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的脖子,時不時的伸出舌頭像只小狗一樣的舔着,“還疼嗎?”
嘶~
莊典典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彷彿在抵禦外敵入侵!
“襲……襲少爺!您能起來說話嗎?”
盯着她發紅的耳根,他一笑,笑聲直勾得人心馳激盪,“你不喜歡被壓的話,那下次換你壓我~”
“……”
好污!
莊典典不忍直視,想要坐起來,背上有點疼,她皺了下眉。
這時,一雙大手突然撈起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扯到她擬的。莊典典坐好後,才呼出一口氣,注意到自己正在病房裡,她的反應慢了半拍。
“我怎麼了?”她問。
襲墒昀別開臉,聲音裡明顯有一絲壓抑,“你的背傷了,縫了十幾針。可該死的是,我居然都沒有發現!”
他捏着拳頭,挺直的背隱約一絲顫抖的痕跡。
莊典典眨巴下眼睛,這才猛地想起來,是襲叔那一大花瓶砸的!可馬上,她又安了心,眯着眼,扁着脣,包子似的小臉帶着笑,放鬆過後,聲音壓得低低,“才十幾針而已嘛……還好沒砸到你身上……”
他震在那兒,強忍了許久,才問出聲:“爲什麼?你不怕疼嗎?”
她回得理所當然,“因爲你長得更漂亮啊,不應該留下這麼醜的疤……”
他倏爾失笑出聲,垂着頭,仍看不情他的表情,只是一再說着,“笨蛋!真是笨得可以!”
莊典典不樂意了,“別總拿人智商說事啊!我有嫌你聰明嗎?我都不嫌你,你憑什麼還要說我笨啊!”
真是的,明明勉強還能過iq的及格線,被他這麼一說,連她都快要相信她是真的笨了!
他喵的,懂不懂啊?謊言重複一千遍,丫就是真理!
深呼吸,他回眸,帶笑的眸望住她,說:“我就喜歡這麼笨的,再聰明一點,我都不喜歡。所以……”他掐了掐她粉嘟嘟的小臉蛋,“繼續笨下去吧,有我罩你呢。”
莊典典眼白給他看,“少來啊!說得好像誰樂意似的!”
不過,心底裡還是竄出來一絲甜膩來,害她竭力想要忍住笑,最後只能換個面部表情扭曲。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撞了開。
“姐姐!姐姐!”鍾堯跑進來,粉雕玉琢的一張臉,滿是擔憂,“你這是怎麼了?”
莊典典脖子落枕,轉不了頭,只能吃力的發出幾個音:“小鐘鍾……”
鍾堯一看就快要哭了出來,坐在牀邊抽泣着,“姐姐……快告訴我兇手是誰,我一定要揪出來爲你報仇雪恨!”
莊典典一點點扭動脖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起來,伸出手直接指向襲墒昀,老實回道:“他老子。”
鍾堯的抽泣倏爾止住,擡頭看了襲墒昀一眼,玉手拭去眼角的一滴淚,輕輕彈飛,嬌羞道:“姐姐,既然是家庭內部矛盾,我們外人就不好參戰了。”
襲墒昀微笑,過去拍拍他的肩,“不錯,看上去都沒以前討厭了。”
鍾堯面無表情的用手指夾起他的手,好像有病毒似的,直接給甩到了一邊。然後再用手彈了彈肩膀,生怕真的會被傳染上。
扭過臉,又是燦笑如花,“姐姐,晚上bbq吧,地點我都勘測好了,就在假邊前邊的草地上,那裡安靜着呢。”
莊典典眼前一亮,“好”字還沒出口,襲墒昀就給否了,“你剛縫了針,吃不得那些東西。”
莊典典馬上泄了氣,小眼神哀怨的直瞅着他,襲墒昀勾脣一笑,湊上前去挑起她的下巴,“想吃肉的話,可以直接來找我……”
莊典典的臉騰地爆紅,要不是脖子落了枕,一準鑽被子裡扮演枕頭!打死也不出來!
鍾堯簡直聽不下去了,一臉鄙夷,“襲墒昀,你自己一個人變態墮落就算了,別把我姐拖下水啊!”
襲墒昀回眸,又是邪氣的一笑,大手則朝他豔美的臉探去,後者驚嚇過度,忙跳開。
“以後注意點稱呼,要嘛叫姐夫,要嘛叫大哥,你自己選。”
鍾堯的嘴角狠抽兩下,人已經朝門口挪去,“姐姐,你歇着,我待會再來看你。”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襲墒昀得意冷笑,跟他鬥?回去數數長了幾顆毛再說吧!
莊典典在襲墒昀嘖嘖有聲的直搖頭:“本來就那麼一丁點的膽子,你逗他幹嘛啊?”
“看不慣他姐姐,姐姐的圍着你轉!”襲墒昀坐過來,一邊替她理着頭髮,一邊說:“有些男人,善用這種伎倆迷惑女人!你這麼蠢,被騙還不知道呢!”
“就你聰明你聰明你聰明!”莊典典很不客氣的說:“我告訴你!我壓根就沒覺得小鐘鍾會喜歡女人!”
襲墒昀來了興趣,好笑的看她,“你怎麼知道?”
莊典典得意的哼了一聲,一指自己,“女人第六感啊!”
身爲資深腐女一員,誰是在上面的那個,她一眼一個準!
“女人……”襲墒昀意味深長的反覆嚼着這兩個字,眼神朝下掃過,手指倏爾戳了下,“說起來……他這裡貌似都要比你大一些呢。”
莊典典張了張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喵的!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好歹還在他面前呢!要不要這麼肆無忌憚啊?
“襲墒昀!”莊典典怒吼一聲,臉頰氣得通紅,“你……你變態!”
“我哪變態了?”襲墒昀說着,整隻手都按了上去,“你是說這樣……還是……”他靠近,脣又在她的臉上游走,“這樣?”
莊典典的小宇宙已經在熊熊燃燒,剛要放大招,門又被推了開,阿姐和楊嬸進來,一看這架式,兩人全都很有默契轉身,退出。
楊嬸捂臉:“哎呀媽呀,多暫稀罕成這樣了?咱們麻溜點兒撤,別打擾少爺了,小心他一會削咱!”
阿姐忙說:“墒昀,你們慢慢聊,飯菜放在這兒了,記得吃。我們有事,先回去了。”
莊典典快哭了,“阿姐,別走別走!楊嬸,啥事都沒有啊!”
襲墒昀連頭都沒回,脣邊的笑更加邪肆,“謝了,乾媽。”
阿姐對着幹兒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乾媽只能幫到這兒了。