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叛逆

汪文正衝出包圍後,便一路拼命地策馬北行。

他不敢放慢速度,因爲他知道,一旦停下來,等待他的就是萬劫不復。

當沒有其他選擇時,人總是能激發出無限的潛能,有着超乎自己預料的力量與堅持。

他沒有回頭看過,只管悶頭拼命往前衝,他不知道自己甩掉了追兵沒有,只能憑藉越來越少的箭矢判斷,似乎甩掉了那些人。

他來不及沾沾自喜,卻也升起了新的希望。

他對自己說,只要能到達目的地,他就能救汪家於危難之中,這天下,也將徹底改名換姓,所以,他此行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帶着這一破釜沉舟的念頭,汪文正更是用力地揮動馬鞭,催促坐騎快跑。

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終於,第一縷天光照了下來,衝散了清晨的薄霧,汪文正感到面上傳來一絲暖意,然後遠遠地,似乎看見了一道門,接着,那門愈漸清晰起來,他面上不禁浮起喜色。

到了,終於到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催動馬匹奔向那道門的時候,變故卻突然發生。

自他身後齊齊射來三箭,分別射中他的肩膀和大腿,還有他胯下駿馬的後腿,馬受不得疼,登時便跪了下去,汪文正不防,也被摔了下去。

射中他肩膀和大腿的兩箭力道和角度都極爲刁鑽,像是正好卡在了骨縫裡,稍一動便覺得疼痛難忍。

饒是汪文正自詡硬漢,此刻也忍不住嘶聲叫疼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叫喚幾聲,陸錚和周應幾人便已經來到了他面前,將他團團圍住。

寒刃在脖子上,汪文正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他強忍着疼痛,擡起冷汗密佈地臉看向陸錚,咬牙問他:“你是故意放我走的。”

這話好似疑問,但實際上,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到了這一步,汪文正纔算是徹底明白,原來並非是他悍勇無匹,才能衝出陸錚他們的包圍,而根本是陸錚故意放他走的。

至於爲何這樣,顯而易見,只怕就是爲了知道他要到什麼地方去。

陸錚沒有回答汪文正的話,只對周應道了一句“帶走”,然後,便策馬先行了。

周應將汪文正提上自己的坐騎,然而吩咐另外兩個親衛留下,自己則和另一名親衛隨着陸錚返程。

……

陸錚帶着汪文正回到都城,太子與一干重臣已經商量出了結果。

衆臣商量一番過後,都覺得還是該將此事如實上報給皇上,畢竟皇上還未大行,不管是代理監國的太子還是一干重臣,都沒有替皇上拿主意的權利,也不敢。

這其中又是九門提督又是汪家的,誰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而就在他們這邊剛討論出結果時,陸錚便回來了。

太子也沒避諱衆人,直接叫陸錚帶人進來。

衆人見陸錚押着汪文正進來,面色都齊齊一變,然後再看向季夜的眼神中,都不由帶了幾分驚恐。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他們自己猜測,那現在就算是人贓並獲了吧?

這季夜,看來是完了……

然而事情還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

原來不光是九門提督季夜,竟然連庸州節度使範章也牽扯其中!

“這,範章這莫不是要聯合汪家造反!”右相駭然出聲。

話音剛落,便得到了不少附和。

左相與禮部尚書互相對視一眼,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敢說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他們說什麼能改變什麼的了,未免受到牽連,他們還是閉嘴爲好。

如此也不用再商量了,太子立即帶着一干證據,前去請見皇上,右相與陸錚隨同,其餘人等先且候着,等候傳召。

沒人敢有異議,誰知道哪句話說錯了,便被牽扯進謀逆大罪中去呢?

……

歷朝歷代,舉凡牽涉到謀逆,都無小事。

惠帝聽完太子等的奏報,氣得直喘粗氣,渾身都抖了起來,嚇得衆人忙都跪下勸他息怒。

然而,怎麼可能息怒呢?

舉凡君王,都最忌諱別人覬覦他的位置,知道臣子謀逆,哪個能不生氣?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儘管庸州節度使範章並未出兵鄴京,惠帝還是命陸錚帶兵前去征討,誓要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陸錚領了皇命,連家都沒回,只讓人捎個話給葉氏和安笙,便帶人趕往庸州平叛去了。

葉氏和安笙接到消息的時候,陸錚帶着軍隊已經出了城。

有人私下裡議論說,陸錚這麼迅速整兵出發,只怕早有預謀。

事實上,他們說的並沒有錯。

這確實是陸錚和太子早早商量好的,只待一拿到證據,便能立刻帶兵出城,爭取不耽擱一點兒時機,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庸州節度使範章。

實際上,範章手中的兵力並不算很多,相比於早些年那些割據一方的節度使,他的兵力實在不夠看。

不過,因範家算是跟蕭家打過天下的,所以朝廷並未收回範家的節度使權,許他們家世代在庸州安享太平,卻不想範章居然有膽子跟汪家勾結,意圖造反!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陸錚手中握有汪家與範章來往的密信,是從汪文正身上搜來的,信上清楚寫着範章的謀逆之心,所以並不擔心範章不認。

況且他是奉了皇命而來,範章若敢反抗不認,便等於認了謀逆之罪了。

所以,這一仗並不難打。

又或許,根本就打不起來,比如說,範章自知不敵,俯首認罪……

葉氏和安笙是更願意能這樣的,畢竟打仗便免不了流血犧牲,若能不動一刀一槍,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範章,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然而範章會乖乖束手就擒嗎?

事實上,每個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又或者說,是不甘心俯首認罪,所以範章還是反抗了的。

他也不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自從接到汪家被下大獄的消息,他便已經開始爲自己鋪設後路了。

他還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聽說帶兵前來征討的是陸錚,便立即放棄固守,打算從密道離開,卻不想陸錚早有準備,反倒來了一招甕中捉鱉,當真不費一兵一卒,便將範章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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