗殺王延和楊業,到時候,在何鑫的人手裡面,安插個死士進去,等一出了事,就叫死士一口咬定,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何鑫一力安排。

至於緣由麼,也簡單,與陸錚政見不合,私下有仇,所以伺機報復。

這由頭雖牽強了些,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誰也不敢亂往他們身上潑髒水!

眼下,先將這一劫躲過去再說。

至於太子那裡……

汪德蒲想到太子方纔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惴惴。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應該沒什麼要緊。

因爲這件事從最初收買楊業開始,就是何鑫出面做的,也沒有跟楊業和王延透露背後的人是他,所以,即便楊業跟王延都交代了,他也不怕。

他已經將何鑫推出去頂罪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就算是最後被誰攀咬上了,他不承認,誰又敢亂來?

也要掂量掂量他背後的大皇子,跟貴妃娘娘纔是。

想到這,汪德蒲心下稍安,踱步回了桌案後,開始處理公務。

……

不出汪德蒲所料,何鑫離開他那裡之後,便急匆匆地出了兵部,身邊連個人也沒帶,下屬見他行色匆匆,也不敢問什麼,只得看着他就那麼走了。

何鑫自然是去安排人手,打算在鄴京城外,將王延跟楊業殺掉滅口的。

他知道,陸錚一定會派好手押送這二人,所以,這派去暗殺的人選,就得好好找一找了。

何鑫離開兵部以後,先回了趟家中,換了一套常服之後,才叫人準備馬匹,騎着去了西市。

他身邊照舊沒帶人,所以家裡人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去。

他只說,要執行秘密公務,不許人多問,底下人自然不敢問什麼。

到了西市之後,何鑫徑自去了一家賭坊。

那賭坊從外面看,跟尋常賭坊沒什麼兩樣,進到裡面,地方也不算大,裡頭一羣賭徒扯着嗓子吆喝來,吆喝去的,鬧騰得很。

何鑫沒管這些人,直接找了賭坊的管事,低聲說了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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