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帶我們帶什麼?”襲墒昀很果斷的答應了。
莊典典一聽就急了,扯着他說:“昀爺!這叫助紂爲虐,我們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襲墒昀很冷靜的望着她,說:“要風格還是要命?”
莊典典愣了,扭頭就朝魯修伸出手:“把東西給我們吧。”
魯修笑了,“還是和聰明人合作節省時間。”他說:“先不急,明天一早我會交給你們的。”說完,他便讓人把他們送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裡,莊典典忙說:“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襲墒昀脫下衣服,“不用着急,先看看他們要我們帶的東西再說。”
莊典典煞有其事的點頭,眯着眼睛,正色道:“那我們就養精蓄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到她的樣子,襲墒昀樂出了聲,“所以?”
“睡覺!”
莊典典走進浴室,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好棒啊,可以洗熱水澡了呢,還有抽水馬桶……我真是太幸福了!”
她把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乾淨,直接跳進浴缸裡,濺出一地的水花。
襲墒昀的目光漸漸沉了,眼底有簇火苗在竄動,他做了個深呼吸後,掉頭就走。
莊典典洗了個舒服的泡泡浴,出來後看到他站在窗前抽菸。外頭是漫天大雪,從屋內看過去,別有一番光景!
“你去洗澡吧。”莊典典說。
他“嗯”了一聲,掐了煙然後走進去。
莊典典有些好奇的望着他,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躺在牀上,居然還有衛星電視可看!且不論明天有沒有危險,莊典典寧願在今天幸福死!
她看着電視,迷迷糊糊的就快要睡着了,浴室的門這時纔打開。
襲墒昀穿着睡袍進來,看一眼牀上的人,直到確定她已經睡了,這才關了電視,然後掀開被子上牀。
感覺到旁邊有人,莊典典習慣性的靠過來,雙手纏到他的腰上,腿搭上他的腰間。
襲墒昀呼吸一滯,整個人都是僵的,動也不敢動。
他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下面該死的脹!讓他連思想的空間都沒有!
他乾脆坐了起來,把莊典典輕輕拔開,抽出胳膊後下來了牀。
這麼久沒和她親密了,說不想那是騙人的。可是,襲墒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自己頂着鍾堯這張臉和她做那種事!
死也不!
莊典典睡得沉,醒來時外面的天還是灰濛濛的,分不清白天黑暗一般。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後卻沒看到襲墒昀的身影。
有人敲門,女僕送進來新衣服。
莊典典趕緊洗漱,換上衣服後推門出去了,纔剛走到隔壁,就聽到裡面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啊——把它拿走!快拿走!救命……救命啊……”
是宗合!
莊典典一腳踢開門,進去一看,頓時就愣了。
宗合上身赤裸着,下面只穿了條大褲衩,站在牀頭上,抱着牀柱子就不撒手了!牀上有幾條褐色毒蛇,正朝他爬過去,嘴裡吐着信子。
湫湫就坐在對面,笑意吟吟:“呵呵,不是叫不醒你嗎?這下應該清醒了吧?”
“啊——求你了,快把它們都拿走吧……嗚……我怕蛇……”
宗合是真的哭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那小模樣看着還真挺可憐的。莊典典也是哭笑不得,敢情他是真把這位小姐可得罪慘了啊。
很快,霍仲銘和宗諾言這時跑了進來,“怎麼了怎麼了?一大清早的發生什麼事了啊?”
看到裡面的情景後,兩人也不言語了。
自己作的孽,有什麼辦法?
霍仲銘肩頭的小猴子歪着腦袋瞅了瞅,“吱吱吱”地叫了幾聲。
“真的?”霍仲銘看看它,小猴子張着嘴巴,發出嘲笑一般的“嘶嘶”聲。
“它在說什麼?”宗諾言問。
對於霍仲銘和這小傢伙能夠溝通這件事,宗諾言始終抱以“萬物皆有靈”的想法。
霍鍾銘輕笑兩聲,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她怔住:“真的?”
扭頭仔細再一看,那幾條蛇果然都被拔了毒牙。
最後,看宗合哭得實在是太慘,莊典典不忍心了,朝湫湫小聲說:“一次把他都折騰死了,也不好玩啊!給他留半條命,好有精神參加下一個項目。”
湫湫想了想,這話說得沒錯。
於是,手一揮,那兩個叫喬治和克魯尼的手下過去,徒手就把蛇抓起了起來,裝進袋子裡。
湫湫打了個哈欠,“哎喲,看戲看累了,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她走了,宗合好不容易從牀上爬下來,捂着臉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
“沒這麼欺負人的……沒這麼欺負人的……”
莊典典同情的拍拍他的肩,“這都是命啊!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宗諾言環視一圈,“昀爺呢?”
“哦對了!”莊典典這纔想起來,“我正找他呢!早上一睜眼就不見人了。”
霍仲銘說:“許少庭也沒在房間。”
莊典典立即起身,“我去找他們。”
“我也去。”
宗諾言和霍仲銘都跟了去,宗合擡頭:“還有我呢……”
從二樓下去,剛好看到魯修走過來,身後是襲墒昀和許少庭,他一笑:“早啊。”
莊典典看一眼襲墒昀,確定他沒事才放心,馬上對着魯修攤攤手,“我餓了。”
襲墒昀走上前,對着他歉意道:“我老婆一動腦就容易肚子餓,昨天用腦過度,見笑了。”
魯修失笑,不免多看幾眼莊典典,說:“早餐已經備好了,就在餐廳。”
想想昨晚的澳龍,莊典典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立即轉身進餐廳。
果然,英法意俄日尼西各國料理一應俱全!
莊典典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她真是快要愛上這裡了!
幾人愉快的用着早餐,氣氛居然出奇的融洽。
魯修也和他們一起,沒一點架子。老實說,撇開他亦正亦邪的身份不說,他其實是個很討人喜歡的紳士。至少,莊典典和宗諾言對他的評價都是如此。
許少庭擡頭看他,問:“河馬森林的情況怎麼樣了?”
莊典典一滯,“對啊!那裡有沒有被……”
魯修微笑:“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沒有發現一具屍體,上面震怒已經下令在林子裡搜查了。”
許少庭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可是……他們會安全嗎?”霍仲銘有些不確定。
“吱吱~”一直在他肩頭的小猴子好像也在思念它的小夥伴。
魯修朝莊典典和襲墒昀的方向看一眼,別有深意道:“把那些人都送進暗河裡,是個明智的決定。”
他不說話了,繼續用餐。
總覺得好像沒有這傢伙不知道的事,莊典典狐疑半晌,又繼續吃東西。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早餐過後,莊典典攔住魯修,“咱們該談正事了吧!”
他微笑:“已經談完了。”
“呃?”
轉身看襲墒昀,他朝莊典典招招手,“你過來。”
“幹嘛?”
莊典典過去,盯着他的眼睛,敏銳的覺察到他有什麼在瞞着她。
襲墒昀拉着莊典典坐下,說:“恐怕,你還要在這裡待上一陣。”
“爲什麼?!”莊典典馬上就炸毛了。
“因爲這樣更安全。”
“什麼意思?”
襲墒昀垂了垂眸,說:“我要帶的東西,十分危險,稍有偏差,我們就會一塊死在軌道對接的交匯點。”
“我不怕!”莊典典堅定的抓住他的手,“要死就一塊死!你當老子是那麼沒有義氣的人嗎?”
襲墒昀卻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很勇敢,但是你有想過小宗和喜寶嗎?”
一句話讓莊典典所有的豪氣壯志都煙消雲散。
兒子和女兒是她的命脈,她可以不考慮自己,卻不能不顧慮他們。
襲墒昀握住她的手,堅定道:“我不一定會死,只是不想我們兩個一起冒這個風險。而且,我一個人回去可以想辦法化解這件事,如果你一起,等於是白白送給他們一個威脅我的籌碼。你明白嗎?”
莊典典瞥瞥他,扭過身子揹着他,不情願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你是怕我累贅嘛!”
他揚揚脣角,笑得肆意瀟灑,“你去過無水吧,你應該也瞭解過了,村子裡失蹤了幾十人,卻沒一個能回去的。”
莊典典滯了下,然後點頭,的確是這樣。
他說:“這幾十人,都是魯修的實驗對象。也就是說,每一次返回都失敗了,至於他們被輸送到了哪個世界,這個誰也說不清楚。”
他一笑:“我和魯修已經談妥了條件,他希望我與他合作,幫他盯着沐冷楓。至於你,他一定當作上賓對待。”
莊典典絞着衣角,“那你呢?你萬一再失敗了呢?不如……我們不要試了。”
他搖頭,“那樣的話兩個人都是死,如果我去做了,至少你會留在這裡。”他相信魯修是個重信用的人,就像他說出要殺他們的話,也一定會做到一樣。
莊典典咬了咬脣,擡起頭看他,“你要帶什麼回去?”
襲墒昀抿了下脣,良久才說:“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