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意思很明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但是你不能把林子都砍光了吧。何況世上的惡人是能殺光的嗎,就算你殺了他們也難保不釀出新的仇恨。
聽着老人的話,蘇小氣覺得老人說得有理,何況對方目光深邃,身上帶着一股淡然出塵之意讓人望着不禁升出些許欽佩之色。
蘇小氣本想把這些全部誅殺的,剎那間又變得猶豫起來。
“少俠,殺人者人恆殺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施恩於人雖不併不一定得到恩惠,但是總有人會心存感激的。還妄少俠手下留情。”
“少俠,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保證在也不會進攻靈山了。”
“對,我還想讓我兒子來靈山學習仙法呢?只是迫於魔教威協纔不得不跟過來。”
“白倫掌教,你給求求情吧。”見蘇小氣一臉慍色彷彿並不打算收手,衆人心中驚恐,有人更是直接開口向白倫求情:“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八盟很少有人向你們靈山弟子下殺手,那些下手兇殘的都是魔宗弟子啊。”
“閉嘴。”
蘇小氣一聲斷喝,山上山下衆人一陣戰粟。
想了想,蘇小氣絕定不大開殺戒,但是要輕易放過他們也絕不可能。
“八盟弟子聽着,你們之中有誰殺過靈山弟子的自己了斷。”蘇小氣目光冷冷掃過衆人,目光如刀一般。
“若是讓我知道,有一人僥倖逃過懲戒,那麼八盟所有弟子一個不剩。”
聽着蘇小氣的話,有人絕望有人放鬆。
“少俠--”
蘇小氣打斷老人的話說道:“前輩,這是我最低的界線了。若是按照我先前的意思,不僅是八盟在此的弟子,就連八盟也要連根拔起。”
“前輩說的話自然沒錯,但這並不代表做錯事情不用懲罰。”
“唉!”老人知道蘇小氣心意已決,是不能在勸的了,臉上不禁現出哀傷的神情。
蘇小氣從來都不是手軟之人,當然也不是好殺之人。只是有些人不殺只怕會永留後患。
“還不動手,難到是讓我親自動手嗎?”眼光掃過,衆人自是惴惴不安。
“張順,先前我見你殺了一位靈山弟子,你還不自己動手,難到要害我們衆兄弟一道慘死於此嗎?”
“王林,你還不自我了斷。”
面對生死,衆人頓時大聲喝斥起來。也有幾位漢子自己舉刀劍刺入胸腔。
“兄弟,替我照顧我的家人。”自我了斷的弟子臨死前交代一句便閉上雙眼,摔倒在地。
轉眼之間又有數十人橫屍當場。
蘇小氣神情不變,眼光冷冷的在八盟弟子之中掃過,尤其是那些八盟的長老。蘇小氣心中清楚,他們纔有能力殺死靈山的弟子。
“唉。”一聲嘆息,地清?地清宮的一位長老抽出長劍,橫劍自刎。緊接着無極宮的兩位長老撲倒在地。
一場殺戮轉眼變成了自殺,八盟之中包括一些長老共有數百位橫屍當場。
血雨腥風,雪花從天空飄落,空氣中氣息寧重。
過了片刻,這場自殺的場景終於停止,靈山之中靜悄悄的,山外兩隻靈獸偶爾發出嘶吼之聲。
“你們聽着。”
蘇小氣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在追究。但是以後,別讓我聽到你們濫殺無辜的事情。尤其是傷害無辜的百姓。若是讓我聽說,無論是你們八盟之中的哪一個山門,我定會讓他追悔莫急。”
“是,緊尊少俠教晦。”
八盟弟子知道,如今終於留下一條命來,自是人人歡喜。
“石蒲寨的人何在?”
突然想起龍泉小鎮的事情,蘇小氣神次微沉。
石蒲寨三百多名弟子突然聽到蘇小氣的聲音都是心情微沉,心想難不成石蒲寨有人招惹到這位殺神了。
石蒲寨一位長老跨步向前拱手說道:“在下石蒲寨王輪,不知少俠有何吩咐。”見蘇小氣臉色不悅,這位長老也是提心吊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龍泉小鎮是你石蒲寨的管轄嗎?”蘇小氣出聲問道。
“這個--”
聽到蘇小氣提起龍泉小鎮,王輪背後滲出汗水,拱手回道:“龍泉小鎮目前只有五十戶人家而以。按地形算是我們石蒲寨的管轄。不知少俠有何吩咐。”
蘇小氣說道:“一年前,七星堡屠殺龍泉小鎮,我一怒之下就一把大火燒了七星堡,這件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這--”汪輪身子不禁微微顫抖,心說原來是他,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早間,石蒲寨有人去龍泉小鎮胡鬧,我殺了幾位,你們沒有意見吧。”蘇小氣接着說道:“原本,我想去你們石蒲寨走一遭的,如今就跟你們說了吧。”
王輪心中如同擂鼓,暗幸還好蘇小氣沒有去石蒲寨,否則只怕後果難以想像。石蒲寨的衆人個個也是心驚肉跳,慶幸的同時不免還有些擔心,不知道蘇小氣接下來會怎樣。
“一年前,龍泉小鎮數千普通百姓因我而被七星堡屠殺殆盡,最後一把大火燒的整個小鎮化作飛灰。”說到這裡,蘇小氣神情悲憤,手中劍不由的緊了緊。
不僅是石蒲寨,就連八盟衆人也是一陣膽寒,數千人動也不敢動,彷彿只要動一下就會招來殺身之禍一般。
“是我連累了他們。”蘇小氣接着說道:“如今龍泉小鎮終於又來了一衆村民,我視他們如家人,如同以前的叔叔伯伯。所以,我懇請諸位莫要去煩惱他們。”目光凌厲的掃了衆人一遍,聲音突然拔高:“若是讓我知道有誰在去爲難他們,後果-只會比七星堡更甚。”
石蒲寨的人悄悄鬆了一口氣。有幾位長老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山,希望那些傢伙莫要在去多生事端了。面對這麼一位殺神,只怕石蒲寨都不夠被他一劍殺的。
張小寶和翠花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淚光滾滾。
“我希望八盟是個維護正義的地方,是一個讓百姓能夠相信的地方。我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爲之。”蘇小氣擺了擺手,示意八盟的人離去。
“多謝少俠不殺之恩,少俠的話,我們定然銘記於心。”
數位長老紛紛拱手,然後轉身帶着各自的弟子離去。
待八盟的弟子離去之後,山上山下還有數千名服色各異的弟子。他們是魔宗的弟子。隨着蘇小氣的手勢,小青和大笨又躬着身子飛了出去。
“仲魁仲師兄。”
蘇小氣轉身,望着朝陽峰顛的仲魁說道:“我有一事相問,不知可否解答。”
仲魁說道:“要問便問,要殺便殺。我們不是你的弟子,任你宰割。”他聲音洪亮,語氣堅決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
“你們背叛我姑姑,自然是死有餘辜。”
蘇小氣朝太虎峰上的魚兒招了招手說道:“魚兒,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