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目光有些似曾相識,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蘇小氣隱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黑衣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便扶着男絕絕主男爲向谷口走去。
看着那道漸漸遠去的身影,蘇小氣心中愈發有些狐疑起來。不可能啊,巫族之中我沒有熟人啊,更不可能認識男絕的人。
“這人是誰?怎麼看着那般眼熟呢?”越看越像,蘇小氣忍不住就想出聲阻攔。可是話到口中又便停了下來,他已然答應放衆人離開,在次出言阻攔恐怕-----
想了想便任由衆人離去。
“蘇小賊,我師傅呢?”見衆人離開,夜無雙走了過來。
“額!”蘇小氣說道:“白姐去追黑衣人去了,我想,多半很快就會回來的吧。”說着眼神還有些疑惑的向一衆黑衣人掃去。
“怎麼了,難到你覺得殺得人還不夠多嗎?”夜無雙說道。
“不是?”蘇小氣說道:“我只是覺得那羣黑衣人之中有一位身影很熟悉。”
“切!”任隨風說道:“你不是打傻了吧,你怎麼會認識男絕的人。還熟人,我看你是想殺人吧。”
“-----”蘇小氣有些無語,搖了搖頭。
“天殘朱蛙。”身後,樂兒的聲音在次響起:“來,讓姐姐抱抱可以嗎?嗯,我不會傷害你的。看,我這裡有好多好吃的哦。”說着,小丫頭拿出了好多丹藥在天殘朱蛙前頭晃着。
“-----”看到這一幕,衆人一陣好笑。
男絕的人已經走了,山谷裡到處是黑衣人殘肢斷體。無數的花草被碾壓踩倒,空氣裡的花香帶着濃厚的血腥味。
“哼!”小叢舞看着谷中的慘相,不由冷哼一聲道:“男絕的人都該死,哼哼,你不殺他們,早晚我也會去殺了他們。”說着忍不住向谷口看了一眼。
“啊!!!”
便在這時,谷口外傳來一聲慘叫。接着傳來刀劍之聲,還有衆人怒喝之聲。
“發生什麼事了?”龍龍眼神一凜。
“難到是師傅回來了。”夜無雙說道。
“走,去看看。”
蘇小氣隱隱覺得與那位黑衣人有關,身形突然縱起,便向谷口躥去。龍龍身上金光一閃也跟了出去。刷,任隨風留下一道殘影。
衆人都跟了出去。
百花谷谷口外,男絕絕主倒在血泊之聲,左臂已經不見了。手臂齊肩而斷,傷口很是平整,鮮血自斷臂處汩汩流出。
三十多位黑衣人有一半追了出去,男輥不見了蹤影。只有數十位受傷的黑衣把男爲圍在中心。
“怎麼回事?”
眼見男爲斷了一隻手臂,森大門主很是吃驚,飛身過去,並指而出接連在男爲身上一陣點戳。
鮮血止住了,早已精疲力盡的男大門主昏死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森亞衝着數十位黑衣人喝問道。
“-----”一衆黑衣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說起。
“難到是男輥動的手?”任隨風說道:“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
“不,不是。”一位黑衣人吱吱唔唔的說道:“不是少宗主下的手。”
“那還有誰?”任隨風對自己的判斷好像十分有把握,說道:“一定是他,嗯,他是奔着那隻骰鍾去的。”
“嗯。”蘇小氣突然點了點頭,一副很認同的樣子。
“你也這麼看。”有人認同,任二公子更得意了,說道:“蘇兄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就說嗎,那傢伙不是好人,早該一劍殺了。”
“殺你個豬頭啊。”冷不防,任大公子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蘇小氣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說道:“我是說,那人砍斷男大絕主是衝着萬毒蠱去的,這沒有錯。”
“但是人卻一定不會是男輥那貨的。那傢伙沒這個膽子。”
任隨風被蘇小氣說的臉色微紅,當着衆人的面很難堪的好不好。
“嶽兄。”森亞說道:“男絕主傷勢很重,不如我們把他帶到谷中歇息一下吧。”此處是百花谷,森大門谷想要救人還是要徵求嶽知秋的同意的。
天毒門雖然和男絕有些嫌隙,但是巫族的勢力還是要靠男絕支撐的。少了男絕這一脈,恐怕巫族難以和變異獸人族的抗衡。何況巫族血祭-----
“好吧。”
看着數十位黑衣人,嶽知秋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絕主在百花谷,你們儘管放心。你們就自便吧。”
“多謝。”一衆黑衣人覺得留在百花谷與仇敵在一起多有不便,更害怕蘇小氣暗施毒手。少宗主說過,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有森大門主和嶽谷主在,黑衣人不擔心蘇小氣會對他們絕主下手,道了一聲謝之後便轉身而去。
·····男絕被安置在一處乾淨的房間裡。
半個時辰之後,男輥一臉焦急的走了回來。今日之事對他打擊太大,看到昏迷不醒的父親忍不住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男絕兩天之內死傷近兩百人,父親大人也被人砍斷一臂,萬毒蠱被奪。關鍵是砍斷父親一臂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起碼,他們認爲那是自己人。
“賢侄不用太過傷心。”森亞有些於心不忍,勸道:“你父親的傷無甚大礙,你也不用太擔心。”
話雖是如此說,森大門主自己心中都有些替他難過。男絕這兩日的傷亡未免有些傷筋動骨了。千萬莫要從此一蹶不振啊。
想起天毒門,男絕和陸宗南合作,森大門主心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若不是聽了蘇小氣的話,得知自己閨女和龍龍----若是他沒有當機立斷,急時收手----若是---
想起白晨雲通天的手段,想起蘇小氣那一氣之威。森大門主背後不由的直冒冷汗。
“萬幸,當真是萬幸啊。”
看着蘇小氣,龍龍和任隨風一夥。森大門主暗自搖頭,若是真是和他們對上,恐怕天毒門的後果也會是第二個男絕吧。
“男賢侄,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到門外,帶上房門,森亞有些疑惑的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男輥心中一陣苦澀。
“是說來話長呢,還是你不敢說。”蘇小氣冷冷說道。
“你-----你是什麼意思。”男輥眼中滿是怒火。
“那位黑衣人不是男絕的人吧。”蘇小氣一語道破天機,他一直覺得那位黑衣人有些熟悉,仔細思索一番之後,想起了在變異獸人族中遇到的一人。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男輥瞠目結舌。
“你們男絕私下裡和變異獸人族勾結。”蘇小氣說道:“我猜得沒錯吧。”
“什麼?”這一句話就像一個地雷頓時讓森大門主和百花谷的衆人心中大驚。森亞目光冷然,嶽知秋神色沉重。衆人眼光灼灼的盯着男輥。
“是也不是?”森大門主突然厲聲喝道。
男輥心神不寧,先前被蘇小氣用話一激一時沒反應過來。可是話已說出去,已然收不回來,被森大門主怒聲一喝,頓時心中大亂。
“此事----不是,不是你們想像那樣的。”
變異獸人族和巫族勢不兩立,巫族三脈同心同力又有百毒之物才擋住變異獸人族的侵擾。縱然如此,雙方之間仍是干戈不斷,仇深似海。
男絕竟然私下裡和變異獸人族勾結,這讓巫族衆人如何能接受。
“此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見衆人逼視,男輥自知此事無法在忍,只好說道:“他叫江去病,是變異獸人族的一位片主。”
頓了頓,掃視一圈見衆人都望着自己,只好繼續說道:“數年前,他支身來到男絕找到我父親,說是要和我們合作。”
“當時,我也勸父親說,變異獸人族兇殘歹毒,不可相信。只是父親說,這只是兩個人之間的合作,對於巫族並不算是背叛。”
“父親還說,若是他對巫族不利,父親會親手殺了他。”
“後來,你們男絕便答應了是不是?”森大門主冷聲說道。
“是的。”
男輥也不否認,說道:“數十日前,他在次來到男絕,在次請求合作。說是變異獸人族將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至於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後來他便一直留在男絕和父親商量一些事情。此次,原本父親不打算讓他出來的的,只不過此人修爲不弱,不得不防。誰料到--”
(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